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采药仙·绝谷逢生
葬神渊边缘的瘴气在晨光中蒸腾成淡紫色的雾霭，墨衍扶着苏婉儿钻进狭窄的山缝时，腕间的青鳞藤突然剧烈震颤。藤身表面的银纹泛起妖异红光，像是在预警着某种潜藏的危机——这是自吞噬腐骨蜈毒液后，灵植第一次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
“他们布了天罗地网。”苏婉儿捂着发麻的喉咙，琥珀色的瞳孔因蚀心草毒素泛起薄雾。她刚用最后三株醒神花调配出半瓶解毒剂，药篓里的《百草鉴》突然无风自动，停在“黑云寨”注解页，插图上的刀疤脸正举着淬毒的鬼头刀，与远处山脊上一闪而过的黑影完全重合。
墨衍贴着冰冷的岩壁侧耳倾听，捕捉到四周草丛里传来的金属摩擦声。他低头看向苏婉儿腰间的药篓，里面仅剩的醒神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边缘已泛起青黑色——蚀心草的毒性正在加速蔓延。昨夜绞杀腐骨蜈时吸收的毒液，此刻在青鳞藤里翻涌，藤尖的倒刺自动弹出半寸，泛着淬毒般的寒光。
“撑得住吗？”墨衍从储物令牌里摸出块干净麻布，蘸了些灵泉水给她擦拭唇角的黑血。指尖触到少女脖颈时，那枚贴身佩戴的古玉突然发烫，温润的绿光顺着指缝钻进经脉，竟让右臂骨骼的刺痛减轻了几分。这枚玉饰自昨夜虫潮后就时常异动，此刻更像有生命般贴紧苏婉儿的肌肤，隐隐抵消着毒素蔓延。
“还能指路。”苏婉儿咬着牙从药篓底层翻出张泛黄的兽皮地图，“这是我进山前画的，前面有处天然石坑，适合设伏。”地图边角用朱砂标着个小小的漩涡符号，旁边注着“落石区”三个字。
墨衍展开地图的瞬间，逆命之印在灵魂深处骤然发烫。血色光幕中闪过幅清晰画面：石坑周围的灌木丛里藏着十二名弓箭手，刀疤脸正举着鬼头刀守在唯一的出口，而自己布下的藤阵会因操控失误误中苏婉儿——画面最后，少女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与葬神渊底预见的未来重叠，古玉从她颈间滑落，摔碎在青鳞藤旁。
“不能用常规阵法。”墨衍迅速折起地图，目光扫过岩壁上垂落的野藤，“你还记得黑云寨那些人袖口的刺青吗？”
苏婉儿愣了愣，随即点头：“是三头毒蝎，听说他们供奉的邪神就叫蝎母。”
“那就让他们见见真正的‘蝎尾’。”墨衍腕间的青鳞藤突然暴涨，藤尖如灵蛇般探进石缝，卷出几株缠绕着毒瘴的蚀心草。他将草叶碾碎涂在藤身，银纹立刻泛起黑紫色，“等会儿听我号令，往石坑东侧跑，那里的岩壁有处裂缝能藏人。”
苏婉儿刚要应声，远处突然传来刀疤脸的咆哮：“小贱人！把醒神花交出来，爷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墨衍迅速将苏婉儿推向石坑深处，自己则抓着青鳞藤攀上右侧的崖壁。藤身贴着潮湿的岩石蠕动，银纹在晨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蛰伏的毒蛇。他数着追兵的脚步声在心里默算：十二人，步伐沉重的是刀疤脸，另外十一个脚步虚浮，应该是被蚀心草毒素削弱的普通匪兵——昨夜故意放走的那几个，果然带了更多人来。
“老大，那小子肯定藏在石坑里！”有人举着火把冲到坑边，火光照亮了坑底遍布的尖石。这些人显然没料到墨衍敢主动钻进绝地，脸上都带着肆无忌惮的狞笑。
刀疤脸啐了口唾沫，鬼头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放箭！把他们逼出来！”
三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墨衍猛地拽动青鳞藤。崖壁上早已布置好的野藤突然绷直，像张巨网兜住箭矢，青鳞藤表面的银纹瞬间变黑——灵植竟在吞噬箭上的毒素。他趁机将灵力注入藤蔓，青鳞藤如瀑布般坠下，在坑底织成道密不透风的藤墙，藤尖的倒刺闪烁着幽光。
“蠢货！”刀疤脸狞笑着挥刀砍向藤墙，“这点破藤也想挡……”
话音未落，墨衍突然松开左手。崖顶堆叠的巨石轰然滚落，带着破空的呼啸砸向坑底。匪兵们惨叫着四散躲避，阵型瞬间大乱。墨衍抓住这个间隙，操控青鳞藤从地下钻出，藤尖弹出的倒刺精准缠住三人的脚踝。
“绞杀！”
随着他的低喝，青鳞藤猛地收紧。被缠住的匪兵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鲜血顺着藤身倒流，竟被灵植贪婪地吞噬。藤身的银纹变得愈发鲜艳，甚至隐隐透出红光，像是有团火焰在里面燃烧。这是青鳞藤进化后的新能力，不仅能吞噬毒素，还能吸收血肉中的灵力。
“邪门玩意儿！”刀疤脸又惊又怒，鬼头刀泛起黑芒，“都给我上！杀了那小子，醒神花归他娘的谁都一样！”
剩余的匪兵像疯狗般扑向藤墙，墨衍却突然吹了声口哨。石坑东侧的草丛里突然飞出数道银光，苏婉儿不知何时布下的银针精准射中匪兵的穴位。惨叫声此起彼伏，竟有五人瞬间僵在原地，浑身泛起青黑色——那是蚀心草汁液与她独门麻药的混合毒，比单纯的蚀心草毒更难化解。
“好机会！”墨衍眼神骤厉，青鳞藤突然分裂成数十条细藤，如暴雨般射向剩余的匪兵。藤尖的倒刺沾着蚀心草的毒液，触者即倒，转眼就只剩刀疤脸一人。
刀疤脸又惊又怒，鬼头刀猛地插入地面：“蝎母降咒！”
随着他的吼声，地面突然裂开道道缝隙，涌出浓郁的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毒蝎虚影，嘶鸣着扑向墨衍。这是黑云寨的邪术，以精血喂养毒蝎怨灵，施展时能短暂提升修为，但事后会折损寿元。
“小心！这是用活人精血喂养的毒咒！”苏婉儿的声音从石坑东侧传来，“用醒神花的花粉能破！”
墨衍立刻从储物令牌里取出仅剩的醒神花，灵力催动下，花粉如金色的粉尘弥漫开来。毒蝎虚影触到花粉瞬间消散，黑气也变得稀薄。刀疤脸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显然没料到墨衍竟能破解这门邪术。
“小杂种，你找死！”刀疤脸怒吼着扑向墨衍，鬼头刀带着破空的呼啸砍来。刀锋上的黑气凝成骷髅头，显然淬了更烈的毒。
墨衍不闪不避，青鳞藤突然暴涨，如灵蛇般缠住刀疤脸的手腕。藤身的银纹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竟在吞噬刀疤脸的精血。刀疤脸惨叫一声，想要挣脱却发现藤身越收越紧，手腕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刀疤脸惊恐地看着青鳞藤，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被疯狂抽走，丹田传来阵阵刺痛。
墨衍冷笑一声，灵力催动下，青鳞藤突然勒断了刀疤脸的手腕。鬼头刀哐当落地，刀疤脸惨叫着倒在地上。墨衍走上前，青鳞藤缠上他的脖颈，轻轻一绞。随着一声脆响，刀疤脸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青鳞藤突然剧烈震颤，藤身的银纹变得赤红如血，藤尖的倒刺疯狂生长，竟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一切——包括躲在石缝里的苏婉儿！
“不好！”墨衍心中大骇，连忙试图操控青鳞藤，却发现藤身完全不听指挥。他这才意识到，灵植吞噬了太多的精血和毒素，已经开始失控！昨夜绞杀腐骨蜈时积累的能量，此刻如火山般爆发，青鳞藤的理智被狂暴的力量淹没。
“苏婉儿，快躲开！”墨衍大喊着冲向石缝。
苏婉儿听到喊声，连忙向旁边躲闪。但青鳞藤的速度太快，还是有一根细藤擦过她的手臂，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瞬间泛起青黑色，显然是中了藤身携带的剧毒——那是融合了蚀心草和腐骨蜈毒液的混合毒，比刀疤脸的毒更烈。
“该死！”墨衍又惊又怒，强行运转《九劫逆天经》，试图压制青鳞藤的暴动。体内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向藤身，与藤内的狂暴能量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在他经脉中肆虐，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噗——”墨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阵阵发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正在被狂暴的能量撕裂，右臂的骨骼更是传来阵阵剧痛，仿佛随时会碎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婉儿突然从药篓里取出一枚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眉心。随着银针刺入，她颈间的古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一股纯净的生命之力涌向青鳞藤。绿光所过之处，藤身的赤红迅速消退，狂暴的能量也渐渐平息。
青鳞藤接触到绿光瞬间安静下来，赤红的银纹渐渐恢复成原本的颜色。藤身轻轻颤抖，像是在表达歉意。墨衍趁机收回灵力，青鳞藤温顺地缠回他的手腕，只是藤身比之前粗壮了不少，银纹也更加清晰，藤尖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绿意——显然是吸收了古玉的生命之力。
“你怎么样？”墨衍连忙冲到苏婉儿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少女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黑，显然毒素已经开始蔓延。
苏婉儿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用了点禁术，暂时压制住了藤子里的邪性。”她顿了顿，看向墨衍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你这藤蔓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吞噬精血和毒素，还会失控暴走。”
墨衍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它是我在葬神渊底捡到的，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他看着苏婉儿手臂上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它，让你受了伤。”
“不关你的事。”苏婉儿从药篓里取出一株紫色的草药，揉碎后敷在伤口上，“这是紫心草，能解百毒，就是效果慢了点。幸好我昨天采了不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毒素已经开始影响神智。
墨衍连忙将半瓶醒神花汁液喂给她，又运转灵力帮她疏导毒素。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苏婉儿的脸色才稍微好转，呼吸也平稳了些。
“谢谢你，墨衍。”苏婉儿轻声道，眼中带着感激。
墨衍摇了摇头：“我们是同伴，应该的。”他看了一眼天色，“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刚才的动静太大，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苏婉儿点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身，却被墨衍按住了。“你伤势太重，我背你走。”
不等苏婉儿反对，墨衍已经背起了她。少女的身体很轻，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收拾好药篓和战利品，辨认了一下方向，向青云宗所在的山脉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墨衍却走得很稳。苏婉儿靠在他的背上，闻着少年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青鳞藤在墨衍腕间轻轻摆动，藤尖时不时蹭一下苏婉儿的衣角，像是在确认她的安危。
不知走了多久，苏婉儿突然惊醒：“墨衍，停下！”
墨衍连忙停下脚步：“怎么了？”
“前面有血腥味。”苏婉儿的声音带着警惕，“很浓，而且很新鲜。”
墨衍心中一凛，将苏婉儿放下，示意她躲在树后，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查。绕过一片灌木丛，他看到前方的空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都是黑云寨的匪兵，死状与之前的刀疤脸相似，显然也是被青鳞藤之类的东西杀死的。
但最让他震惊的是，尸体旁还躺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胸口插着一柄黑色的短刃，刃身上刻着个醒目的血刃标记——与灭门现场留下的符号一模一样！老者手中还紧握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着“青云”二字。
“是青云宗的人！”墨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走上前，发现老者还有一口气，连忙运转灵力输入他体内。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墨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急切：“快……快走……血刃堂……要对青云宗……”话未说完，便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墨衍心中一沉，终于明白血刃堂的野心。他们不仅要对付墨家，还要对付青云宗！难怪黑云寨敢在青云宗附近如此猖獗，背后肯定有血刃堂在撑腰。
“怎么了？”苏婉儿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血刃堂要对青云宗动手。”墨衍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青云宗，把消息告诉他们。”
苏婉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
两人不再耽搁，加快脚步向青云宗赶去。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波黑云寨的匪兵，都被墨衍用青鳞藤解决了。灵植在吸收了足够的毒素和精血后，变得越来越强，甚至能自主发起攻击，银纹也更加凝练，隐隐有化为实质的趋势。
离青云宗越来越近，空气中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墨衍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恢复，右臂骨骼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他运转《九劫逆天经》，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隐隐有突破到炼气四层的迹象。
“快到了。”墨衍指着前方的山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苏婉儿也露出了笑容：“是啊，终于快到了。只要进了青云宗，我们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墨衍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青鳞藤轻轻颤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藤身的银纹竟泛起淡淡的金光，像是在感应着什么。苏婉儿颈间的古玉也在同一时刻泛起了淡淡的暖意，与青鳞藤遥相呼应。
“怎么了？”苏婉儿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道。
墨衍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快到青云宗了，它有点兴奋吧。”他抬头望向青云山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走。”
两人并肩向青云山脉走去，晨曦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谁也没有注意到，墨衍手腕上的青鳞藤尖端，正悄悄凝聚起一点微弱的金光，而苏婉儿脖颈间的古玉，也在同一时刻泛起了淡淡的暖意。这两种异象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某种命运的羁绊，正在悄然形成。
山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偶尔有低阶妖兽出没，都被青鳞藤轻易解决了。墨衍能感觉到，灵植与自己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甚至能隐约猜到他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多了一个默契的战友。
临近中午时分，两人终于看到了青云宗的山门。那是一座巨大的牌坊，由白玉雕琢而成，上面刻着“青云宗”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山门前站着两名弟子，身穿青色道袍，腰间佩着长剑，神色肃穆。
“我们到了。”苏婉儿看着山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墨衍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嗯，到了。”
两人刚要上前，却被守门弟子拦住了。“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名弟子厉声问道，眼中带着警惕。
“我们是来参加入门考核的修士。”墨衍拱手道，“途中遇到血刃堂和黑云寨的人追杀，还请师兄通报一声。”
“血刃堂？”守门弟子脸色微变，“你们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墨衍将老者的令牌递了过去，“这位青云宗的前辈，就是被血刃堂的人杀害的。”
守门弟子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报长老。”说完，便急匆匆地跑进了山门。
另一名弟子看着他们，眼神中的警惕少了些，多了些同情。“最近确实不太平，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游荡，没想到竟然是血刃堂的人。”
墨衍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能感觉到，青鳞藤在靠近青云宗后，变得异常活跃，藤身的银纹闪烁不定，像是在探查着什么。苏婉儿的古玉也在微微发烫，与山门的灵气波动产生了某种共鸣。
没过多久，守门弟子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老者身穿紫色道袍，腰间佩着一枚金色的令牌，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墨衍和苏婉儿，带着审视的意味。
“就是你们发现了陈长老的尸体？”老者开口问道，声音洪亮如钟。
“是的，前辈。”墨衍拱手道，“我们在途中发现了陈长老的尸体，他说血刃堂要对青云宗动手，让我们尽快通报。”
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陈师弟……唉。”他顿了顿，看向墨衍和苏婉儿，“多谢两位小友通报消息。不知两位小友高姓大名？”
“晚辈墨衍。”
“晚辈苏婉儿。”
两人连忙回礼。
老者点了点头：“好，好。墨小友，苏小友，你们既然能从血刃堂和黑云寨的人手中逃脱，想必有些本事。正好我宗的入门考核还未结束，你们可愿参加？”
墨衍和苏婉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多谢前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老者笑了笑：“不必客气。我乃青云宗外门长老李长风，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登记。”
墨衍和苏婉儿连忙跟上李长风的脚步，走进了青云宗的山门。看着眼前宏伟的建筑和来来往往的弟子，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困难，闯出属于自己的逆命之路。
而墨衍手腕上的青鳞藤，在踏入青云宗的那一刻，银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苏婉儿颈间的古玉也同步闪烁了一下，然后归于沉寂。这细微的变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却预示着一场席卷整个苍玄大陆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