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划烂的生母脸:凌晨撬锁者与加密监控里的情妇屏风
- 我的前半生能拿我怎样
- 神秘枫子
- 4146字
- 2025-05-02 00:13:04
鹿港小镇的雨巷弥漫着海藻腥味。
糖糖的帆布鞋踩过青石板,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我拉紧风衣,遮住腕间的翡翠镯,却遮不住心口的寒意——导航显示“1945号”就在眼前,可那栋两层小楼的铁门上,却贴着“房屋出租”的告示,玻璃橱窗里的蓝旗袍模特被人割去了头颅。
“妈妈,那个阿姨的头不见了。”糖糖拽着我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模特脖子处露出半截金属支架,支架上缠着褪色的红丝带,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根。
“可能是台风刮坏了。”我轻声安慰,掏出苏言给的钥匙。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玄关处堆满灰尘,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
二楼卧室的梳妆台上,摆着张泛黄的合影:母亲穿着蓝旗袍,与一位戴珍珠耳环的女子勾肩搭背,背景是艘写着“远洋号”的货轮。我指尖抚过照片,突然发现女子耳坠上的珍珠,竟与沈明川情妇的耳环一模一样。
“糖糖,乖乖在楼下等妈妈,别碰任何东西。”我将女儿安置在沙发上,转身走向阁楼。木楼梯每走一步都发出呻吟,仿佛在诉说岁月的重量。阁楼门虚掩着,月光透过破瓦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银霜。
书架上摆满了旧物:母亲的医学笔记、泛黄的剪报、还有个红丝绒盒子。打开盒子的瞬间,我捂住嘴——里面是数十张婴儿照片,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编号,最早的一张摄于1945年9月2日,照片里的婴儿手腕上戴着蝴蝶银镯,与糖糖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糖糖!”我抓起盒子冲下楼,只见客厅的落地窗被砸碎,糖糖蜷缩在沙发后,浑身发抖。一个戴兜帽的男人正翻找着柜子,听见动静后转身,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你是谁?”我挡在糖糖身前,声音却在发抖。男人不答话,突然扑过来,我侧身躲开,却被他抓住手腕。翡翠镯在挣扎中脱落,滚到男人脚边,他低头看着镯子,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原来在你这儿。”
那声音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是沈明川的情妇,那个戴珍珠耳环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我试图挣脱,却被她死死按住。她扯下兜帽,精致的妆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把江月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就把这孩子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江月?”我愣住,“她在哪里?”
“少装蒜!”她掏出枪,抵住糖糖的额头,“三天前你母亲的葬礼上,江月明明把东西给了你!”
母亲的葬礼?我突然想起第二十章的情节,养女曾在葬礼上出现,难道这个女人当时也在场?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大喊,趁她分神的瞬间,抓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她。瓷器碎裂声中,她吃痛松手,我趁机抱起糖糖冲向门口,却在跨过门槛时,看见巷口停着沈明川的迈巴赫。
“上车。”他摇下车窗,脸色苍白如纸,“我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不用你假惺惺!”我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的勾当?”
糖糖在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手腕的银镯突然发出蜂鸣声,与沈家老宅地下室的警报频率一致。沈明川听见声音,脸色骤变:“你居然带她去了地下室?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我的女儿我自己保护!”我转身就跑,却被他拽住胳膊。十五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我刚上大学,在图书馆被混混骚扰,是他挺身而出,用同样的力度拽住我的胳膊,说:“别怕,我在。”
“放开我!”我尖叫,“你早就不是那个会保护我的人了!”
他愣住,手缓缓松开:“晚秋,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江月已经死了,她的尸体今早被人发现,死状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这句话像冰水浇头,我转身看向那栋小楼,窗户里透出诡异的红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糖糖突然指着二楼惊呼:“妈妈,有人!”
我抬头,看见阳台上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她的脸被阴影遮住,手里举着台摄像机。沈明川咒骂一声,拽着我们冲进车里:“是他们的人,快走!”
迈巴赫在雨巷里疾驰,后视镜里,白裙女人放下摄像机,摘下兜帽——那张脸,赫然与我镜中的模样分毫不差。
“那是谁?”我抓住沈明川的胳膊,“为什么她和我长得一样?”
他死死盯着前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是……实验体B-18,你妹妹的克隆体。”
我感到一阵眩晕,终于明白为什么糖糖的基因“更完美”——因为她不仅是妹妹的克隆,更是克隆体的改良版,是沈家眼中的“完美容器”。
“你们这群畜生!”我咬牙切齿,“她只是个孩子!”
“我从来没把她当实验品!”他突然怒吼,“她出生那天,我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才会和你结婚,才会想保护你们母女,哪怕这意味着背叛整个沈家!”
我愣住,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他在誓词里说:“我会用一生守护你和我们的家。”那时的他,眼里确实有光。
“为什么要骗我?”我轻声问,“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也许……”
“没有也许!”他打断我,“沈家的人无处不在,连陆沉舟都可能是他们的棋子!你以为苏言真的是来帮你的?他父亲当年亲手剖出你母亲的心脏!”
我浑身发冷,想起苏言左眼下方的蝴蝶胎记,想起他把玩徽章时的神情——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狼窝。
车在郊外的木屋前停下,沈明川拽着我和糖糖进屋,反锁房门:“这里是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他们找不到的。”
木屋陈设简陋,墙上挂着他童年的照片,其中一张里,他抱着只受伤的蝴蝶,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糖糖被墙上的标本吸引,伸手去摸一只蓝色凤蝶,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相框。
相框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沈明川的字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把我的心脏还给晚秋的母亲。”
我抬头看他,他别过脸去:“当年我父亲移植了你母亲的心脏,我发过誓,等他死后,一定要把心脏还回去,让她入土为安。”
“所以你才会娶我?”我苦笑,“为了接近我,方便完成你的‘赎罪’?”
他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不全是。这个……本来打算结婚十周年给你的。”
盒子里是枚翡翠戒指,雕工与我的镯子一模一样。我想起结婚七周年时,他说:“以后每年都送你一件翡翠,等你老了,就有一盒子的星光了。”
“为什么要对我好?”我哽咽,“既然一开始就是骗局,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度大得让我生疼:“因为我爱上了你!哪怕知道你是沈家的敌人,哪怕知道你母亲的死我也有责任,我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你!林晚秋,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每天对着你,都像在对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我父亲的罪孽,映着我肮脏的灵魂!”
糖糖被他的怒吼吓得大哭,我一把推开他,将女儿抱在怀里:“别吓着她!你以为几句情话就能抵消你做过的事?你伪造我的病历,让情妇住在我家,甚至想夺走我的女儿!”
他颓然坐下,双手抱头:“那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害怕沈家的人会伤害你!所以我才会听他们的话,给你下药,让陈雨(情妇)监视你……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糖糖,那天在地下室,我是真的想救你们!”
我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在产房外 pacing,把地板都踩出了印子。护士说从没见过这么紧张的丈夫,而我躺在产床上,心里满是幸福。
“陈雨刚才说江月把东西给了我,”我平复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抬头,眼里闪过挣扎:“是你母亲的全息遗嘱,里面有沈家三代人的犯罪证据,还有……”他顿了顿,“还有你妹妹的大脑切片。”
我感到一阵恶心,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月的模特被割去头颅——那是对遗嘱持有者的警告。
“遗嘱在哪里?”我问。
“应该在江月的旗袍夹层里,”他站起身,“但陈雨肯定已经抢先一步了。晚秋,听我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糖糖——”
他突然靠近我,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和我假复婚,回到沈家,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出国。”
“假复婚?”我冷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哀求,也有绝望:“就当是为了糖糖,她的心脏撑不了多久了,只有沈家的医疗资源能救她。”
糖糖此时突然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我想起沈明川的体检报告,想起他心脏里跳动的母亲的心脏,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循环,沈家的罪孽,终将由他们自己偿还。
“好,”我咬牙,“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告诉我妹妹的真实下落;第二,保证不再对我和糖糖下药;第三,拿到遗嘱后,亲自陪我去给母亲上坟。”
他愣住,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成交。但你要记住,回到沈家后,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母亲——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点头,低头看着糖糖,她已经在我怀里睡熟,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沈明川轻轻替她盖好毯子,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眼里闪过我熟悉的温柔——那是属于父亲的温柔,不是沈家的继承人,不是杀人犯,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凌晨三点,雨停了。
沈明川开车去买早餐,我抱着糖糖坐在窗边,看着东方泛起鱼肚白。木屋外的草丛里,有只蝴蝶挣扎着爬出蛛网,翅膀上沾着露水,却依然努力振动着,想要飞向天空。
我摸出翡翠镯,对着晨光看去,终于发现蝴蝶翅膀上的细纹组成了一串数字——那是江月家的保险箱密码。
“妈妈,”糖糖突然醒来,“我刚才梦见外婆了,她说……她说不要相信穿黑衣服的叔叔。”
我愣住,想起陆沉舟的黑色风衣,想起苏言的黑色西装——原来在孩子的眼里,早已分清了善恶。
“糖糖乖,”我轻声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妈妈都会保护你的,永远。”
她点点头,将头靠在我肩上:“妈妈,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阿姨,她为什么一直在哭?”
我浑身冰凉:“你在哪里看见她的?”
“就在刚才,”糖糖指了指窗外,“她站在那棵树下,对着我们笑,然后就哭了,眼泪都是红色的。”
我猛地转头,只见窗外的老槐树下,站着那个白裙女人,她的脸上带着泪痕,泪水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色,像鲜血一样。
她抬起手,向我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然后转身走进雾里。我犹豫片刻,轻轻放下糖糖,拿起翡翠镯跟了出去。
雾气弥漫的林间,她的白裙若隐若现,像朵在黑夜中盛开的曼陀罗。我跟着她来到一口废弃的井边,她停下脚步,指了指井口。
我探头看去,井底躺着具尸体,穿着蓝旗袍,珍珠耳环散落在一旁——是江月,她的胸口插着把蝴蝶刀,刀柄上刻着与苏言相同的纹路。
“你是谁?”我转身质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她摘下耳环,露出耳后与我相同的蝴蝶胎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母亲抱着刚出生的我,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而站在她身边的,是年轻时的沈明川和陆沉舟的父亲。
照片背面写着:“1998年12月25日,圣诞快乐,我的双胞胎女儿。”
我猛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我熟悉的倔强,也有我陌生的沧桑。
“我是你的妹妹,”她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真正的林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