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吻定情

晨雾弥漫，落雁峡的水面泛着森冷的微光。

江凡立于船首，目光穿透薄雾，凝视着远处逐渐显现的金国战船轮廓。

程家庄的船队已埋伏多时，黄蓉的机关布置完毕，程瑶迦的死士潜伏在暗处，穆念慈率领的弓手也已就位。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昨夜丐帮弟子与一队南宋官兵突然前来增援，声称奉朝廷密令，协助抵御金国入侵。

同时，城内的丐帮弟子也声称应帮主之命前来协助。

江凡自然知晓此事与黄蓉有关。

昨晚，就在练功之际，正巧看到，黄蓉拿着打狗棒偷偷离庄，害怕她出现意外，偷偷跟随，发现了她呼唤此城城中丐帮管事。

“看来金国这次动静太大，连朝廷都坐不住了。”黄蓉蹲在船舷边，指尖拨弄着一枚铜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江凡微微点头：“丐帮弟子擅长水战，有他们助阵，胜算更大。”

李莫愁站在他身侧，白衣胜雪，冰魄银针早已扣在指尖。

她轻声道：“欧阳锋不会轻易中计，需防他狗急跳墙。”

江凡侧目看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待会儿别离我太远。”

李莫愁耳根微红，却没抽回手，只低低“嗯”了一声。

金国的战船缓缓驶入落雁峡狭窄的水道，为首的旗舰上，完颜洪烈身披战甲，目光阴沉。欧阳克站在他身侧，折扇轻摇，嘴角挂着阴冷的笑。

“王爷放心，程家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今日必破。”

完颜洪烈冷哼一声：“莫要轻敌，那江凡不是易与之辈。”

话音未落，水下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

“轰——！”

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三艘战船瞬间被掀翻！金兵惨叫着落水，战旗在波涛中沉没。

“有埋伏！”完颜洪烈厉声喝道。

黄蓉站在远处的高礁上，指尖轻勾，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爆！”

又一声巨响，更多的战船被水下暗藏的“水底龙王炮”炸得支离破碎。金国水师乱作一团，而就在这时，程家庄的战船从两侧杀出，箭雨如蝗，直射敌阵！

“放箭！”程瑶迦立于指挥船上，令旗一挥，南宋官兵的强弩齐发，瞬间射穿数十名金兵的咽喉。

丐帮弟子则驾着小舟，如鬼魅般穿梭于敌舰之间，铁钩绳索抛出，金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拖入水中。

“废物！”

一声怒喝响彻战场，欧阳锋踏浪而来，蛇杖重重砸向水面！

“轰！”

湖水瞬间凝结成冰，竟硬生生在湍急的水道上铺出一条冰路！金国残兵趁机重整阵型，向程家庄船队逼近。

江凡冷笑一声，凌空跃起，九阴神爪悍然出手！

“欧阳锋，你的对手是我！”

两人在半空中对轰一掌，气劲炸开，震得周围战船摇晃不止。欧阳锋被震退三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小子，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江凡不答，爪风如电，直取欧阳锋咽喉！欧阳锋仓促格挡，蛇杖与爪劲相撞，竟被震得虎口发麻！

“不可能！”他怒吼一声，蛤蟆功全力爆发，周身气劲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江凡丝毫不退，九阴神爪终极式“裂天”骤然施展！

“轰——！”

爪劲撕裂冰面，湖水倒卷，欧阳锋被这一击震得口吐鲜血，踉跄后退！

“叔父！”欧阳克见状，飞身来救，却被一道银光逼退——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已封锁他的退路。

“你的对手是我。”她冷冷道，长剑出鞘，直刺欧阳克心口！

就在战局胶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呜——”

那声音不同于金国的战号，苍凉而悠远，仿佛来自大漠深处。

完颜洪烈脸色骤变：“这是……蒙古的号角！”

金国士兵闻言，纷纷露出惊恐之色。蒙古铁骑的凶名，早已传遍天下。

“报——！”一名斥候仓皇冲上甲板，“王爷，北方急报！蒙古大军已攻破我边境三城，正向中都逼近！”

完颜洪烈如遭雷击，踉跄一步：“什么？！”

欧阳锋也变了脸色，咬牙道：“王爷，必须回援！若中都失守……”

完颜洪烈狠狠瞪了江凡一眼，终于不甘地挥手：“全军撤退！回援中都！”

金国的战船开始调转方向，仓皇撤离。欧阳克咬牙看了李莫愁一眼，丢下一枚毒烟弹，借机遁走。

江凡没有追击，只是眯眼望向北方。

“蒙古……”他低声道，“终于开始复仇了。”

夕阳西下，程家庄的船队缓缓返航。

此战大胜，金国水师折损过半，而己方伤亡甚少。丐帮弟子与南宋官兵在岸边列队，向江凡抱拳致意。

“江少侠，今日多亏有你，否则金狗绝不会轻易退兵。”一名丐帮长老朗声道。

江凡回礼：“诸位仗义相助，江某铭记于心。”

黄蓉蹦跳着跑来，笑嘻嘻道：“江大哥，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程瑶迦也走上前，轻声道：“庄内已备好庆功宴，请诸位英雄一同赴宴。”

穆念慈站在不远处，目光柔和地望向江凡，见他看来，又慌忙低头，耳尖微红。

李莫愁则默默走到江凡身旁，低声道：“欧阳锋虽退，但蒙古崛起，天下恐怕会更乱。”

江凡点头，握住她的手：“无论多乱，我们一起面对。”

李莫愁眼中泛起一丝暖意，轻轻回握。

蒙古崛起只是乱吗？回望历史，被称作上帝之鞭的蒙古帝国，可谓是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屠城都已然成了小事......

深夜，江凡独自站在程家庄的瞭望台上，远眺北方。

黄蓉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他身后，纤纤玉指间紧攥着一封皱皱巴巴的密信，素来灵动的眸子此刻盈满怒意，连带着那封书信都似被人狠狠揉捏过一般，边角处尽是凌乱的折痕。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家蓉儿生气了？”江凡转身时眉眼已染上温柔笑意，故意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说出来，江大哥替你好好'说道说道'。”

见着他这副故作凶狠的温柔模样，黄蓉眼底的阴霾总算散了几分。她背着手踮起脚尖，绣鞋尖轻轻点着地面，忽闪着睫毛问道：“若是...连江大哥都打不过呢？”

“不试试怎知胜负？”江凡朗声笑道。如今能与他匹敌的，不过五绝中人以及周伯通、裘千仞之流。

而欧阳锋自当日被假死的王重阳破功后，还未恢复巅峰状态，不能算江凡能够跻身五绝的实力证明。

黄蓉却突然抿紧了樱唇，方才强撑的笑意如泡沫般消散。她泄气似地坐在望台边缘，托着香腮望向粼粼湖面，嗓音闷得像是浸了水的棉絮：

“爹爹根本没事...什么桃花岛有变都是骗人的。信里说若我不回去，他便亲自来抓人...”

回家本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诀。那些潜伏在暗处的仇敌，那些虎视眈眈的危机，还有...她悄悄瞥向身旁之人的侧脸，心头泛起细密的疼。

江凡挨着她坐下，衣袖相触时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昨晚不是应了你么？我陪你同去。”

“不行！”黄蓉猛地转头，发梢掠过他的鼻尖，“昨夜是以为爹爹遇险才...”话到一半突然咬住下唇，十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既无危险，岂不正好？”江凡故意装作不解，伸手拂去她肩头落花，“就当是去赏赏桃花，尝尝你念叨的'二十四桥明月夜'。”

“江大哥！”黄蓉急得眼眶都红了，“我爹爹是东邪啊！”

她拽住江凡的衣袖，声音里带着轻颤，“若是...若是他知道你...会打死你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化作气音，少女低垂的睫毛上挂着将坠未坠的泪珠，在月光下像碎钻般闪烁。

江凡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黄蓉倏然抬头。

“若因惧怕岳丈责难便畏缩不前...”江凡望进她湿润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还算什么男人？”

黄蓉倏然睁大了眼睛。夜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桃花的甜香与湖水的潮气。

待她终于确信这不是玩笑时，忽然破涕为笑，含着泪扑进江凡怀里。温软的唇瓣带着咸涩的泪意，生涩却坚定地印了上来。

江凡怔忡片刻，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传来程家庄庆功宴的笙箫声，而他们唇齿间只余桃花酿的芬芳。

“蓉儿，也不会让爹爹伤害江大哥的。”

良久，黄蓉静静地依偎在江凡胸膛上，望着湖面摇曳的月影。

先前的郁结早已化作满腔甜蜜，连晚风拂过都带着醉人的温柔。

“何况...”她突然仰起脸，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蓉儿的眼光总不会差。说不定爹爹一见你，就欢喜得直接认下这个贤婿呢？”

江凡闻言失笑，指尖轻轻缠绕着她垂落的发丝：“当真？那除了蓉儿，还有莫愁、念慈和瑶......”

“咳咳，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突然抬头望天，生硬地岔开话题。

黄蓉却只是浅浅一笑，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江大哥何必慌张？”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呓，“蓉儿又不是那等痴缠的愚女子。”

黄蓉倚在江凡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衣襟上的暗纹。晚风拂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却抚不平她心头那丝若有若无的酸涩。

她向来骄傲，若在从前，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可如今......余光瞥见远处李莫愁房中透出的灯火——那个素来冷若冰霜的女子。

“傻丫头，想什么呢？”江凡察觉到她的异样，温热的掌心轻轻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

黄蓉倏然回神，唇角扬起惯常的狡黠弧度：“在想......”

话音忽顿，转而化作一声轻叹。她终究没将那句“你心里究竟装了几个人”问出口。

问了又如何？要他作抉择么？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性子——重情重义，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辜负旁人。若真逼他在众女之间选择......黄蓉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她忽然想起那日程瑶迦红着眼眶递来的金丝软甲，想起穆念慈彻夜不眠为他缝制的战袍，更想起李莫愁挡下毒掌时决然的眼神。这些女子，哪个不是掏心掏肺地待他？

“江大哥......”黄蓉突然仰起脸，月光在她眸中碎成点点星辰，“若是......若是爹爹不许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温暖的怀抱淹没。江凡的下颌轻抵在她发间，声音透过胸腔传来，震得她耳尖发烫：“那我就天天去桃花岛外喊话，直到黄岛主听得烦了，不得不认下这个女婿。”

黄蓉噗嗤一笑，眼底却泛起湿意。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既舍不得放手，又狠不下心逼他。

倒不如......不如学那西湖水，看似澄澈见底，实则深不可测，将那些酸涩心事都沉在湖底，只让他看见水面粼粼的波光。

“那说好了。”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明日启程去桃花岛，可不许临阵脱逃。”

语罢飞快地挣脱怀抱，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溜走了，只余一缕桃花香萦绕在江凡鼻尖。

月光下，少女的背影带着几分倔强，几分洒脱。

【黄蓉好感度增加30，（当前100/100，第三阶段圆满达成）】

【获得奖励：打狗棒法秘籍】

【弹指神功秘籍已自动放入仓库......】

【特殊任务：桃花岛之谜，更改为“去桃花岛亲自提亲”】

【任务介绍：东邪黄药师，性情孤傲，行事乖张，最厌世俗礼法。此番邀女归岛，表面是父女团聚，实则暗藏玄机。】

【任务奖励：《碧海潮生曲》（黄药师独门绝学）

桃花岛乘龙快婿称号（江湖声望+50%）

系统空间扩展（解锁“桃花别院”场景）】

“系统空间？扩展？桃花别院？”

一个个系统通告，将还沉浸在甜蜜气氛中的江凡打回现实，微微一愣，他很明确目前的系统尚未开放系统空间。

“难道......”

江凡产生了一种猜想，难道他和黄蓉结婚后，对方也能够进入系统空间，甚至一起回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