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杳杳站立在落地窗前,手机播放着某不知名的曲子,她好想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她很值得期待的,也没有她觉得幸福的事。
为什么不把她送出国呢,至少那里不会那么孤独。
心开始隐隐作痛,手抚摸上胸口,轻咳了几下,“还是会痛呢。”
“好不公平啊。”贺杳杳抬头望向夜空,明月悬挂在高空,月光撒在这座城市里。
吹了一会风头有些不适,贺杳杳走出阳台拉上门,放下窗帘,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想起很久很久的事,睡意来袭渐渐沉睡。
“哥哥…”眼角滑落一滴泪。
——
沈栀禾手里拎着外套,一颤一颤的走着路,步伐沉重,吊了郎当的上着楼。
动静引来了女佣,“少爷。”沈栀禾挥了挥手,示意女佣不用管自己。
女佣没上前搀扶,只是在楼下观望,等没人影了,才回房间。
沈栀禾瘫在床上,头发凌乱遮在眼前,双眸闭着,呼吸沉重。
期待着生日宴的到来。
可他没想过,她不喜欢参加宴会,更不喜欢交际,身体也不允许。
沉浸在喜悦的世界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生日宴上贺杳杳一袭杏色长裙,站在角落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她把头发染黑了,肤色也涂了。
在别人眼里,她像是一只误入鹤群的小鸟。
也有几个人上来搭话,都被她婉拒了。
不少人开始说悄悄话,“这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是谁带着来的女伴吧。”
“穿这么素净…”上下打量着贺杳杳,贺杳杳感觉到目光,身体不适,有些发颤。
贺杳杳没在继续待下去,去了外面的院子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贺杳杳回过头,就和来人对上视线。
那人愣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不进去?”
贺杳杳低下了头,他察觉到不对劲,佯装一副很累的样子。
“在里面确实没有这么好看的景色,”抬头看向院子里的花,“也没有这么贴心的可人相伴。”
贺杳杳轻笑,“你还是这样。”
那人笑出声,“看来还记得某些愉快的事情。”
“她最近怎么样。”语气平淡。
“在忙着搞科研。”
他叹了一口气,“想她了。”
“我也想她。”
两人说起了往事,就这么依靠着,一会开心一会伤心的。
“下次出国,你能带上我吗?”
对上贺杳杳期待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头,“好,”望向夜空,“不过,得准备一个惊喜。”
贺杳杳笑了笑,“击掌为约。”伸出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拍上,“击掌为约。”
两人就这么相视笑着,站在不远处的沈栀禾眉头一皱,刺眼。
两人一起回了宴会厅。
沈老爷子出场不少人上去说着客套话,贺杳杳端着一个礼盒上前。
“祝沈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把礼盒往前递,“小小心意,还望见谅。”礼盒被一旁的管家接过。
沈老爷子看到贺杳杳来送礼,脸上的笑和蔼了几分。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目光环视四周,“栀禾没和你一起?”
贺杳杳摇了摇头,“我不舒服一直在外面院子里坐着,没看到他。”
听到不舒服,沈老爷子微微蹙眉,“不舒服和爷爷说,别一个人硬扛。”
贺杳杳点了点头,“让沈爷爷担心了。”
宴会到达高潮,沈老爷子走到主席位,说了一些客套话,引来众人的欢呼。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环顾一圈,目光看向贺杳杳。
“杳杳,到爷爷这来。”
贺杳杳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台上,沈老爷子牵起她的手,“杳杳是我干孙女,身体不好,也不爱社交,她有什么问题来找我。”环视一圈,“杳杳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我来谈话。”
下面的直接炸了,贺杳杳愣了一下。
她不需要这些的,她只想着简单点的生活。
宴会还没结束,贺杳杳就找借口走了。
洗漱完,从房间出来喝水,习惯性的看阳台上的花。
余光瞥到楼下的车,她佯装没看到,在那观赏着花。
在车上坐着的某人没发现她,在忙活着手上的动作。
他这个样子可不能被她看到,不然会以为他是变态的。
眸子微红,额头上的汗珠湿了头发,成条的挡在眼前。
手上的动作没停,喘着气。
平复下来后,他整理着形象,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吓了一激灵。
倾下身穿过车窗去看阳台。
松了一口气,这个点她早睡了。
想起自己的身体,他又羞又恼。
回到家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想起那件事,脸颊发烫。
今天她很好看,也很特别,只是想起她和别人能这么开心,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翻过身,趴在床上,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怎么回事。
——
贺杳杳点亮床头灯,床头柜桌面上放着礼盒,她送给沈老爷子的那个。
打开礼盒,落入眼帘的就是股份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这是沈老爷子以前送给她的,她当生日礼物送回去了,沈老爷子又还给了她。
谁能告诉我,沈爷爷怎么这么喜欢她,对她这么好。
想起以前,她湿润了眼眶,那会爷爷奶奶还在,对哥哥特别严厉。
不然,哥哥也不会出意外。
对孙子都如此,又何况孙女呢。
本来她是可以有个健康的身体的。
白化病不是什么大病,是她早产出生后没得到好的照顾,后天得的病。
可就只有她,只有她这样,她的孪生姐姐却很健康。
可以做任何事。
她多希望当时,舅妈抱走的是她,她就不会这样。
她好想哥哥,好想姐姐…
他们都不在…
哥哥会抱着她,给她唱摇篮曲。
贺杳杳就这么趴着睡着了,眼角挂着泪珠。
第二天感冒了,她请了假。
她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请了私人医生来看,迟迟不见好,又加上心事重重。
贺杳杳病重了。
她坐上了期待已久的飞机,去到了国外,她在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