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重生后,我被父亲献祭给血族大佬
- 鸠林沐木
- 4985字
- 2025-05-03 08:05:39
之后的日子就像卡了碟的老旧唱片,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旋律。
晨光熹微时,我总会揉着惺忪睡眼晃进厨房。
好家伙,那地儿干净得能反光,跟重新装修过似的,也不知道南宫玄夜这家伙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收拾。
我随手倒了杯黑咖啡,浓郁的香气在鼻尖萦绕,却驱不散古宅里弥漫的阴森气息。
端着咖啡杯,我在这像迷宫一样的宅子里瞎晃悠。
说是瞎晃,其实心里门儿清——保准没走几步,就能“撞”上南宫玄夜。
他就跟装了定位似的,总能冷不丁从某个拐角冒出来,跟个幽灵似的。
每次都二话不说,一把拎起我就往健身房拽,那架势,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一到健身房,我就跟进了“地狱”。
南宫玄夜瞬间化身铁面无私的冷酷教官,一点情面都不讲。
出拳、踢腿、格挡,每一个动作都被他挑刺,稍有差错就是一顿训斥。
我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最后直接瘫在地上,跟条被抽了筋骨的死狗似的,连喘气都费劲。
可就在我以为能喘口气的时候,他又变了副模样。
那双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猩红,尖牙“唰”地探出,毫不犹豫地刺入我的颈间。
熟悉的疼痛与快乐瞬间交织,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让人又爱又恨。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每次都卯足了劲儿咬回去,就当是报复他把我折腾得这么惨。
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不对劲。
自从那次亲密接触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再也没吻过我。
这莫名的疏离,让烦躁的情绪在我心里疯狂滋长,就像春天的野草,怎么都割不完。
我一边盼着他能像以前那样,偶尔给我点温柔,一边又在心里不停地抗拒,骂自己没出息。
以前还能用“没办法,寄人篱下”当借口自我安慰,现在可好,这借口被他亲手撕得粉碎。
更让我抓狂的是,心里对他的渴望,就像背叛父亲的罪证,每一次心跳、每一声喘息,都在无情地嘲笑我的愚蠢。
这天,我窝在图书室的旧沙发上发呆。
四周堆满了陈旧的书籍,散发着一股混合着纸张与灰尘的独特味道。
书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在昏暗的烛光下,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整个空间就像个神秘的迷宫。
我正想得入神,突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已经笼罩在我上方。
抬头一看,是个金发狼人,他的眼神冰冷得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心里。
我吓得一激灵,本能地想要跳起来逃跑,可他的动作太快了。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狠狠插进我的头发里,用力把我按回皮质沙发上,疼得我头皮发麻。
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将我淹没,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他咧嘴一笑,獠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阴森的寒光,那模样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多诱人的小点心。”
我心里害怕得不行,但还是强装镇定,昂起下巴,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五秒内滚开,否则剁了你狗头。”
他不紧不慢地咂摸着“够辣”这两个字,那声音沙哑又诡异,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烛光摇曳,在他凹陷的面颊上投下一片片跳动的阴影,他灰白色的瞳孔里泛着兽类才有的幽光,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虽然他的体格比不上南宫玄夜壮硕,但制服我却是绰绰有余。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咬牙问道:“你他妈到底是谁?”
“叫我狼叔。”他说着,獠牙又得意地闪了一下寒光。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可此刻,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颈动脉,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让我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回想。
我只能强装镇定,威胁道:“南宫玄夜会宰了你。”
“老相识了。”他突然抬高嗓门,冲着门口喊道,“对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南宫玄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门边了。
他双手插在兜里,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仿佛眼前这紧张危险的一幕,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我又惊又气,拼命用眼神向他求救,在心里大声呐喊:别答应他!别答应!
可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垂眸把玩着袖扣,眼神扫过我时,冷漠得让人寒心,就好像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那一刻,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满心都是失望和委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血色漩涡中的暗流涌动
“行啊...”我扯着嘴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喉咙里仿佛堵着块烧红的炭,又烫又疼。
早就该认清这个吸血鬼的真面目,可真看着他把我像块肥肉似的丢给别人,心口还是被扎得生疼,就像被人活生生剜走了一块肉。
狼人大摇大摆地瘫进对面那把破旧的扶手椅里,椅子被压得吱呀乱响,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他翘着二郎腿,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椅背,那声音听着就像在敲架子鼓。
“只准咬脖子。”这话明明是对着南宫玄夜说的。
可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的恶意浓得化不开,嘴角还挂着让人想一拳揍上去的欠揍笑容。
“小可怜,你还真指望他英雄救美啊?”狼人冲南宫玄夜扬了扬下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瞧瞧你把人家姑娘折腾的,天天拉去训练当人肉沙袋,用完了就随手丢一边。”
“墨骁。”南宫玄夜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得能把人冻僵。
可这冷冰冰的警告在我听来,就跟拿棉花砸人似的,轻飘飘的,根本没半点分量。
正生着闷气呢,突然一股寒意顺着后颈爬上来。
也不知道狼人啥时候凑到了身边,他冰凉的指尖像条滑腻的蛇,在我脖颈上慢悠悠地游走。
他呼出的冷气喷在耳垂上,痒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怕嘛宝贝,叔叔会让你很舒服的。”说话间,他的犬齿若隐若现,泛着阴森的寒光——果然又是个不好惹的纯血种。
我厌恶地别开脸,咬牙切齿。
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僵住,鼻尖紧贴着我的颈骨,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似的猛吸一口气。
下一秒,我就被他重重地按进沙发里,一股混合着肉桂与丁香的古怪暗香瞬间将我笼罩。
按理说这味道应该很刺鼻,可不知怎么的,身体却并不反感,反而莫名地有些发烫。
“半血族?南宫你可真能藏啊!”他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压在我腰上,烫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的獠牙轻轻蹭着我的颈动脉,故意把声音压得又低又哑,呼出的热气喷在耳边:
“看见没?你那位心上人现在坐得跟庙里的泥菩萨似的。明明不想让我碰你,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着,拇指还故意在我腰侧上碾了碾,“憋屈不?生气不?”
【何止是憋屈?我他妈都快气炸了!】
我瞪着天花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钻心。
凭什么?凭什么南宫玄夜能这么轻易地把我推出去?
既然他想看戏,那我就偏要演一场大戏给他看!
“来啊!有本事就咬!”我扯着嗓子大喊,眼眶都憋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够泼辣!我喜欢!”狼人话音未落,獠牙已经狠狠刺进我的皮肤。
一瞬间,剧痛窜遍全身,我不受控制地屈身,他单手死死扣住我的双腕,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像着了火似的发烫,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根本分不清这浑身的战栗,到底是因为吸血带来的刺激。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木头断裂了。
可这会儿我正被一波又一波的快电流冲击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
直到狼人的獠牙终于抽离,我浑身发软地瘫在沙发上,眼前只剩下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一阵虚脱。
“南宫…”狼人懒洋洋地仰躺在沙发另一头,活像只刚饱餐一顿的狮子,指尖还沾着我的血。
“藏着这么个尤物独享,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费力地转过头,只见南宫玄夜身下的扶手椅早已成了一地木屑。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缝间不断渗出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可通红的眼眶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也不知道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心里那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在作祟。
我整个人跟滩烂泥似的瘫在沙发另一头,心里却诡异地冒起股坏心眼的痛快。
伸手往脖子上一摸,好家伙,连块红印子都找不着。
要知道每次被南宫玄夜咬完,不喝他几口血,伤口根本好不了,这次倒好,连破皮的痕迹都没留下,跟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这事儿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可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也由不得我细琢磨。
“宝贝儿,你这咬牙切齿的小模样,绝了!”
狼人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着指尖残留的血迹,大皮靴“哐当”一声就架上了茶几,震得上面的玻璃杯直晃悠。
他今天这造型,活脱脱像是从蒸汽朋克电影里跑出来的,铆钉皮衣裹着印满骷髅头的黑T恤,裤管利落地塞进军用靴里,浑身透着股不要命的野劲儿。
“合着咱们南宫大情圣,连最基本的善后都没教过你啊?”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要你管?”我撑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可双腿软得就跟煮熟透的面条似的,刚撑起半个身子,“扑通”一声又坐了回去,狼狈得不行。
“给我坐下!”狼人突然脸色一沉,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头冲着南宫玄夜扬了扬下巴,“行了,别在这儿装蒜了,咱们聊点正事儿吧。”
我忍不住往南宫那边瞥了一眼,好家伙,刚才还气得能把沙发扶手捏成碎渣,这会儿脸上愣是平静得跟一潭死水似的,半点波澜都看不出来。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恨透了他这幅死人脸,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乖乖蜷着腿又窝回了沙发里。
墨骁身上那股又辣又暖的味道越来越浓,熏得我后颈直发麻,怪了,这货明明没喷香水,我这鼻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灵了?
“你知道你老爹为啥把你送过来吗?”狼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在手里转着玩。
刀刃反射的冷光晃得人眼晕,“你这血统金贵得很,比唐僧肉还抢手。等你肚子里有了动静,沈天德就能拿你生的娃当筹码,到时候南宫就得被他吃得死死的,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话听得我后槽牙咬得生疼,老爹那些腌臜算计被当众扒了出来,恶心又憋屈。
更让我心惊的是墨骁,哪还有半点刚才疯疯癫癫的劲儿,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跟换了个人似的。
南宫玄夜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檀木椅子的残骸,语气满是嘲讽:“难得见你这么上心,转性了?”
“那老东西得寸进尺,越来越嚣张了!”狼人猛地一甩手,匕首“唰”地一声钉进茶几。
刀柄还在嗡嗡直颤,“上周他派人围堵血月堡,要不是我跑得快,临走前炸了半个地宫,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所以你想破结界。”南宫玄夜终于抬起眼,暗红的瞳孔泛起血光,像两团燃烧的火焰,“我猜猜...是不是怕他找到你藏在喜马拉雅冰原下的棺材?”
我听得一头雾水,结界?
就是困住南宫玄夜不让他出门的那玩意儿?
老爹居然连这种邪门法术都用上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墨骁突然凑了过来,狠狠掐着我的下巴,疼得我直皱眉:“小野猫,想看放烟花吗?只要把结界毁了,我保证连你爹的老窝一起炸上天,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们这些老古董,活该被时代淘汰。人类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谁还吃你们这一套!”我攥着沙发缝里的流苏穗子,嘴硬道,可心里却忍不住发虚。
狼人突然嗤笑一声,靴跟碾着满地木屑,发出刺耳的声响:“小野猫,知道血咒结界最恶心的地方在哪吗?”
他指尖凝出一滴血珠,悬在半空滴溜溜地转,“想破这玩意儿,要么拿个大活人献祭——”
话音未落,血珠“啪”地炸开,在空中变成一朵血色蔷薇,妖艳又诡异。
“要么找个比施咒的人更厉害的主儿。”
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老爹最擅长精神操控,当年他用一场真假难辨的噩梦,就把十三岁的我逼得吞安眠药。
再看墨骁...我死死盯着他军靴上反光的铆钉,突然想起古籍里提到的血族四脉。
“四大血统,四种异能。地风水火,体血魂灵。”
南宫玄夜不知啥时候绕到了我身后,苍白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搭上沙发靠背,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像只炸了毛的猫。
墨骁突然扯开衣领,脊骨下方的荆棘纹身泛起血光。
我定睛一看,哪是什么纹身,分明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在皮肤下游走,看得人头皮发麻!
“老东西以为用魂灵脉的禁术就能困住我?”
他獠牙“唰”地变长,眼神里满是嗜血的疯狂,“我当年屠城的时候,他祖宗还在玩泥巴呢!”
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我这才发现屋里气压低得吓人,水晶吊灯被压得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南宫玄夜的手悄无声息扣住我肩头,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嘴里却还语气平静:“现在知道怕了?”
何止是怕?
两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把我堵在中间,墨骁眼里闪着嗜血的兴奋,活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南宫玄夜指尖都快掐进我肉里,表面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最要命的是,我居然能闻到他们血液的味道——墨骁的血像燃烧的龙舌兰酒,浓烈又刺激;南宫玄夜的带着雪松混铁锈味,沉稳又危险。
而我喉咙里正泛起一股该死的渴意,这感觉既陌生又羞耻,让我心慌意乱。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墨骁突然把匕首抛向空中,旋转的刀刃映出我们三人扭曲的倒影。
“小野猫,选个盟友,剩下那个就乖乖当祭品,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他挑衅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我出丑。
这赌局根本就是个死局,可我却无路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