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小气,妹妹”
曲潇潇望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女子,假意无奈道:“你一介狐族小辈,贸然出现在我魔族境内,姐姐我好心将你带回修养,已是不易,可你这身份来历,迟迟不愿告知于我,纵使我这地盘再偏僻,你这满身的狐气,不消几日就会传到魔尊的鼻子里,届时,你我皆难逃死罪”
“曲姐姐的恩情自是不能忘记,如今在此叨扰姐姐多日,实属羞愧”说罢,女子便起身作揖
“哎呀,我这不是和你说笑呢嘛,你这丫头,真是个倔驴子”曲潇潇一看面前之人动了真格,眼珠子一转,立马又笑意迎了上去:“只是姐姐我啊,最近遇上了一点点麻烦的事情”
“姐姐不妨直说,妹妹理当全力相帮”从曲潇潇一进门,白婳就觉察出她没憋好屁,但其所言不虚,若非曲潇潇出手施救,她白婳早就成了这天地间的一缕游魂了
看白婳并未显露难色曲潇潇不再扭捏作态:“那我就直说了”
“咱们现在的居所名日峡谷,相信你近来有所觉察,这里终为白日照射,离此地百余里之外,有一地,又名月涯谷,百万年前,魔族内部争斗,我父亲当时正是这日峡谷的统领,本着为谷中臣民谋福祉,便主动前去商议,俩方谷主各让出一半的天,这样不仅我方可享昼夜交替之美,他们也可免去长夜漫漫,了无边际之苦”
“可未曾料到,这老贼表面议和,暗地里却派人袭击了使臣,把东西抢夺了去,正当我父亲召集全谷民众,欲一同见证这美好时刻,此时跟随一同前往的士兵拼命逃了回来,将这一噩耗带回,谷中之人无不咒骂,更有甚者,聚众扬言要出兵月涯谷,但无一例外,都被我父亲强压了下来”
“怀揣着对谷中人的愧疚和白白丢失了一方天的自责,我父亲自此便一病不起,临终前,他迟迟不愿合眼,我自是知道他的怨念,当即便立下誓言,必报此仇!”
“所以我们是要去杀了他?”听闻此言,白婳立马警觉,对曲潇潇起了戒备之心,魔界尊者有俩必杀,一为内部武动者,二为不守信用者,此传闻三界皆知,白婳不信她曲潇潇隐忍到如今,最后竟甘愿落此下场
“不,那月涯谷谷主非一般人所能应对,我并非不想手擒贼人,但若我如此行事,恐令魔尊难办,后天那老贼新娶了一房夫人,广邀界内各方前去参宴,我想趁这个机会溜进去,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那一片天”
白婳对眼前的女子顿起好感,如此有勇有谋且能冷静处理问题之人,竟会出现在魔界:
“白婳自全力以赴,只是如今我灵力尽毁,连你这小小涯谷的,我又该如何助你”
“父亲曾率兵抵御天族进犯有功,魔尊赏赐过一株灵草,此物能助人修复受损灵脉,功力大涨,这些年来,我一直把它当做父亲最后留给我的一件信物,如今我将它赠予你,至于你的气息,我会施法掩藏”
“我已买通月涯谷通往天台这一路上的侍从,相信此战,你我定会平安归来
曲消消离开后,白婳陷入沉思
“魔族侵扰人间,为了救曾在人间历练时有恩的一对儿母女,白婳孤身应战,凡异界中人通往人间,灵力皆会被封大半,这才被一些小兵小将近了身,只是这魔族何时如此威猛,竟连她这几千年道行的经脉都能打碎”
“不知道爹爹和姨娘如何了”窗外刺眼的日光惹得白婳心生烦闷:“待报完了恩,此地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曲潇潇差人来送药,刚入腹中,便觉眼皮止不住的打架,迷离之际,似有一黑衣男子闯入,白婳本想起身防卫,可奈何全身经脉像被封锁了般,只觉浑身无力,不过数秒,便瘫倒在地
“昨日休息可好?”
“托姐姐的福,这百年灵草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
一早,曲潇潇便登门问安,经昨日一觉,白婳感觉自身灵力至少恢复七成有余
“那便好,妹妹把这个藏好了了”曲潇潇递来一个香包:“虽说我已施法暂时掩盖住你的气息,但为了保险起见,又加急赶制了一个香包,这其中是只有我魔界才能生存的灵草,出了魔界,自然就无用了,妹妹不必担心你日后会被人感知在魔界生存过”
“多谢”
“穿过这片树林,便到了月涯谷的地盘,妹妹,你确实想好了要与我一同前往?若你不愿,我必不强求”
“我狐族向来恩怨分明,今日承姐姐的恩,那必是要还的”
“待此事完结,我曲潇潇必为你设宴,向谷中众人宣告,你是我日峡谷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