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服燕青,梁山立威

威服燕青,梁山立威

燕青指节抵着酒盏边缘,青铜器皿上泛起细密震颤。

磁针罗盘正在桌案上疯狂旋转,将夕阳余晖割裂成七道金线。

他忽然按住盘面,指腹触到盘底凹凸的烙纹——那是昨夜磁暴中沾上的虎符印记。

“先生这枚罗盘,怕是沾了梁山的煞气。“酒旗在暮风里猎猎作响时,宋江的皂靴已踩上最后一阶木梯。

他玄色披风下露出半截磁石打造的虎符,与罗盘共鸣发出蜂鸣。

燕青瞳孔微缩,判官笔尖凝着的墨汁突然炸成三十六颗墨珠,悬在两人之间构成济州城防图。

宋江拂袖扫过墨珠阵列,磁石虎符牵引着墨汁流向西街粮仓:“三日前地裂时,先生用磁粉裹住军械图埋入承重柱。

可惜...“他指尖轻点,墨汁突然勾勒出粮仓横梁断裂的轨迹,“磁极倒转时,精铁榫卯反而成了催命符。“

酒盏“咔“地裂开细纹。

燕青看着墨汁显现出自己私藏的十二架神臂弩正在粮仓废墟中闪光,终于松开紧攥的袖箭机簧。

这个总把“替天行道“挂在嘴边的男人,竟连他故意留下的破绽都化作招揽的台阶。

“宋头领可知我袖中藏着的袖箭淬过七种剧毒?“他腕间银链轻响,十二道寒光突然钉入窗框,摆出北斗七星的杀阵。

磁针罗盘却在此刻腾空而起,虎符牵引着铁针破开杀阵缺口。

宋江拾起坠落的袖箭,箭簇上磁粉正顺着他的掌纹游走:“毒砂遇磁暴会凝结成块,燕兄在箭尾留了三分空隙,可是给解药留的活路?“

暮色突然染上赤红,西街传来震天欢呼。

粮仓废墟被磁石矿脉托起,公孙胜的道袍鼓荡如帆,废墟中竟升起十二座磁悬浮的赈灾粥棚。

燕青看着自己私藏的弩机被改造成运粮轨道,判官笔“当啷“坠地——那男人竟连他的阴私谋算,都化作济州百姓的活命生机。

“燕某若说不愿入伙...“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泼进漫天彩绸。

白日里被他磁阵困住的卖油翁,此刻正带着满街百姓朝酒楼跪拜。

老人捧着的陶罐里,磁粉正聚成“解民倒悬“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宋江解下披风罩住老人单薄身躯,磁石虎符碰触陶罐发出清越龙吟:“先生请看,这磁暴毁得了粮仓,却毁不了人心。“他手掌拂过街道,百姓手中上千枚磁针同时指向酒楼,在暮色中汇成璀璨星河。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燕青腰间的磁石佩突然自发裂成两半。

他握着刻有“替天行道“的那半玉佩单膝跪地,身后长街三万六千枚磁针应声插入青石板,在暮色里铺就直通梁山的星路。

石灵在檐角握紧鸳鸯钺,看着那男人扶起燕青时袖口露出的灼伤——那是昨夜磁暴中为护住孩童,徒手捏碎炸裂的磁核留下的。

她突然想起初遇时这书生连马缰都握不稳的模样,此刻却觉得他玄色披风扬起时,连漫天星斗都成了陪衬。

“宋大哥...“她跃下屋檐时,磁粉在绣鞋边绽开莲花纹路。

正要伸手整理对方歪斜的领口,却发现燕青遗落的判官笔竟自发跳入宋江掌心,笔杆上浮现出济州十八处暗桩的方位图。

满城突然响起编钟清音。

磁石矿脉共振形成的声浪中,十二架改造后的神臂弩齐射鸣镝箭,在夜空炸开“水泊梁山“的焰火图腾。

石灵看着焰火照亮宋江侧脸的瞬间,指尖终究只是轻轻拂过他披风上的磁粉,却仿佛触到滚烫的星河。

暮色最浓时,公孙胜的罗盘突然指向东南。

磁针在青铜盘上擦出火花,卦象显出大凶之兆。

老道抬头望向汴河方向,那里正有十八只信鸽冲破晚霞,翅羽上金粉在暮光里闪如血珠。

(续写部分)

暮色中的磁粉焰火尚未散尽,东南方向突然炸响三声号角。

林冲的丈八蛇矛骤然泛起青芒,矛尖垂落的磁粉在青石板上灼出焦痕——那是武者感应杀气的本能反应。

“直娘贼!“李逵双斧交错劈碎檐角,磁石碎屑迸射中,五百重甲骑兵已转过长街。

玄铁鳞甲在暮色里泛着血光,为首参将马鞍上竟挂着七颗还在滴血的流民头颅。

石灵鸳鸯钺瞬间架住燕青咽喉:“你设的局?“她指尖磁粉凝成冰棱,却在对方瞳仁里看到同样的惊怒。

燕青袖中磁针簌簌坠落,在青砖上拼出“童贯亲卫“四个小篆——那是他潜伏汴梁时见过的杀人手法。

“铁牛且慢!“宋江按住李逵斧柄,磁石虎符与重甲共鸣发出龙吟。

他玄色披风掠过满地磁针,那些铁屑突然悬浮成济州地脉图:“诸位可知三日前地裂,为何独独西街粮仓坍塌?“声音裹着内力震得瓦片叮当,竟压下战马嘶鸣。

参将铁面罩下传来冷笑:“乱臣贼子也敢...“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自己甲胄缝隙里的磁粉正流向宋江掌心。

昨夜暴雨中沾染的灾民血渍,此刻竟在磁力牵引下凝成“苛政猛于虎“五个血字。

“这五百副山文甲,本该是济州戍边的军备。“宋江手指轻弹,磁粉血字突然炸成雾霭。

血雾中浮现出公孙胜用障眼法记录的影像——兵部文书明令“铠甲优先供给剿匪“,而西街坍塌的粮仓废墟里,分明埋着本该发给边军的制式弩机。

骑兵阵中响起铠甲碰撞声。

有个年轻士卒突然扯掉面甲,露出结着血痂的嘴角:“那日我娘领赈灾粥...你们梁山的磁石勺当真能测贪官污吏?“他指着燕青改造的悬浮粥棚,棚顶磁石正在暮色中映出“童“字暗纹。

公孙胜的桃木剑突然引雷劈向云层,磁暴云中炸开万千金线。

老道须发皆张:“无量天尊!

这七杀阵要饮够三百童男血,尔等铠甲内衬的朱砂符可还烫手?“话音未落,骑兵阵中已有数十人慌忙撕扯内甲,飘落的符纸上分明绘着生辰八字。

参将暴喝挥刀,刀锋却被林冲的蛇矛绞成螺旋铁屑。

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踏着磁粉凝成的八卦阵,矛尖点地时震起八道土龙:“去年黄河决堤,各位腰间镶玉的蹀躞带,可换得百万流民裹尸草席?“

忽然有瓦当坠地脆响。

众人抬头,见石灵不知何时已立在粮仓磁轨顶端。

她怀中抱着个磁粉凝成的襁褓,正是昨夜从参将刀下救出的婴儿。“你们要杀的孩儿在此!“少女清叱震碎三百张强弓的牛筋弦,磁粉凝成的婴孩突然发出啼哭——竟是公孙胜用磁极共振造的腹语术。

骑兵阵型开始溃散。

有人颤抖着摘下护心镜,镜面反射的暮光恰好照亮西街新立的磁石碑文。

那上面用磁粉烙着今日赈济的灾民数目,末尾却留着三行空白——正是宋江为阵亡将士预留的往生位。

正当参将举旗欲斩逃兵时,东南方突然传来编钟清音。

燕青猛然转头,他埋在磁石矿脉中的十二架神臂弩竟自发调转方向。

弩机咬合声中,八百匹墨色骏马踏着磁粉凝成的虹桥奔来,为首老者挥动青铜磁晷:“青州盐帮来会天地正气!“

李逵双斧劈地狂笑:“痛快!“斧刃激起的磁暴竟将五百重甲骑兵掀离马背。

那些坠地的兵卒还未爬起,忽见自己铠甲缝隙里钻出嫩绿新芽——公孙胜早将磁粉混着麦种撒入战阵。

“宋某在此立誓!“宋江跃上磁悬浮的粥棚,虎符牵引着全城铁器共鸣,“今夜愿归乡者,磁石为凭;愿除恶者,星辰为证!“他撕下染血的袍角裹住参将刀刃,那血渍竟在磁场作用下显现出边疆布防图。

参将突然扯断颈间玉坠,翡翠碎片在磁力场中迸射如雨。

但比他嘶吼更快的,是燕青的判官笔——墨汁裹着磁粉刺入其咽喉时,竟在空中绘出童贯私通西夏的密信图样。

“小心!“石灵鸳鸯钺突然交叉成十字,架住一支从汴河方向射来的乌金箭。

那箭簇遇磁爆炸成毒雾,却在触及宋江披风前被磁粉凝成“惊鸿阁“三字。

少女瞳孔骤缩,这是她叛出师门前见过的杀手锏。

此时西南角楼传来瓦片碎裂声。

吴用羽扇轻挥,磁粉立刻在夜空拼出《六韬》残章,暗处顿时有七道黑影坠落——正是他用磁场扰乱刺客内息的奇门遁甲。

“接着这个!“燕青突然抛来磁石佩。

宋江凌空接住时,玉佩与虎符共振显出十八处暗桩的联络图谱。

其中惊鸿阁的位置正在汴河虹桥,与公孙胜卦象所指的凶兆方位不谋而合。

磁暴云开始降下赤雨。

雨滴打在重甲上腾起血雾,却在触及梁山众人时被磁粉凝成护盾。

林冲的蛇矛引着雨幕划出青芒:“这雨...是边关将士的怨气所化?“矛尖颤抖着指向参将尸体腰间玉佩,那上面正渗出血色磁粉。

公孙胜突然焚符祭天,桃木剑指处裂开磁矿:“无量劫!

这雨要蚀穿地脉!“老道道袍鼓荡如帆,磁矿中喷涌出的铁砂在空中凝成二十八星宿。

但本该完整的星图,却在汴河方向缺了角宿——那里正有磁极倒转的漩涡在形成。

此刻江湖援军已与残兵短兵相接。

盐帮老者的磁晷突然指向虹桥方向:“宋头领!

那桥墩下埋着...“话音未落,虹桥第三孔突然塌陷,冲天的磁粉中浮现半截青铜鼎——鼎身饕餮纹正吞噬着四周光明。

石灵突然捂住心口,鸳鸯钺上的磁粉簌簌掉落。

她看见汴河浊浪里沉浮着无数磁石人偶,每具人偶眉心都刻着梁山好汉的绰号。

最可怕的是,浪涛中隐约有支玉笛在吹奏,曲调竟与她师父临终前哼的安魂曲同源。

磁暴雨愈急,宋江的虎符突然烫如烙铁。

他撕开衬衣,发现胸口浮现出与燕青玉佩同源的星图,缺失处正是汴河漩涡的位置。

吴用羽扇扫过雨幕,磁粉竟在空中拼出《推背图》残页,卦象直指“荧惑守心“。

“起风了。“林冲突然横矛拦住要追击的李逵。

这位沙场宿将的丈八蛇矛正在悲鸣,矛尖青芒所指的汴河方向,暮色中缓缓升起十八盏血灯笼——每盏灯罩都用人皮绷制,灯芯竟是磁核雕成的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