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咖啡厅

祈霖玉深吸一口气，站在了试衣镜前，镜子中的她，身着淡粉色的连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裙子的颜色与她的肤色相得益彰，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腻。

穆言眼中闪过一丝我就知道你穿上很好看的眼神：“祈霖玉，就像个公主一样，头发扎一个鱼骨辫就很好看了。”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准备去结账，她看了一眼还在服装架前徘徊的穆铭枫：“你选好了吗？选好了我结账了？”

穆铭枫闻言，急忙从一堆衣服中抽出了一件黑色带帽子卫衣和一条蓝色牛仔裤，举到了穆言面前。

黑色卫衣的设计简约而时尚，上面点缀着几颗银色的纽扣。

蓝色牛仔裤的版型修身，能够很好地展现出穆铭枫的身材优势。

“看，我选好了，我觉得这套很适合我。”穆铭枫举起手中的衣服，他摸了摸鼻子，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像是等待夸奖的少年。

穆言正低头翻看着另一侧的配饰，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既然选好了，那就付款。”

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

祈霖玉眨了眨眼，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看穆铭枫，又小声问穆言：“他的衣服……不需要试穿的吗？”

她总觉得买衣服是件需要慎重的事，至少该看看合不合身。

穆言这才抬眸，视线轻飘飘地从穆铭枫身上掠过，唇角微扬：“不管他，不合适他知道自己来换，都这么大个人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纵容，仿佛早已习惯穆铭枫这种随性的购物方式。

穆铭枫撇了撇嘴，还是乖乖抱着衣服跟了上去，他小声嘀咕：“反正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三人一起来到了收银台前，导购员小姐姐热情地为他们计算着总价。

等待的间隙，穆言的目光被收银台附近摆放的饰品吸引，一顶深灰色的针织帽，柔软又低调。

旁边还有一个简约的帆布背包，容量适中，很适合日常出行。

她指尖轻轻抚过帽檐，思索片刻，忽然伸手拿起了帽子和背包，一并放到了收银台上。

“这是……？”祈霖玉疑惑地歪了歪头。

穆言唇角微扬，语气温和：“小礼物。”

穆铭枫眼睛一亮，立刻伸手去够那顶帽子：“给我的？”

“嗯。”穆言轻轻拍开他的手，“回去再试。”

祈霖玉看着那个背包，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那这个是？”

穆言点头，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觉得你会用得上。”

祈霖玉一怔，随即眉眼弯弯，脸颊微微泛红：“谢谢，穆阿姨。”

穆铭枫抱着新衣服，看着两人，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我才是顺带的那个……”

穆言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你要不要？”

“要！妈妈！我当然要。”穆铭枫立刻把帽子往头上一扣，笑得灿烂。

结完账后，穆铭枫手里提着几个纸袋，新买的衣服和饰品被妥帖地装在里面。

他脚步轻快地走在最前面，偶尔还回头催促身后的两人走快些。

“你们俩怎么慢吞吞的？再这样下去，咖啡店的好位置都要被占光了！“

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冲穆言和祈霖玉喊道，差点撞上柱子

穆言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后衣领，无奈道：“看路。“

祈霖玉忍不住笑出声，小跑两步跟上他们，阳光透过商城的玻璃窗，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橱窗倒映出三人的身影，穆铭枫活力四射地走在前面，祈霖玉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了一家装潢雅致的咖啡店，推门而入时，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运气不错，窗边还有位置。“

穆铭枫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像个抢到糖果的孩子般得意地朝他们招手。

穆言摇了摇头，却还是配合地走了过去，等他们都入座后，服务生递来了菜单。

穆铭枫看都没看就直接点了杯冰美式，穆言则仔细翻看着甜点页，最后要了杯手冲咖啡和一份提拉米苏。

“祈霖玉，你想喝什么？“穆言将菜单推到她面前。

祈霖玉咬着下唇纠结了一会儿，指尖在焦糖玛奇朵和抹茶拿铁之间来回游移：“一杯卡布奇诺，不加糖，谢谢。“

“这对吗？你在这两个之间选了卡布奇诺？”穆铭枫翻了个白眼。

“甜点呢？“穆言又问。

还没等祈霖玉回答，穆铭枫就插嘴道：“她肯定喜欢那个青草蛋糕，刚才路过展示柜时，她盯着看了好久。“

祈霖玉给了他一拳：“自己想吃就直说，还什么我看了好久，穆阿姨，你别听他胡说，我喜欢吃那个草莓的。”

穆言了然地点头，对服务生说：“再加一份草莓蛋糕。“

穆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

等餐点上来后，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穆铭枫迫不及待地尝了口咖啡，结果被苦得皱起整张脸。

“加糖，傻逼。”祈霖玉喝了一口卡布奇诺吐槽道。

而穆言则切着提拉米苏，将其中一半自然地分给了祈霖玉。

“穆阿姨不吃甜食吗？“祈霖玉问道。

穆言还没回答，穆铭枫就抢着说：“她啊，就喜欢让孩子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穆言捂住了嘴巴：“快吃，不吃给你扔了……”

窗外的人流来来往往，而窗内的三人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伴随着偶尔传来的轻笑声，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走出咖啡店时，夕阳已经将街道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祈霖玉看着窗外的街景，心中感到无比的惬意：“阿姨，等会我要去补证件，你们可以先回家。”

穆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轻轻放在祈霖玉手心。

“可以，钥匙已经给你了。“她的声音温和而沉稳：“等会再给你买个手机，把家的位置发给你。“

祈霖玉拿着钥匙，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接下来的采购让祈霖玉感觉好麻烦，她还没有这样没有明确的买过东西。

穆言带着她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从基本的生活用品到当季的新款衣物，事无巨细地帮她挑选。

每当她犹豫不决时，穆言总能给出恰到好处的建议。

“这件米色的针织衫很适合你。“穆言拿起一件柔软的上衣在她身上比了比，“天气转凉时正好可以穿。“

在经过一家家居用品店时，祈霖玉小跑着来到一个展示架前：“买这个可爱猫猫茶杯！“

她举起一个印着卡通猫咪图案的马克杯。

穆言看了看那个造型憨态可掬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扬：“行，那买两个，你们一人一个。“

“抗议！我不要跟她用一样的。”穆铭枫皱着眉头，试图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怀里快要堆到下巴的购物袋：“而且我已经拿不动了！“

“驳回。“穆言头也不回地说，顺手又往购物篮里放了两条同款不同色的毛巾。

就这样，穆言和祈霖玉在前方悠闲地逛着，时不时停下来挑选商品。

而穆铭枫则像个移动的置物架，身上挂满了各种购物袋，连脖子上都挂着几个纸袋的提绳。

“你们这是把我当骡子使唤吗......“穆铭枫哀怨地嘟囔着，但看着穆言的眼神，又默默把抱怨咽了回去。

夕阳的余晖中，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穆言手里只象征性地提着一个轻便的纸袋，祈霖玉安静的走在他身边，而穆铭枫则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活像一棵会走路的圣诞树。

离开商城之前，祈霖玉购买了一台电脑和手机，她喜欢玩游戏这个是必须要买的。

祈霖玉装上电话卡，就加上了穆言跟穆铭枫的联系方式。

祈霖玉挥了挥手：“那就这样，我就先走了！拜拜，家里见。”

然后，祈霖玉去了一趟事务所，重新办身份信息，等拿到资料，已经到黄昏了。

“幸好，有后门，不用去警察局，直接在事务所办了，马上就拿到了。”祈霖玉看着自己全新的户口本。

祈霖玉离开事务所时，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映在柏油路面上。

她低头划开手机导航，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输入了那个已经有些陌生的地址。

晚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她的发梢，街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她拢了拢外套，跟着导航穿过三个红绿灯，拐进一条种满银杏的小巷。

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时光碎裂的声音。

她站在门前，从包里翻找钥匙的间隙，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听见里面传来穆铭枫懒洋洋的嗓音。

“哟，还找得到路啊？“他的声音从厨房方向飘来，伴随着锅铲翻炒的声响，“还没走错路。“

祈霖玉反手带上门，看见玄关处摆着一双崭新的拖鞋，是她喜欢的浅蓝色。

她弯腰换鞋时，闻到空气中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柠檬洗洁精的味道。

“我又不是路痴。“她小声反驳，把包挂在玄关的衣帽钩上。

穆铭枫把糖醋排骨放在桌子正中央，转身又进了厨房。

他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传来：“洗手吃饭。对了，浴室的热水器我修好了，你......“

话没说完，祈霖玉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脚边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栅。

她看着穆铭枫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说。

水流声戛然而止。

穆铭枫的背影明显僵了一瞬，但他没有转身，只是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快去洗手。“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菜要凉了。“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也沉入了地平线。

路灯次第亮起，在渐浓的暮色中晕开温暖的光圈。

穆铭枫推开家门时，肩膀上的书包沉甸甸的，里面塞满了集训笔记和习题册。

半个月的封闭式物理竞赛特训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连校服外套都显得空荡了几分。

客厅里飘来熟悉的饭菜香气，他几乎是本能地跟着味道走向餐厅，连鞋都忘了换。

“铭枫，你回来了！“穆言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端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酱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快来吃饭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最爱吃的菜。“

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玉米排骨汤，还有一小碟腌萝卜，切得细细的，撒了芝麻。

他实在是太饿了，集训的日子虽然充实，但每天高强度的做题，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好好享受一顿美食。

穆铭枫的胃立刻诚实地叫了一声，他拉开椅子坐下，连筷子都来不及拿稳，就先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

酥烂的肉质在舌尖化开，酸甜的酱汁刺激着味蕾。

他满足地眯起眼，含糊不清地嘟囔：“妈，你这手艺又进步了......“

“集训怎么样？”穆言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还行。”他含糊地应着，筷子已经伸向糖醋排骨。

肉质酥烂，酸甜适口，他满足地眯起眼，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穆言笑着给他盛了碗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他对面坐下：“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穆铭枫正埋头扒饭，闻言抬了抬眼，示意她继续。

你妹妹祈霖玉，我给她办了借读手续。”穆言语气平静，“跟你一个学校。”

“咳咳！”穆铭枫猛地呛住，赶紧灌了口水，“什么？”

“她之前那所学校师资力量不行，而且……”穆言顿了顿，“我觉得她在这边会更好。”

穆铭枫放下筷子，盯着母亲看了几秒，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

“她同意了？”他问。

“嗯。”穆言点头，“她没反对。”

祈霖玉睡醒了，她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缓缓走下。

当她走进餐厅，目光第一时间就被坐在餐桌旁的穆铭枫吸引住了。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穆铭枫的吃相显得有些怪异，穆言在旁边看着，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怎么？物理集训班的饭不好吃？看你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了。”祈霖玉去厨房洗了个手。

祈霖玉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穆铭枫那狼狈的吃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穆铭枫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嘴里还含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偷吃了松果的小松鼠。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傲娇模样。

“哼，集训班的饭能吃吗？哪有我妈做的饭好吃。”他咽下嘴里的食物，不满地抱怨道。

说完，他又继续埋头苦吃，仿佛要用实际行动证明集训班的饭有多么难以下咽。

第二天早上，穆铭枫在物理办公室出来，他走进教室，发现同学们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将课桌分割成明暗交错的色块。

祈霖玉单手支着下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光影映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教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转学生吗？”

熟悉的嗓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传来，祈霖玉指尖一顿，缓缓抬头。

穆铭枫斜挎着书包，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单手插兜，懒洋洋地倚在课桌边，唇角微扬，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祈霖玉眯了眯眼，没说话。

穆铭枫微微俯身，阴影笼罩下来，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恶劣的调侃：“在学校要老老实实的……不要给我惹麻烦。”

祈霖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歪了歪头，笑意更深，继续道：“还有……听说你昨天周测数学没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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