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威胁

“老子吞炸弹了!”陆阙对王婶行为深恶痛绝,恨双眼不能装上激光炮,只一眼,便让王婶灰飞烟灭。

王婶内心怵陆阙,暗唾一口兔崽子,远离他。

四周安静,针落可闻。

“别怕,没事了。”

李朝朝耳边,唯有陆阙温和的声调,哄小孩一样温柔。

她秀气的拳头捏了捏,逞强般道:“谁怕了?”

他不贴这么近,扰乱她心神。

她早躲好了。

“不怕为何一直抖?”陆阙心脏像被蚕丝绞着,隐隐作痛。

王婶的诡计未得逞,她尚且如此反应。

上一世这个时候,被姓林的欺负,嘲讽,荡妇羞辱,她得多难堪绝望。

李朝朝这才察觉浑身颤抖的厉害,前胸后背出一层密汗:“我.......”

“你的手为何受伤?疼不疼?”陆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李朝朝垂眸看向握起的手,破损处只露出一小片。

他竟然观察到了。

心里不由一暖,除父母以外,他第一个发现她的伤:“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疼。这里不方便待,我们快走。”

陆阙默念:我们?

风光霁月的眸子一亮:“嗯。”

..................

离开王婶家。

二人行至大街上,李朝朝道谢:“你忙,我先走了。”

陆阙:“.......”这就丢下他了?

这可不行!

他心思一转道:“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王婶设计你的事吗?”

李朝朝脑子一团乱。

经他提示,她才想起来似的问:“对,你怎么知道的?”

“你确定要我在大马路上说?”

李朝朝余光环顾四周,此刻所在的地方属于闹市区。

又是早上,人来人往。

陆阙身高出众,形容出挑,好些人看他,顺带连她,也被人关注着。

一会儿遇到熟人问起她和陆阙的关系,不好回答。

她看向无人的巷子,孤男寡女,待在里面肯定不妥。

她征求他的意见:“在哪里说?”

陆阙嘴角几不可见一:“前面有个林子,挨着河边,凉快人又少。”他不等她思考,率先走了。

李朝朝犹豫片刻,跟上他。

男人生的高大,腿长步子大。

李朝朝走路带小跑,望着对方的背影,寻思着是否该说点什么,良久,才想到话题:“陆阙。”

她刚喊出名字。

他便停下,转过身面对他,目光灼灼:“怎么了?”

李朝朝被他看的心里发慌:“我,我听说,以前我家和你家,处得很好。”

陆阙轻叹。

现在处得也不错好么?

只不过你之前一直住校,一到寒暑假便回乡下外婆家,错过两家的人情来往,才觉得我们之间生分。“嗯。”

李朝朝轻轻抿唇:“现在方便说王婶了吗?”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陆阙清一下嗓子,故意压低声音:“有人传她........”

李朝朝听不清,往他跟前走了两步。

青年低沉的嗓音传入耳廓:“说媒使手段,我这个人一向嫉恶如仇,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越说声音越小,但吐字十分清楚。

为了听真切,李朝朝只得继续往他跟前凑,两人之间相隔不足半米时,一道揶揄的调笑声传来。

“陆营,我说你怎么火急火燎的要出来,谈恋爱了啊。”

李朝朝受惊回眸,河对面冒出两个穿着军队制服的青年,脸上带着笑,戏谑的看着他们。

她赶紧后退两步,和陆阙拉开距离。

“哟,嫂子害羞了。”

李朝朝:“........我......”不字未出口。

“滚!”陆阙抄起地上的石子往对岸扔。

两个王八羔子,他刚把媳妇钓到面前,还没来得及搞暧昧,被他们破坏了。

两人吓得转身就跑。

李朝朝很着急:“陆阙。”

“嗯?”陆阙拍了拍手上的灰,墨色的眼眸微亮:“我继续说王婶的事哈。”

李朝朝着急道:“你能不能赶紧和他们解释一下,我们不是那样的。”

陆阙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得有多讨厌他,才会迫不及待的与他撇清关系?

“陆阙!”李朝朝鼻尖冒汗,他怎么不动?

“好好好。”陆阙无奈:“我这就去解释,先别走啊,王婶的事情你等我回来说。”他助跑一跳,横跨小河追人。

“哎......”李朝朝跺脚,眨眼的功夫,他蹿出二里地了。“跑那么快干嘛,大热天的我怎么等你啊。”

她想走,又怕他回来扑个空。

找一处阴凉地待着。

陆阙追出李朝朝的视线便不追了,解释?不可能!回去的太快,她肯定不相信他的说辞。

..............

王婶设的局被破坏后,径直到林家。

一进门,便开始数落陆阙:

“那个混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耽搁小林和朝朝的正事。”

林母暗地里可惜,嘴上却道:“不成也好,自打早上衡远去你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闹大了,影响老林和他的工作。”

“哪可能闹大啊,咱们想闹大,李家也得拦着。姑娘家可丢不起这个脸。”王婶道。

林母道:“接下来怎么说?衡远的年纪不小了,我心里真急啊,巴不得他明天就把媳妇娶进门,要不还是花钱吧,花钱买个踏实。”

王婶不同意。

林家花钱,公事公办,给的介绍费肯定不会多。

按照她的计划就不一样了。

林家在娶媳妇上有瑕疵,为了堵她的嘴,肯定会出一笔封口费。

少说也得五十块吧?

抵得上家里男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事儿你包在我身上,就是得小林配合,今天晚上,你再叫小林来我家。”

林母假意道:“我总觉得不好。”

“这有啥不好的?朝朝一个中专生,工作都没有,能嫁给参加工作,收入稳定的大学生,已经很抬举她了。”王婶极力贬低李朝朝,抬高林衡远的身份。

林母嘴角压不住:“那倒是。”

王婶和林母说好时间,离开林家。

拐出巷口。

和陆阙撞上,惊吓似的捂住胸口:“哎嘛,吓死人了,你眼瞎还是咋?走路咋老撞我?”

陆阙双手环胸,冷峻的脸面无表情:“你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人怪我?”

“谁老眼昏花?”

“你!印第安老斑鸠。”

王婶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好话:“你说啥?你是不是骂人?”

陆阙持续输出:“你不仅老眼昏花,你还聋,这么大的声音,你听不见吗?”

“你才聋!啥地安老斑鸠?”

陆阙淡淡的哦一声:“没聋啊,那你听清楚,李朝朝我看上了,你敢介绍给林衡远,小心你儿子走路摔断腿。”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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