第8章
- 重生后,我被父亲献祭给血族大佬
- 鸠林沐木
- 4760字
- 2025-05-06 22:14:52
“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我撑着沙发扶手,膝盖像灌了铅似的直打颤。
刚撑起半个身子,一道黑影“唰”地闪过,狼人不知何时已经贴到跟前,我吓得往后猛退,结果一屁股重重跌回沙发,后脑勺撞得靠垫都发出闷响。
抬头撞进他那双泛着血色的灰眼睛,像是两汪结了冰的毒潭,寒意顺着脊椎直往上窜。
“想得美。”他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嘴角勾起的弧度活像盯上猎物的饿狼,喉间溢出的低笑带着股说不出的邪性。
“墨骁。”南宫玄夜的声音冷不丁从角落传来,像把淬了冰的匕首,生生劈开凝滞的空气。
可这疯子压根没把警告当回事,反而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皮靴重重碾过地毯,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跳上。
“装什么正人君子啊南宫?”他扯着嘴角冷笑,露出半截泛着寒光的獠牙。
“这妞浑身透着蜜桃味儿,碰起来更是带劲得很。你该不会是憋得太久,连脑子都坏了吧?”
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扫过我时带着赤裸裸的恶意。
“我劝你趁早杀了这小丫头解了血咒,别等老子亲自动手!”
我后颈的汗毛瞬间全竖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那双猩红的瞳孔里跳动着实打实的杀意,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宅地窖见过的毒蛇,阴冷又致命。
就在这时,壁炉里的火苗突然“嘭”地炸开,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出来,南宫玄夜的怒吼声跟着砸过来:“立刻给我滚!”
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墨骁脖颈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我们三个就这么僵持着,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三秒后,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那笑容看得我头皮发麻。
“行啊,改日再聊。”说完,他居然慢悠悠地用人类的步速踱出房间。
每一步都故意踩得很重,那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比刚才瞬移时还要吓人,活像故意留个念想,要把恐惧一点点渗进我骨子里。
我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被一股冰凉的力道猛地拽进怀里。
南宫玄夜把我整个人圈在沙发上,身上带着雪松混铁锈的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露娜。”他叫我名字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冒出来的,震得我胸腔都跟着发麻。
“放开!”我想大声呵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带着哭腔的气音。
太丢人了,我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眼泪不受控地在眼眶里打转。
眼前这个吸血鬼,刚才还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现在突然来装好人,谁会信他的鬼话!
“没人敢动你。”他把我的脑袋按在胸口,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眼泪早就糊了满脸,把他的衬衫洇湿了一大片。
“血咒不破,你就永远困在这儿。想自由?就得杀了我!”
我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
“等我爸榨干我的利用价值,还不是照样要我的命。横竖都是个死局,我早该认清楚了!”
箍在腰间的胳膊突然收紧,勒得我肋骨生疼。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呼吸扫过头皮:“我会护着你。”
“拿什么护?用你被封印的异能?靠刚刚那个疯子?还是指望我爸突然良心发现?”
我一把扯开他的丝绸衬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从被送来当人质那天起,我就是棋盘上过河的卒子,退无可退,进亦无路。早就该明白,在你们这些怪物的游戏里,我从来就没有活路!”
“别犯蠢。”他掌心出乎意料地轻柔,一下又一下揉着我的发顶,可这话听着就像在哄三岁小孩。
破局的法子?要有早找出来了,还用在这儿干耗?
二十八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早把我的棱角磨得连渣都不剩。
这世道从来就没什么奇迹,拳头硬才是唯一的真理。
我连个能攥在手里的指甲刀都没有,他一个血族世家的大佬都被困在这死局里,我这种半人半鬼的杂种,又能翻出什么水花?
突然想起更窝火的事儿,一把推开他:“你之前还把我往狼人怀里推!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就跟自助餐里的烤肉似的,谁想吃就能夹一筷子?”
他急得飙出一串听不懂的外语,咬牙切齿道:“想都别想!”
“放屁!”我拼命挣扎,可他的手臂跟铁打的箍似的,纹丝不动。
“你们这些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玩起权术来都一个德行!嘴上仁义道德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骨子里全是算计!”
越说越气,喉咙里泛起腥甜,“最可笑的是我居然...我恨自己还会为这种事心疼!”
壁炉里的火星突然“噼啪”炸开,吓得我一哆嗦。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狠狠掀翻在沙发上。
他黑眸里烧着幽蓝的火焰,像两团鬼火,看得人后背发凉。
“你当老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的声音里裹着炸药。
“定那破契约还不是怕你跟惊弓之鸟似的!结果倒好,你还贪恋起那狼崽子的味道?”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我扯着他的丝绸领口嘶喊。
“白天被你军队拉练,累得跟条被抽了筋的死狗;晚上当你的血包,任你吸血。鬼知道哪天就被榨干了!与其在这儿等死,还不如尝尝鲜,人家好歹还有八块腹肌!”
话音未落,他突然把我按进颈窝,獠牙擦过跳动的动脉,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他又气又笑:“我给你时间适应,怎么就成我不想和你亲近了?”
我彻底炸毛:“明明是你整那些奇怪规矩!刚刚狼人面前,你还一脸‘随便’,谁见了不多想?这一个星期,除了打架和喂血,咱俩说过一句人话吗?”
“才几天!就他妈七天!”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
“你被你爹当提线木偶摆弄了一辈子,现在换个地方接着被困!我想让你真心跟我在一块儿,这也有错?”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喉结在我唇边滚动,“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选我,不是走投无路了才勉强认命!”
“选你?”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最好的结果就是我熬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眼睁睁看着你永远年轻貌美,被困在这阴森的破宅子里!我拿什么选?根本就是慢刀子割肉,一点一点凌迟我!”
他突然温柔起来,拇指摩挲我的脸颊:“原来你想过这些……”
我嘴硬道:“少自作多情!”但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隔着薄薄的衬衫,掌心传来的触感紧实滚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不过是迟早的事!等我哪天怀上了你的种,要么被我爸抓回去当生育工具,要么等我熬到人老珠黄老姑婆直接灭口——这破局从一开始就是死胡同!”
他的獠牙擦过我耳垂,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下窜,我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老子说能破就能破。”那声音裹着热气喷在耳边,烫得我耳尖发红。
“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我嗤笑着扭动身体,绸缎沙发被蹭得沙沙作响,像极了我此刻慌乱的心跳。
“咱们现在就像困在坛子里的王八,你当初要是早点把血咒结界的破事儿全抖搂出来,至于闹到现在这地步?”
“你说得对。”他突然松手,我毫无防备地往后撞去,脑袋“咚”地磕在沙发扶手上,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阴晴不定的老妖怪居然认栽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拽进他怀里。
“不如我们现在就坦诚相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一样磨着耳膜,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我喉咙发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比如?”
“比如...”他的犬齿突然碾过颈动脉,酥麻混着刺痛瞬间炸开。
“你知道为什么这周我不敢咬你?因为老子怕自己忍不住把你…!”
说着,结果他突然把我拉进怀里,我一下就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腾”地烧得通红。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忍着没和你进一步发展,是怕你被本能支配,不是对你没意思。我想和你在一起,但得是你真心愿意。”
他掌心用力往下压,“每次闻到你的血味,我硬得能钉钉子,可是还得在你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
壁炉里的火星噼里啪啦炸开,我喘得像拉风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还没回过神,我就鬼使神差问:“那你和那匹狼……”
他罕见地露出不自在的表情:“我们是朋友,有时候关系更……”
我脑子“嗡”地炸开,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我一下子懂了,脱口而出:“你俩是百年老pao友?”
他倒也坦诚:“差不多吧。我们从年轻时候就……关系挺复杂。”
我猛地挣开他的桎梏,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烛台。
我当时感觉三观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碎得比饺子馅还细!
他突然松开手,身体失去支撑的瞬间,空虚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冷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现在要去找他?”
话刚说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关我屁事?
可酸涩已经不受控地漫上鼻腔,眼眶也跟着发烫。
更要命的是,我居然问:“你今晚要去找他……?”
问完就想咬掉自己舌头,我这瞎凑什么热闹啊!人家认识几百年,算哪门子外人?
我酸溜溜呛了他几句,他却耐心解释:“没你的同意,谁都别想勉强你。”
南宫玄夜把我轻轻放回沙发,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凌乱的丝绸衬衫。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领口间,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像是在拍电影,可落在我眼里却刺得生疼。
“我得去看看那疯狗这次能吐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看着他转身走向暗门的背影,嫉妒和委屈突然决堤。
我抓起靠枕狠狠砸过去,枕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撞在门上。
可就算后悔也晚了,这话泼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就像我此刻破碎又狼狈的心。
“这话糊弄鬼呢?”我喉咙发紧,像吞了块烧红的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得指节泛白,浑身绷得比弓弦还紧。
这疯子说的话,比我爸画的大饼还离谱,简直是拿我当三岁小孩耍。
他突然折回伸手,指尖轻柔地把我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带着倒刺:
“墨骁再疯,没我点头,他敢动你一根汗毛?”
“真有这么好心?”我扯着嘴角冷笑,脖子上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每呼吸一下都在提醒我下午的屈辱。
“那下午他在沙发上掐我脖子的时候,您老人家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这会儿装什么护花使者?”
南宫玄夜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拇指摩挲着脖子上未愈的咬痕,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倒要问问,当时是谁主动把脖子凑上去的?半血族小姐,装什么冰清玉洁?”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气得我浑身发抖。
壁炉里的火焰“轰”地窜起半米高,橙红色的火光映得他眼底的红光更加骇人,活像一头随时要扑上来的野兽。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退到沙发角,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那要是我就愿意跟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冷得我后背发凉。
他眨眼间欺身上前,把我死死压在沙发里。
“行啊。”他的獠牙擦过我的耳垂,呼出的气带着铁锈味,喷在皮肤上又凉又腥。
“等我拧断他的脖子,你记得去停尸房给他收尸。”
“你他妈——”我刚骂出声,就被他一把按住手腕,整个人被按在沙发靠背上,后脑勺撞得靠背“咚”地响。
他浑身烫得像是要把皮肤灼穿,我甚至怀疑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听好了,要破你爸设的局,要么我死,要么你亡。但要是这儿...”
他的指尖在我小腹上重重碾了碾,暗红血丝爬上瞳孔,像两团燃烧的鬼火。
“要是怀上我的种,你爹那老东西就得跪着求我们!”
这话惊得我浑身发颤,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活了二十年,头回有人敢这么硬刚我爸。
更要命的是,心里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提议有点诱人。
我强撑着冷笑,声音却有些发飘:“怀吸血鬼崽子?您老以为在拍暮光之城呢?”
“半血族受孕率千分之一。”他突然低头,舌尖舔过我的颈动脉,痒得我浑身发软,像被抽走了骨头。
他故意用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语气挑衅:“巧了,这点概率,绰绰有余。”
“变态!”我抬腿想踹他,却被他铁钳似的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放开我!”
“最后问一次。”他扯开自己的丝绸衬衫,露出苍白结实的胸肌,上面交错的旧疤像是勋章。
他眼神炽热得能把人融化:“想要,就开口求我。不想...”
他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狠狠把我扔在床上,床垫被砸得“咚”地响,“就滚去跟你的狼崽子!”
我狼狈地扶住门框,身后传来红酒瓶炸裂的巨响,玻璃碴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我起身时腿软得像踩在云朵上,临走前差点就破罐子破摔说出那句话。但到最后还是怂了。
“晚安,老混蛋。”我咬牙摔上门,声音发颤,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黑暗中传来他沙哑的回应:“梦里见,小骗子。”
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银白的线。
我蜷缩在羽绒被里,听着自己快得离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生疼。
楼下时不时传来瓷器破碎声和压抑的低吼,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打架,还是...
救命,这一夜比我过去二十年经历的所有离谱事儿加起来都刺激,乱得跟毛线团似的,根本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