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贺杳杳站立在落地窗前,手机播放着某不知名的曲子,她好想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她很值得期待的,也没有她觉得幸福的事。

为什么不把她送出国呢,至少那里不会那么孤独。

心开始隐隐作痛,手抚摸上胸口,轻咳了几下,“还是会痛呢。”

“好不公平啊。”贺杳杳抬头望向夜空,明月悬挂在高空,月光撒在这座城市里。

吹了一会风头有些不适,贺杳杳走出阳台拉上门,放下窗帘,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想起很久很久的事,睡意来袭渐渐沉睡。

“哥哥…”眼角滑落一滴泪。

——

沈栀禾手里拎着外套,一颤一颤的走着路,步伐沉重,吊了郎当的上着楼。

动静引来了女佣,“少爷。”沈栀禾挥了挥手,示意女佣不用管自己。

女佣没上前搀扶,只是在楼下观望,等没人影了,才回房间。

沈栀禾瘫在床上,头发凌乱遮在眼前,双眸闭着,呼吸沉重。

期待着生日宴的到来。

可他没想过,她不喜欢参加宴会,更不喜欢交际,身体也不允许。

沉浸在喜悦的世界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生日宴上贺杳杳一袭杏色长裙,站在角落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她把头发染黑了,肤色也涂了。

在别人眼里,她像是一只误入鹤群的小鸟。

也有几个人上来搭话,都被她婉拒了。

不少人开始说悄悄话,“这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是谁带着来的女伴吧。”

“穿这么素净…”上下打量着贺杳杳,贺杳杳感觉到目光,身体不适,有些发颤。

贺杳杳没在继续待下去,去了外面的院子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贺杳杳回过头,就和来人对上视线。

那人愣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不进去?”

贺杳杳低下了头,他察觉到不对劲,佯装一副很累的样子。

“在里面确实没有这么好看的景色,”抬头看向院子里的花,“也没有这么贴心的可人相伴。”

贺杳杳轻笑,“你还是这样。”

那人笑出声,“看来还记得某些愉快的事情。”

“她最近怎么样。”语气平淡。

“在忙着搞科研。”

他叹了一口气,“想她了。”

“我也想她。”

两人说起了往事,就这么依靠着,一会开心一会伤心的。

“下次出国,你能带上我吗?”

对上贺杳杳期待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头,“好,”望向夜空,“不过,得准备一个惊喜。”

贺杳杳笑了笑,“击掌为约。”伸出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拍上,“击掌为约。”

两人就这么相视笑着,站在不远处的沈栀禾眉头一皱,刺眼。

两人一起回了宴会厅。

沈老爷子出场不少人上去说着客套话,贺杳杳端着一个礼盒上前。

“祝沈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把礼盒往前递,“小小心意,还望见谅。”礼盒被一旁的管家接过。

沈老爷子看到贺杳杳来送礼,脸上的笑和蔼了几分。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目光环视四周,“栀禾没和你一起?”

贺杳杳摇了摇头,“我不舒服一直在外面院子里坐着,没看到他。”

听到不舒服,沈老爷子微微蹙眉,“不舒服和爷爷说,别一个人硬扛。”

贺杳杳点了点头,“让沈爷爷担心了。”

宴会到达高潮,沈老爷子走到主席位,说了一些客套话,引来众人的欢呼。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环顾一圈,目光看向贺杳杳。

“杳杳,到爷爷这来。”

贺杳杳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台上,沈老爷子牵起她的手,“杳杳是我干孙女,身体不好,也不爱社交,她有什么问题来找我。”环视一圈,“杳杳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我来谈话。”

下面的直接炸了,贺杳杳愣了一下。

她并不需要,只想要简单点的生活。

“她就是之前沈家旁边那个贺家病秧小姐啊,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又回来了,怎么没动静啊。”

“认她为干孙女,不就是内定是沈家未来孙媳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宴会还没结束,贺杳杳就找借口走了。

回到家,她走到客厅倒水喝,目光看向阳台的花,走上前了几步,余光看到了楼下的车。

贺杳杳当做没看到,观赏着花。

沈栀禾忙活着手头的动作,额头冒出汗珠,湿了头发,头发成条的遮着眼睛。

他没发现她,沈栀禾不语,只是一味的忍受。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然一定会觉得他是变态。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沈栀禾整理了一下形象,不小心按到喇叭,倾下身穿过车窗去看,没发现贺杳杳,松了一口气。

回到去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想起那件事,又羞又恼,脸颊发烫。

翻身趴在床上,她要是知道了一定觉得自己很变态。

一想到他和别人聊天能这么开心,他又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房间点亮床头灯,床头柜桌面上放着一个礼盒,就是她送给沈老爷子的,打开礼盒落入眼帘的是股份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这是沈老爷子以前送给她的,她当礼物送给他,沈老爷子又还给了她。

为什么沈爷爷这么喜欢她,对她这么好。

眼眶泪水涟涟,她想哥哥…也想姐姐了…

她的哥哥会抱着她,给她唱摇篮曲。

贺老爷子对哥哥很严,也不好。

孙子都如此,更何况孙女呢。

她本来是可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的,她早产体弱有病,本来是没什么的。

白化病不是什么重大疾病,是后天生病才让她一直身体这么弱,从小吃了不少药。

好不公平啊,为什么舅妈抱走的是姐姐。

为什么生病的只有自己。

贺杳杳趴着桌子睡着,第二天感冒发烧了,她请了假。

她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请了私人医生来看,一直没见好,病越来越严重。

她出国了,她期待已久的国家,她在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