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举办了一场趣味运动会,徐州硕为了在夏橘面前出风头,强行报名了跳远项目,结果在试跳时摔了个狗啃泥,裤子还裂开个大口子。夏橘笑得直不起腰,掏出徐州硕之前塞给她的薄荷糖嘲讽:“怎么不继续当‘外星战士’了?”蒋落默默脱下校服外套递给徐州硕遮丑,却被徐州硕误会成“宣战”,扬言要在接力赛上一雪前耻。
接力赛当天,徐州硕作为最后一棒,接过接力棒后铆足劲往前冲,结果看错跑道,一头撞上正在给班级加油的高织。两人摔成一团,高织眼镜飞出去,正巧被蒋落接住。混乱中,夏橘冲过去扶人,却被徐州硕拽住手腕:“夏小霸王,我这英勇一摔,能换你一句夸吗?”蒋落看着两人纠缠的样子,手里攥着的眼镜腿“咔嚓”捏断,引来全场爆笑。
赛后,徐州硕发现蒋落偷偷给夏橘送擦伤药,急得当场表演“胸口碎汽水罐”(用膝盖顶爆铝罐),宣称自己才是“最强护花使者”。夏橘翻着白眼把薄荷糖全塞进他嘴里:“闭嘴吧你,再闹就把你扔去参加铁饼比赛!”
高织摸着地上摸索眼镜的手突然顿住,蒋落举着断成两截的镜架僵在原地。徐州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镜片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突然指着蒋落爆笑:“学霸手劲这么大!这是打算把眼镜炼成望远镜偷看夏橘吗?“
“我、我赔你新的!“蒋落慌得声音发颤,弯腰时不小心把镜架零件撒了一地。夏橘蹲下身帮忙捡拾,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异样的凸起——镜片内侧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铅笔痕迹。
“这是...公式?“夏橘举着镜片眯起眼。高织脸色骤变,猛地扑过来抢夺,却被徐州硕眼疾手快抽走镜片:“哟呵!组长居然在眼镜上作弊!教导主任知道吗?“他话音未落,高织突然红了眼眶:“还给我!那是我用来...用来背单词的!“
空气瞬间凝固。蒋落小心翼翼将断裂的镜架递过去:“我知道有家老字号眼镜店...能把镜腿焊得像新的一样。“高织别过脸不接,夏橘却已经掏出手机:“正好,我知道有家3D打印店!我们给你做个镶钻的镜框,保证比原来的更酷!“
三天后,戴着粉色镶钻镜框的高织走进教室时,全班发出惊呼。徐州硕夸张地捂住眼睛:“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却在高织转身时,偷偷把一颗草莓味糖果塞进她课桌。蒋落则默默递上打印好的错题集,扉页画着戴眼镜的小橘子图案。
放学路上,夏橘晃着手里的3D打印眼镜盒:“说真的,以后有困难别一个人扛。“高织推了推新镜框,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没了锋芒。远处传来徐州硕的怪叫,他正被蒋落追着索要“偷看镜片内容的精神损失费“,两人的影子在夕阳里拉得很长,像两团跳动的火焰
晚自习,修好的眼镜架挂着歪歪扭扭的铁丝,却在晚自习的灯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徐州硕偷偷把一颗薄荷糖放进高织铅笔盒,蒋落则在她的笔记本里夹了张备用镜片。当铃声响起时,高织看着身边打打闹闹的三人,突然轻笑出声——有些秘密,或许比镜片后的字迹更珍贵。
周二清晨,蒋落抱着两瓶橘子味汽水走进教室,玻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金灿灿的光。他装作不经意地把其中一瓶放在夏橘桌上,耳尖泛红:“顺路买的。”夏橘眼睛一亮,刚要拧开瓶盖,徐州硕突然从后门冲进来,书包带扫翻半排课桌上的文具。
“好啊蒋落!偷偷给夏小霸王献殷勤!”徐州硕一把夺过汽水,仰头猛灌,喉结上下滚动间,半瓶汽水已经见底。夏橘气得跳脚,抓起课本追着他打:“还我橘子味快乐水!”蒋落呆在原地,攥着空掉的玻璃瓶手足无措。
坐在前排的高织推了推修复好的眼镜,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啪”地合上作业本,从书包掏出罐柠檬汽水重重拍在徐州硕桌上:“喝这个,低糖,适合你这种需要减肥的人。”徐州硕被汽水呛得直咳嗽,举着空瓶抗议:“我这是帮夏橘试毒!万一学霸图谋不轨...”
“图谋你个头!”夏橘抄起黑板擦砸过去,正巧砸中徐州硕怀里揣着的薄荷糖铁盒。糖果噼里啪啦滚了一地,高织蹲下身捡拾时,指尖突然触到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给最凶的夏小霸王”。她攥着字条的手微微发抖,将柠檬汽水往徐州硕怀里一塞:“喝不完不许走。”
午休时分,操场树荫下上演诡异三角对峙。蒋落默默拧开第二瓶汽水递给夏橘,徐州硕立刻掏出吸管插进高织的柠檬汽水:“我帮你尝尝有没有毒!”高织的脸涨得通红,猛地抽走吸管,汽水喷了徐州硕一脸。夏橘笑得满地打滚,顺手把蒋落递来的汽水举到他面前:“别理他俩,干杯!”
夕阳西下时,徐州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发现课桌里多了罐橘子汽水,旁边压着高织的字条:“喝你的,少废话。”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却在看到远处蒋落给夏橘递橘子味硬糖时,咬着吸管发出“咕嘟咕嘟”的泄愤声。而教学楼转角处,高织抱着物理竞赛题集,镜片后的眼神在酸涩与期待间来回打转。
放学铃声撕开暮色时,徐州硕故意磨磨蹭蹭收拾书包,余光却紧盯高织的背影。见她抱着竞赛题集要走,立刻抓起课桌里那罐橘子汽水追上去:“等等!”
高织僵在原地,耳朵尖泛起薄红:“有事?”徐州硕挠了挠头,把汽水罐往她怀里一塞,金属罐还带着体温:“就...谢你那罐柠檬汽水”他别开脸,假装研究走廊天花板,“不然你天天念叨我胖,我压力多大啊。”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窜上心头,高织盯着汽水罐上凝结的水珠,想起今早自己赌气拍桌的模样,喉咙发紧:“谁、谁要你谢了。”嘴上硬气,手指却不自觉摩挲罐身的花纹。徐州硕突然变魔术似的掏出颗薄荷糖,“啪”地弹进她校服口袋:“赠品,拿着。”
“无聊。”高织转身就走,心跳却快得不受控。拐过楼梯拐角后,她偷偷拧开汽水罐,气泡“噗嗤”炸开的瞬间,甜味混着橘子香漫上舌尖。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她轻轻摇晃着罐子,看气泡不断升腾破裂——原来比汽水更让人上瘾的,是少年笨拙又直白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