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流与抉择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第七训练场上，鸣人双手凝聚着一团蓝色的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距离火影办公室的演示已经过去七天，但村子上空的紧张气氛丝毫未减。

“专注，鸣人。”卡卡西靠在树边，手里捧着一本《亲热天堂》，却时刻关注着弟子的动作，“查克拉的控制不在于量，而在于精度。”

“我知道啦！”鸣人咬着牙，手中的查克拉团忽大忽小，极不稳定，“但这比想象中难多了！在悟空大哥那里明明很容易的！”

不远处，佐助盘腿坐在河边，双眼紧闭。他的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蓝白色光晕，那是气与查克拉完美融合的标志。突然，他的写轮眼猛地睁开，三勾玉急速旋转，竟短暂地变成了从未见过的复杂图案。

“卡卡西，”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的写轮眼...好像进化了。”

卡卡西瞬间合上书本，瞬身到佐助面前：“展示给我看。”

佐助站起身，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开始旋转，渐渐连接成一种介于三勾玉和万花筒之间的形态。他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瞳孔微缩——

砰！树干上突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洞，边缘光滑如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贯穿。

“这是...”卡卡西罕见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需要结印，甚至不需要移动的远程攻击？”

“不完全是。”佐助微微喘息，显然这一招消耗不小，“我能看到...短暂未来的动作轨迹。刚才那一击，是我'看到'了树下一秒会被击中的样子，然后让这个'未来'提前发生了。”

鸣人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厉害了吧！不公平！为什么佐助总是先学会新招式！”

卡卡西若有所思：“气与写轮眼的结合产生了变异...佐助，这种能力消耗如何？”

“很大。”佐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以我现在的查克拉和气储量，最多使用三次就会耗尽。”

“已经很惊人了。”卡卡西的声音变得严肃，“记住，这个能力不要轻易展示，特别是在团藏面前。”

鸣人突然凑过来：“那我呢？我的尾兽查克拉加上气会怎么样？”

“别急，鸣人。“卡卡西揉了揉他的金发，“九尾查克拉本身就极具破坏性，贸然与气融合太危险。我们先从基础——”

卡卡西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独眼猛地转向树林深处：“谁在那里？”

树叶沙沙作响，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单膝跪地：“卡卡西前辈，火影大人紧急召见。”

“现在？”卡卡西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暗部犹豫了一下：“大蛇丸...出现在火之国边境。团藏大人已经派根部前往处理。”

佐助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眼中的写轮眼不自觉地浮现。

卡卡西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继续训练，记住不要离开村子。我去去就回。”

看着卡卡西和暗部消失的方向，鸣人挠了挠头：“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佐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河水中自己的倒影上，写轮眼中的勾玉缓缓旋转。

......

阴暗的地下室中，团藏坐在石椅上，右眼的绷带微微渗血。十几名根部忍者跪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

“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进化了。”团藏的声音冰冷刺骨，“而漩涡鸣人已经能够初步控制九尾查克拉。日斩的软弱政策只会让这两个危险因素越来越不可控。”

“团藏大人，”一名根部忍者低头询问，“需要采取行动吗？”

团藏的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大蛇丸的出现是个机会。他对写轮眼和特殊体质的痴迷众所周知。”他顿了顿，“放出消息，就说佐助对鼬的下落很感兴趣...那个叛忍弟弟会自己上钩的。”

“那漩涡鸣人呢？”

“继续监视。”团藏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收集更多关于'气'的情报。如果确定这种力量可以移植...就执行'收割计划'。”

“是！”根部忍者齐声应道，随即消失在阴影中。

团藏缓缓站起身，走到一个密封的容器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着一只写轮眼，旁边还有一排类似的容器。

“写轮眼...尾兽...现在又多了'气'...”他低声自语，“为了木叶，所有的力量都必须掌握在正确的人手中。”

他解开右臂的绷带，露出密密麻麻的写轮眼，以及隐约泛着诡异光芒的初代火影细胞。

......

夜深了，鸣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上次演示后，村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暗部的监视增加了，偶尔还能感受到那种令人不舒服的视线——肯定是团藏的根部。

「小鬼，」九尾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太吵了，打扰我睡觉。」

“啊？狐狸老大你也会睡觉吗？”鸣人下意识脱口而出。

九尾嗤笑一声：「你以为尾兽是什么？永动机吗？」

鸣人盘腿坐起来，认真地问：“呐，九喇嘛，你觉得'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和查克拉融合得这么好？”

九尾沉默了一会：「...这种能量很古老，比六道老头创造尾兽还要古老。它来自生命本身，而非查克拉那种通过神树转化的能量。」

“六道老头？神树？”鸣人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无知的小鬼。」九尾哼了一声，「重点是，那个叫团藏的人类很危险。他体内有初代火影的细胞...和大量写轮眼。」

鸣人倒吸一口冷气：“大量写轮眼？怎么可能！那不是宇智波的——”

「闭嘴！」九尾突然厉声打断，「有人来了。」

几乎同时，鸣人感知到窗外有一丝微弱的查克拉波动。他假装躺下打呼噜，实则全身戒备。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房间。借着月光，鸣人认出那是佐助。

“佐助？你干嘛——”

佐助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出声。我有事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异常严肃，鸣人立刻安静下来。佐助松开手，眼中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我收到消息...关于鼬的。”

鸣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谁的消息？可靠吗？”

佐助的表情复杂：“不确定。但值得一查。”他顿了顿，“我要离村一趟，明天早上如果卡卡西问起，就说我去后山训练了。”

“等等！这太危险了！”鸣人抓住他的手腕，“万一是陷阱呢？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佐助甩开他的手，“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只是...去确认一些事情。”

鸣人太了解佐助了，他能看出挚友眼中燃烧的复仇之火：“至少告诉面具猥琐大叔！”

“没时间了。”佐助已经转身走向窗口，“如果明天日落前我没回来...再告诉卡卡西。”

不等鸣人再说什么，佐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鸣人呆立在原地，心脏狂跳。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佐助这一去，事情将无法挽回。

「追上去，小鬼。」九尾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宇智波小子状态不对。」

“但佐助说——”

「你是白痴吗？」九尾不耐烦地打断他，「明显是有人设局。我感知到森林里有几股熟悉的查克拉...团藏的走狗们。」

鸣人不再犹豫，迅速换上作战服，从抽屉里抓出一把苦无和几张起爆符。临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张字条给可能来查房的卡卡西。

“伊鲁卡老师，如果看到这张纸条，请转交给面具猥琐大叔。我去找佐助了。——鸣人”

写完后，他轻轻跃出窗户，循着佐助留下的微弱查克拉痕迹追去。

......

森林深处，佐助站在一片空地上，警惕地环顾四周。月光被茂密的树冠遮挡，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他的写轮眼提供有限的视野。

“出来吧。”他冷声道，“我已经按约定独自前来了。”

树叶沙沙作响，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呵呵呵...佐助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大蛇丸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的身后跟着药师兜，眼镜反射着冷光。

“鼬在哪里？”佐助开门见山，“你说有他的消息。”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别急，佐助君。你哥哥的行踪我当然知道...但在此之前，我想看看你的新力量。”

佐助的写轮眼微微收缩：“什么新力量？”

“别装了。”兜推了推眼镜，“你在火影办公室的演示很精彩...那种蓝白色的能量，还有写轮眼的进化。”

佐助的手已经按在了苦无上：“原来如此。是团藏告诉你们的。”

“各取所需而已。”大蛇丸向前一步，“佐助君，木叶给不了你想要的。加入我，我能给你足以杀死鼬的力量...比你从那个异世界学到的更强。”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恢复坚定：“少废话！鼬在哪里？”

“顽固的孩子。”大蛇丸叹了口气，“看来需要...稍微教训一下。”

几乎同时，十几个根部忍者从树林中现身，将空地团团围住。佐助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

“团藏的走狗和大蛇丸联手？”佐助冷笑，“真是狼狈为奸。”

“别误会，佐助君。”大蛇丸的声音变得危险，“他们只是确保我们的谈话...不受干扰。”

战斗一触即发。佐助先发制人，双手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蓝白色的火球呼啸而出，但大蛇丸不躲不闪，任由火焰吞噬自己。当火焰散去，被烧焦的“大蛇丸”蜕下一层皮，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另一侧。

“不错的温度。”大蛇丸评价道，“但还远远不够。”

根部忍者们同时发动攻击，各种忍术朝佐助倾泻而来。佐助将气与查克拉融合，速度暴增，在攻击间隙灵活穿梭，写轮眼精准地捕捉每一个动作。

“雷遁·千鸟！”他右手凝聚出刺耳的雷光，瞬间贯穿了两名根部忍者的胸膛。

但敌人数量太多，很快佐助就开始左支右绌。一个不慎，他被一记风遁击中后背，踉跄着前冲几步。

“到此为止了，佐助君。”大蛇丸缓步走近，“现在，让我们好好谈谈——”

“放开佐助！”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鸣人浑身包裹着金红色的查克拉外衣，一拳将大蛇丸击飞数十米。

“鸣人？”佐助又惊又怒，“谁让你来的！”

“少啰嗦！”鸣人挡在他面前，“我可是感知到你有危险才赶来的！”

大蛇丸从废墟中站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九尾人柱力...真是意外的收获。”

战斗再次打响，这次更加激烈。鸣人和佐助背靠背，一个使用气与九尾查克拉融合的力量，一个施展进化后的写轮眼能力，竟一时与敌人打得难分难解。

“佐助，我们必须撤退！”鸣人一边格挡攻击一边喊道，“他们人太多了！”

佐助咬牙：“不行！我还没得到鼬的情报！”

“那明显是骗你的！清醒一点！”

就在两人争执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地下窜出，一把抓住佐助的脚踝。是兜的土遁偷袭！

“抓到你了。”兜阴险地笑着，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朝佐助的脖子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佐助的写轮眼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三个勾玉连接成复杂的图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下一刻，兜的注射器诡异地偏离了方向，刺入了自己的手臂。他惊愕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佐助一脚踢飞。

“这是...什么能力？”兜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佐助也愣住了，他似乎无意识地“改变”了兜的动作轨迹。

鸣人抓住这个机会，双手快速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气功波，里面混合着气和九尾查克拉：“超大·气功丸！”

耀眼的光球砸向地面，引发剧烈爆炸。烟尘散去后，大蛇丸和根部忍者们暂时被逼退。

“现在！走！”鸣人一把抓住佐助的手臂，两人趁机朝森林深处逃去。

......

远处的高崖上，一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身影静静注视着这场追逐。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新的力量吗，佐助...”他轻声自语，“看来计划需要调整了。”

一阵风吹过，崖上已空无一人，只有几片落叶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