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乔巴加入后的日常

梅利号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终于离开了该死的冬岛！），航行在平静的海面上。

粉色的樱花早已飘散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咸湿的海风、洁白的海鸥，以及…船上鸡飞狗跳的日常。

娜美在乔巴的精心调理下，恢复得很快。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裹着毯子坐在甲板的躺椅上，一边晒着久违的太阳，一边咬牙切齿地核算着被瓦尔波事件耽误的财政损失（主要是医药费和船只维修的潜在费用），眼神锐利得让路飞和乌索普都不敢靠近三米之内。

而我们的新船医，托尼托尼·乔巴同志，正在经历融入草帽一伙的“阵痛期”，其表现形式主要为——间歇性躲藏癖和持续性口是心非。

“乔巴？乔巴医生？该给娜美桑检查体温了！”山治端着精心调制的营养果盘，在甲板上转悠。

没有回应。

山治疑惑地掀开一个空木桶：“不在？”

又看看索隆打盹的瞭望台下：“也不在。”

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在厨房门口那个巨大的、插着几朵蔫巴巴野花的花瓶上。花瓶口，一对小巧的棕色犄角正微微颤抖，试图缩回去。

山治：“……”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探头看向花瓶里面。

只见乔巴整个鹿蜷缩在狭小的花瓶里，蓝色的鼻子紧张地抽动着，黑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乔巴医生，”山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无害，“躲在花瓶里…是有什么特殊的医疗研究吗？比如…测试幽闭空间对血压的影响？”

“哇啊！”乔巴吓得差点从花瓶里弹出来，小蹄子乱蹬，“没…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找…找阳光的角度！对！研究维生素D合成！”它结结巴巴地编造理由，脸（或者说鹿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嗦嘎，原来如此，不愧是乔巴医生。”山治一脸恍然大悟，严肃地点头，“那么，研究完了吗？娜美桑的体温…”

“啊，体温！”乔巴这才想起正事，手忙脚乱地从花瓶里爬出来，小蹄子还勾掉了一朵野花。它慌慌张张地掏出体温计（一个超大号的、明显是人类用的），朝着娜美跑去，途中还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体温计差点脱手飞出船舷。

娜美看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小船医，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配合地张开嘴。

～～～

乌索普正盘腿坐在主桅杆下，唾沫横飞地给唯一的听众——路飞（正在啃一块巨大的带骨肉）——讲述他“八千部下”时期的辉煌战绩。

“…说时迟那时快，敌方大将，身高八米，手持四十米长的火焰巨刃，我一个滑铲，从他胯下穿过，反手就是一记‘乌索普火药星·改·究极奥义·流星火山’。

轰隆！直接把他炸上了月亮，现在你抬头看，月亮上那个黑影，就是他！”乌索普比划着，气势如虹。

“哦，好厉害！”路飞嘴里塞满肉，含糊不清地赞叹，眼睛闪闪发亮。

“噗嗤…”一个没忍住的笑声从旁边的医疗箱后面传来。

乌索普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猛地转头：“谁？”

只见乔巴半个脑袋从医疗箱后面探出来，小蹄子捂着嘴，但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乔…乔巴！你笑什么！”乌索普脸涨得通红。

“没…没有！绝对没有笑！”乔巴连忙摆手，但蓝色鼻子一抽一抽的。

“我只是…只是在想，根据自由落体公式和月球引力常数…就算被炸飞，以人体的结构强度，在到达月球前就会因为大气摩擦和真空环境…唔唔唔！”它的话被扑上来的乌索普死死捂住了嘴。

“啊啊啊！乔巴医生，求你了，给大海上最后的勇士留一点尊严吧！”乌索普哀嚎。

路飞：“？？？”（完全没听懂公式，但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

索隆在甲板空地进行着他的日常“冥想式”训练——其实就是顶着大太阳，抱着三把刀睡觉。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

乔巴抱着一个小本本，小心翼翼地靠近，观察着索隆手臂上昨天战斗留下的一道浅浅划痕（对索隆来说是划痕，对普通人可能需要缝针）。

“索隆先生，”乔巴小声开口，“你的伤口…需要消毒换药，天气热容易感染…”

索隆眼睛都没睁：“不用。小伤。别吵我睡觉。”

“可是…”乔巴还想坚持。

“啰嗦。”索隆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它。

乔巴委屈地扁扁嘴，抱着小本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它找到了正在船尾安静擦拭长剑的罗南。

“罗南先生！”乔巴鼓起勇气，“你的肩膀…之前受伤的地方…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最好还是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深层肌肉的隐性损伤！我带了听诊器！”它从背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几乎比它脑袋还大的听诊器。

罗南停下动作，看了看乔巴亮晶晶的、充满学术探究（或者说对异常体质好奇）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个夸张的听诊器。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出乎意料地，轻轻“嗯”了一声，坐了下来，把右肩转向乔巴。

乔巴大喜过望，立刻踮起脚尖，努力把巨大的听筒按在罗南肩膀上（位置大概在锁骨附近），小耳朵凑近另一端，表情严肃得像在聆听世界奥秘。

“嗯…心跳强劲有力…肌肉纤维震动频率异常活跃…代谢速度是常人的三十倍以上…天啊！这再生能力！”乔巴一边听，一边在小本本上疯狂记录，蓝色鼻子因为兴奋而发亮。

罗南面无表情地坐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任由小驯鹿在他身上进行“科学研究”。

阳光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加上乔巴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手臂旁，意外的…还挺舒服？像一个人形暖炉抱枕？

～～～

午餐时间。

山治端着他的杰作——一碗色彩斑斓、香气扑鼻、点缀着花瓣和奇异水果的粥——深情款款地送到娜美面前：“娜美桑~特制‘海洋之心活力营养粥’，补充元气，美容养颜哦。”

“谢了，山治。”娜美微笑着接过。

然后山治转身，将一大锅…姑且称之为“食物”的、颜色诡异（墨绿中泛着紫光）、不断冒着可疑气泡的粘稠糊状物，“哐当”一声放在路飞、乌索普、索隆和罗南面前。

“喏，你们的。高蛋白，高能量，快速补充体力。”山治点燃一支烟，语气毫无波澜。

路飞：“！！！”（眼睛放光，口水直流）“肉！山治！是肉的味道吗？”

乌索普捏着鼻子，一脸惊恐：“山治！这…这玩意儿确定吃了不会直接见到我爷爷吗？”

索隆皱眉看着锅里翻涌的泡泡：“你就不能做的好看一点？…”

罗南：“……”（默默拿起勺子，准备以实际行动验证其可食用性）

山治吐了个烟圈：“少废话，乔巴医生说了，娜美桑需要静养恢复期间，船上必须杜绝油腻。

这是用深海巨藻、火山矿物粉、活力根茎以及我特制的能量粉末熬制的超级营养餐，一人一碗，必须吃完！”

路飞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能进肚子的都是“肉”，他欢呼一声，巨大的橡胶手臂瞬间伸长，直接端起锅就往嘴里倒。

“呜哇！烫烫烫！好吃！有嚼劲！”路飞一边被烫得嗷嗷叫，一边囫囵吞枣，锅里的不明物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乌索普和索隆看得脸都绿了。罗南舀起一勺，冷静地观察了一下粘稠度和气泡破裂方式，然后面不改色地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喉结滚动，咽了下去，全程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吃白米饭。

乌索普和索隆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悲壮：连那个硬汉（怪物）都吃了…拼了！

最终，在路飞风卷残云、罗南面无表情、乌索普和索隆如同上刑场的悲壮表情中，那锅“超级营养餐”被消灭殆尽。山治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下午训练量加倍。”

众人（除了路飞和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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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乔巴终于鼓起勇气，召集了所有人（除了休息的娜美）在甲板开会。

它站在一个木箱上，努力挺起小胸脯，蹄子里紧紧攥着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草帽一伙健康管理守则（初版）”。

“咳咳！”它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作为本船的船医，我，托尼托尼·乔巴！

现在宣布以下健康条例！第一条：路飞，禁止一次性吞食超过自身体积两倍的食物，容易引发急性胃扩张！”

路飞（正在试图把一条跟他差不多大的鱼塞进嘴里）：“诶？可是山治做的饭很好吃啊！两倍怎么够？三倍！不！五倍！”

乔巴：“……”(血压飙升)

“第二条：索隆先生，禁止在烈日下抱着刀睡觉，容易中暑和得热射病，以及伤口要及时处理。”

索隆（靠在刀上闭目养神）：“麻烦。这点太阳算什么。”(纹丝不动)

“第三条：乌索普，禁止在瞭望台值班时偷偷用弹弓打海鸟加餐，生食有寄生虫风险。”

乌索普（正瞄准一只海鸥）：“啊！被发现了！”(手一抖，弹弓打偏，火药星差点烧着船帆)

“第四条：山治先生，营养餐…营养餐很好，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绿？”(声音渐小)

山治（优雅地擦着盘子）：“颜色代表营养的深度，乔巴医生。绿色，健康。”(微笑中带着不容置疑)

“第五条：罗南先生…”乔巴看向罗南，发现对方正安静地看着它，似乎在认真听。

乔巴顿时有点卡壳，“罗南先生…嗯…那个…恢复得很快…很好！继续保持！…大概？”(完全不知道该给这个恢复力超常的“怪物”定什么条例)

最后，乔巴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它的船长。

路飞挖着鼻孔，一脸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乔巴的意思是，大家都要听医生的话，这样就不会生病了，对吧乔巴？”

乔巴一愣，看着路飞那纯粹信任的眼神，刚才的挫败感瞬间被暖流淹没，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八嘎！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你这个混蛋！”(身体却诚实地扭成了海带状，嘴角疯狂上扬)

“哈哈哈！乔巴好有趣！”路飞指着扭动的乔巴大笑。

乌索普：“他明明超高兴的！”

索隆：“白痴…”

山治：“真是可爱的船医呢~”

罗南：“……”(默默把乔巴扭动时掉在地上的“健康守则”捡起来，折好，塞回它背上的小包袱里)

夕阳将梅利号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海风带来远处的海鸥鸣叫。船上，新船医的“健康条例”虽然开局不利，但似乎…也以一种鸡飞狗跳的方式，开始融入这艘注定不平凡的船。

薇薇靠在船舷边，看着这混乱又无比温馨的一幕，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但眼底深处，阿拉巴斯坦的阴云，始终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