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祁梦歌指尖勾起莫沉舟的下巴,眼尾含笑:“明天如何?”

话音落,食指已轻轻刮过他高挺的鼻梁,带着若有似无的亲昵。

莫沉舟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微凉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

隔着单薄的衬衫,炽热的体温与沉稳的心跳同时漫过祁梦歌的指尖。

“它比我贪心。”他垂眸望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想把你永远锁在这里。”

祁梦歌在他额间落下轻吻:“再陪你十五分钟?”她的声音轻柔,却掩不住眼底的歉疚,“但这次真的要回家。”

“你明明答应过一整晚。”莫沉舟眉头拧成结,骨节分明的手指收紧,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雪松混着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现在还欠我三十五分钟。”

“可某人刚才一直在偷吻抵债。”祁梦歌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划过他微微发肿的唇瓣。

见他难得语塞,忍不住轻笑出声,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揉捏,“好了好了,我的大债主——”她突然压低声音,“这颗心都赔给你还不够吗?”

话音刚落,莫沉舟的吻已如潮水般覆来。

纠缠的呼吸里,祁梦歌感觉体温节节攀升,原本被动的姿态逐渐转为主动。

她咬住他的下唇,在他闷哼时突然用力一扯,换来对方更汹涌的回应。

“喜欢咬人?”莫沉舟喘息着扯开衬衫纽扣,皮肤下的肌肉线条绷紧。

他突然托住她的腰,在沙发上旋身将人放在身上,“那就咬个够。”

祁梦歌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腹肌,声音带着勾人的尾音:“你当我是野兽?”

“不。”莫沉舟用膝盖轻轻顶开她的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我是你的。”他眼底翻涌的欲望混着笑意,“想怎么标记都可以。”

祁梦歌咬住他肩头的瞬间,听到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

她像驯服猎物般,先用舌尖轻舔那片肌肤,再突然加重力道。

感受到身下的人轻微颤抖,她又含住齿间的伤口轻轻吸吮,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还不够。”莫沉舟突然翻身将她禁锢在沙发角落,衬衫彻底敞开,“再深一点——”他扣住她后颈,滚烫的唇贴上她耳畔,“让我记住,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室内只剩壁炉摇曳的火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时而拉长,时而扭曲。

翌日清晨,祁梦歌裹着被子坐起身,颈侧残留的酥麻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颤。

昨夜酒馆里翻涌的记忆突然鲜活——莫沉舟扣住她手腕抵在沙发扶手,咬住她耳垂时故意含糊的呢喃,还有他偏爱的、将她双手圈在头顶的禁锢姿势。

她猛地把脸埋进枕套,布料间还残留着雪松气息。

这个男人总带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亲吻时要逼得她仰头喘息,拥抱时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那些带着侵略性的小癖好,偏偏像勾人的藤蔓,将她困在他编织的情网里,越陷越深。

她很快的洗漱完了。唐韵系着蓝色围裙,双手端着冒着热气的稀粥。

瞥见穿着宽松睡衣的女儿,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最近春风得意啊?”

祁梦歌一愣:“妈妈,你说什么呢?”

瞥见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她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交了男朋友也不带回来让妈妈看看?”

祁梦歌夹生煎的手微微一抖,油渍在瓷盘上晕开小圈涟漪:“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唐韵舀起一勺甜粥,青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响,“从前十点准时关手机的人,现在凌晨还偷偷对着手机笑。昨天那么晚了,还非要往外跑......”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女儿泛红的耳尖,“身上还有股陌生的雪松味。”

祁梦歌往后缩了缩,耳垂红得滴血:“就、确实有男朋友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怕我吓跑人家?”唐韵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花纹,“妈妈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只是你得想清楚——”

她顿了顿,目光穿过热气落在女儿脸上,“十九岁的喜欢,到底是一时心动,还是一生托付?”

祁梦歌喜笑颜开,她摇了摇唐韵的手,“妈妈你放心,他是认真的,不会骗我的。”

唐韵抬眼看她:“你怎么那么清楚?我曾经觉得你爸也是真心的,永远不会抛弃我们,可结果……”

话音戛然而止,唐韵握勺的手剧烈颤抖,半勺粥“啪嗒”落回碗里。

心口的旧伤轰然裂开,酸涩直冲眼眶,她死死盯着碗中翻涌的涟漪,喉间泛起铁锈味。

良久,她才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看祁梦歌,发现她正在看自己,她说:“吃饭吧。”

祁梦歌咬着筷子,声音发颤:“妈妈,爸爸他或许有苦衷......”

“住口!”唐韵的勺子重重砸在桌面,震得碗碟作响。她双眼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就是个贪财的懦夫!为了金钱权利,弃我们于不顾!”

祁梦歌被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浑身一颤,手中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溅起的汤汁泼在袖口都浑然不觉。

唐韵剧烈起伏的胸膛与颤抖的指尖,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原来那些深夜里母亲哼着歌洗碗的平和,那些笑着说“早忘了”的释然,不过是精心编织的假象。

祁梦歌望着母亲泛红的眼眶和微微发颤的唇角,心口像是被钝物狠狠撞了一下。

她慌忙绕过餐桌,蹲在唐韵膝边,伸手想擦去那即将坠落的泪珠:“妈妈,是我不好,不该戳你伤疤……”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唐韵颤抖着反手握住女儿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却掩不住指尖的冰凉。

她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是妈妈……”

话音刚落,眼泪终究还是砸在了祁梦歌手背上。

良久,唐韵重新坐直身子,拿起勺子的动作却无比僵硬,每喝一口粥都像是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