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玻璃眼球之谜

苏夜将七枚玻璃眼球一字排开，摆在解剖台上。

冷白色的灯光下，那些眼球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浑浊，但瞳孔都和她一样——是幽蓝色的。

“这不是普通玻璃。”沈长仲捏起一枚，对着灯光转动，“里面有血丝。”

“实验室级人造晶体。“苏夜戴上橡胶手套，”但奇怪的是......“她突然顿住，用镊子轻轻拨开其中一枚眼球的虹膜，“这里面嵌着东西。“

显微镜下，虹膜后藏着一粒芝麻大小的黑色晶体，形状像极了一截指骨。

张富帅的招财龟突然暴躁起来，一口吞下那枚眼球！

“龟哥！吐出来！那可能是证物——”

招财龟的喉咙剧烈滚动，龟壳上原本模糊的镇魔令突然清晰了几分。

沈长仲脸色骤变：“这是......圣女泪。”

市立医院院长办公室的门牌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苏夜用实习生卡刷开门禁时，左眼的蓝光不受控制地闪烁。办公室里弥漫着古怪的中药味，陈列柜里摆满泡着器官的标本瓶——每个瓶子里都漂浮着一枚眼球。

“欢迎，我亲爱的同事。”

转椅缓缓转过来，穿白大褂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与黑雨衣人如出一辙的长生纹身——从下巴一直蔓延到锁骨。院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那节奏......

和珍珠新娘腹中婴尸啃咬黑发的频率一模一样。

“三百年了，沈先生还是这么......“院长的目光扫过隐形的沈长仲，“爱躲在女人背后？”

苏夜的手术刀已经抵在他颈动脉上：“七枚眼球，七个女孩，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

院长突然大笑，抽屉自动弹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赫然是穿白裙的圣女被按在祭坛上剜眼的场景。

“不是七个。”他温柔地纠正，“是八十一个。”

招财龟在此时发动突袭。

它咬住院长裤脚的瞬间，整栋医院的灯光全部熄灭。应急灯亮起时，院长的白大褂下伸出无数血管般的红线，将张富帅吊在了天花板上！

“你们龙虎山的看门龟......“院长的声音开始失真，“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苏夜左眼突然流下血泪，视线穿透了院长伪装的皮囊——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由无数黑色发丝编织成的人形！

沈长仲的黑袍如利刃斩向红线，却在接触时被腐蚀出破洞：“娘子小心！这是......”

“长生蛊。“院长的人皮开始剥落，”用圣女头发培养的......完美容器。”

他的胸口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金色心脏——和珍珠新娘腹中的一模一样！

“游戏时间到。”院长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猜猜看，你们当中......谁会成为第八十二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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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冷藏柜全部弹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集体坐起。他们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蠕动的黑发。

张富帅被红线倒吊着画符：“天地银行......哎哟！”符纸还没点燃就被血水浇灭。

苏夜背靠沈长仲，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正在变透明——骨戒在吸收她的血肉！

“阿仲，我好像......”

话音未落，院长的心脏突然射出红线，精准刺入她左眼！

剧痛中，苏夜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

三百年前的雨夜，圣女将左眼递给烧焦的沈长仲......

三十年前的医院，院长将第一枚玻璃眼球塞进昏迷女孩的眼眶......

三天前的太平间，珍珠新娘腹中的心脏......其实是她的！

明白了吗？“院长的声音带着怜悯，你从来就不是苏夜......”

“你是第八十一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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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龟的龟壳在此时彻底碎裂，露出里面青金色的鳞片。它一口咬断苏夜身上的红线，吐出的却不是血——而是闪着金光的液体。

那些液体在空中凝成古老的文字：

【以眼还眼，以骨还骨】

沈长仲突然撕开自己心口的焦黑皮肤，取出那枚珍藏三百年的指骨：“娘子，接住！”

指骨与金光相撞的刹那，整间办公室的玻璃全部炸裂！院长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黑发构成的身体开始崩溃。

苏夜趁机将手术刀扎进那颗金色心脏——

“噗嗤。”

没有血。只有无数发丝从伤口涌出，缠住她的手腕往心脏里拖。院长的笑声越来越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墙上的电子钟突然跳转日期——正好是苏夜成为法医的三周年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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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关于马甲总是猝不及防被扒》

苏夜（摸左眼）：“所以这是......别人的眼睛？“

沈长仲（心虚望天）：“严格来说......是咱自己的。“

张富帅（举手）：“那我之前偷喝你的咖啡......“

招财龟（突然开口）：“喝过八十一杯了，蠢货。“

全员（震惊）：“你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