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说的是真的

“就算是这样，至少小渊它！”

“我说的是真是假，圣女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雪怜看着徐林自信的表情咬了咬牙。

“好，我信你一次，亲自去试试，你们等会先去外面等我。”

对于雪怜的要求，徐林自然没有意见，又短暂交流了一会，他和洛凝就离开了雪怜的房间，不过他们人是走了，摄像头可没有跟着出去。

等到徐林和洛凝走远后，雪怜再次摘下面具和兜帽。

她来到墙边对准其中一个位置轻轻按下，方形的墙砖直接深深陷了进去，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门随之打开。

雪怜从暗门进入隐藏房间，里面完全是另一副景象，粉色少女风的设计充满温馨感，房间中间还有个不断往下渗水的小喷泉，雪怜来到喷泉旁，像白天呼唤水渊灾厄时那般双手放在胸前紧握。

不多时，一只远比白天小得多的水渊灾厄出现在雪怜面前。

水渊灾厄此时的身形大概只有雪怜脑袋大小，它亲昵的在雪怜手臂上蹭了蹭，然后停在了她的头上。

雪怜载着水渊灾厄来到书桌前坐下，又小心翼翼从头上把水渊灾厄抱了下来。

水渊灾厄上桌之后并不老实，而是开始在桌面上四处乱窜，时不时还钻进雪怜的长裙之中。

‘别有洞天啊，这才有点16岁少女房间的感觉嘛，外面那个房间就是个伪装。’

‘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有点紧张，有没有有经验的大佬教一下注意事项？’

‘这莫名的温馨感是什么情况，水渊灾厄不是大boss吗，怎么感觉莫名的有点……可爱？’

‘可爱是因为它现在变小了，要是还是白天那么大的水渊灾厄你再试试。’

‘回忆里的时候水渊灾厄看着也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或者说在雪怜身边的那只小渊就是这个样子也说不定。’

‘你们怎么老在意水渊灾厄啊，只有我一直调整手机角度吗，该死的摄影师，今天你没有晚饭，水渊灾厄都把裙子掀起来你了你也不知道换个角度拍，老拍背影和侧脸有什么用啊！’

还换个角度拍，有背面和侧面视角就不错了。

雪怜双手托腮，在椅子上默默看着闹的欢腾的水渊灾厄发呆。

小渊这不是和以前完全一样吗，白天那充满威慑力的模样和声势也不过是装的罢了，就和它两年前威慑那些城外的灾厄一样。

之前觉得小渊有些奇怪一定是我的错觉，刚刚那个顶着天水主教脸的奇怪家伙的判断一定是错的，嗯，一定。

似乎是感觉到雪怜复杂的情绪，水渊灾厄不再闹腾，而是悄咪咪凑到雪怜旁边在她脸上贴贴。

雪怜拖住水渊灾厄再次将它放在桌子上。

“小渊，可以把今天刚吸收的那些灵魂放出来下吗，我有点事情想和其中一位确认下。”

水渊灾厄听完雪怜的话后非常拟人化的上下动了动表示同意。

它往旁边吐出一片水幕，水幕在短暂的飘荡后凝结成一片水人，雪怜在这片水人中很快就找到徐林刚才拿给她心愿清单的主人。

这人正是今天抓住雪怜裙角不放的那个女人。

“你好，我今天看过你的心愿了，这里还有些事情想和你确认下。”

“您，您是圣女大人吗？圣女大人您真的没有骗我们，我们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活在水神大人的身体里面，今天冒犯了圣女大人，还请您不要怪罪，水神大人说了，只要等它能够彻底震慑住城外那些灾厄，就会让我们的灵魂重新和肉体融合。”

女人的灵魂见到雪怜后先是有些惊讶，然后非常激动的说道。

雪怜听到女人的话后松了口气，果然，这人还记得今天发生过的事情，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你的心愿里说希望能够最后再和你的父母一起吃一顿饭，这个心愿我实在没办法实现，请问你还有别的心愿吗？”

“圣女大人，您是不是拿错心愿了？”女人的脸上露出疑惑。“我记得我的心愿是写给儿女的啊，我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了。”

没错，她还记得，她的灵魂并没有真的被小渊吞噬，她……

“我写的明明是和自己的儿女一起吃最后一顿饭，不过现在这个心愿实现不了也无所谓了，水神大人说了，再过不了多久它就能完成晋升，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自然能团聚。”

“提问的方式你按照我说的来，心愿改成希望能够最后再和父母一起吃一顿饭，这样一来不止是主体对象，就连事件也一起改了，被水渊灾厄吞噬掉的灵魂它也会继承记忆和情绪，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它很难全部记住，甚至一个也想不起来都很正常，吃了那么多灵魂，什么都要只会让它消化不良，而且它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徐林刚才说过的话在雪怜耳边轰然炸开，小渊是记住了这个女人没有父母这件事，毕竟女人的父母早就死了，但她真正的心愿是让儿女衣食无忧这件事却没有记住。

也就是说，眼前的女人，并不是雪怜下午见到的那个，她的灵魂，真如徐林所言被小渊彻底吞噬了。

想到这里的雪怜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么说来，自己这两年曾数次向小渊确认那些被它吞噬的灵魂是否还健在，一直以来，小渊都在向她饰演不同的角色来蒙骗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雪怜多么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事实，多么希望徐林说的不是真的，可偏偏事与愿违，徐林说的是事实，眼前的小渊早就不是当初的它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小渊体内休息吧。”

雪怜单手轻轻扶住额头，她感觉有些疲惫。

水渊灾厄将水幕收回，它再次来到雪怜身边亲昵的蹭着她。

“小渊我有些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雪怜头也不回的朝床铺走去，走到一半时她像是不经意间提了一嘴。

“对了，今天祭品数量不足的事情我问过他们了，这一次的祭品我不想补充了，海城现在不少人都对祭品越来越多的事情感到不满，再这么下去恐怕……”

说到祭品不再补充，雪怜身后的水渊灾厄突然发生异变，它的身体徒然膨胀发红，在雪怜看不到的角度开始慢慢变得狰狞，不足数秒就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