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国师真香

这可怕的想法吓得裴川立刻在心中默念冰心诀，这才阻止了自己这种作死的想法。

裴川想到仙朝情报的最后一句，立刻补充了一句：“对了国师，有人用强大的道法扭曲了你的认知，故意让你找错了方向，所以国师才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

宫裙女子听到这里，柔媚的凤眸猛地睁开。

那双凤眸和刚刚不同，此时双眸之中似是蕴含着万千剑气，裴川只是看了一眼，就眼前发黑有些目眩头晕。

姜洛仙见裴川被影响，轻轻一指。

裴川当即感觉自己头疼缓解了些。

女国师纤纤玉指依旧在掐算，只不过刚刚还紧皱的柳叶细眉，如今却是缓缓平复。

姜洛仙似是有所得，停止了掐算，柔媚凤眸看向裴川，淡漠问：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我……我……”

裴川额头见汗，此事再看女国师柔媚双眸，哪里还有方才绮念。

金手指他打死不能透露，可不透露怎么解释自己知道如此重要情报？

可面对女国师这般人物，撒谎必定会被发现，也必定会恶了对方。

正当裴川纠结之时，姜洛仙朱唇轻启。

“罢了。”

姜洛仙想了想，又拿出一块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玉剑，然后轻轻一抛，玉剑缓缓飘到裴川面前。

“国师，这是？”

她的声音依旧淡漠：“蕴含我气息的玉剑，生死危机之时，捏碎可救你一命，至此，你我因果已清。”

裴川眼前一亮。

他为什么要拜师，为什么要成为记名弟子。

目的不是为了学习剑法，学习道术，而是要抱着女国师的大腿，目的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后台。

没想到真的愿望实现了！

女国师缓缓闭上柔媚的凤眸，对着裴川轻轻挥手，声音淡漠。

“你去吧。”

“等等，如果我有重要之事告诉国师，该怎么办？”

裴川说完话，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大街上。

耳边却传来姜洛仙淡漠的声音，“在玉剑中注入气力，我便知晓，不过我找到“玉”后需要走趟远路，两三月方能回归。”

两三个月才能回归？

裴川有些急了。

这刚抱上的大腿，就这么快就跑了。

“国师，万一我在两三个月内从开脉境突破到淬骨境，该如何是好？”

姜洛仙声音依旧淡漠，“以你资质，莫说两三月内，就是半年也突破不了。”

“……”

裴川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但耳边再也没有传来那熟悉的“淡漠”声音。

裴川知道国师应该是‘挂了’传音。

裴川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一趟收获可谓是丰厚的不能再丰厚了。

不但获得了非常需要的开脉丹。

更重要的是成为女国师的记名弟子，并且还获得了女国师的玉剑，关键时刻可以捏碎保命。

刚见面时候还感觉到国师有些冷漠。

可这接触下来，裴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国师真香！

不过裴川马上想到自己被国师问消息来历场景，心中瞬间冷了下来。

“女国师出身名门正派，不屑探究我秘密，但是遇到不择手段大佬可就不好说了。”

“我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决定不能透露仙朝情报。”

正当裴川盘算的时候。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裴川？”贾易下意识询问，“你怎么在这？”

刚叫住裴川之后，贾易心中一阵后悔。

谁都知道裴川这段时间疯狂借钱，而周掌柜也打了招呼不准借钱。

这段时间很多人几乎都在躲着裴川，生怕见面后裴川开口问他借钱，他自然也不例外。

可他和裴川，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同在裴国公府的马房干活多年，曾经他困难时裴川也借给过他钱。

裴川自然也认出了这个爱占小便宜的贾易。

他现在手中已经有了开脉丹，又抱上了女国师大腿，心情大好。

看到贾易想走，裴川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然后也不说话，就盯着贾易的眼睛，对他伸出手。

贾易苦着脸看着裴川，看到逃不掉后，十分不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放到裴川手上。

“裴川，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钱，一共七百文，我一分没用呢，莫说我贾易不讲义气，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

裴川知道这个贾易性格，也不说话，继续伸手静静的看着他。

贾易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掏出三百文，嘟嘟囔囔的说道：“裴川，这是我最后的三百文了，这次我身上真一文钱都没有了。”

裴川不说话还是伸手，再次静静的看着贾易表演。

贾易被裴川盯着有些发毛，过了一会，才破罐子破一样，气急败坏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到裴川手上，都快哭了道：“我攒了好几个月的钱，我三个月没去找小红了，这回真是我最后的钱了。”

七百文加三百文加一两，一共是二两银子。

对周掌柜这种来说不值一提，但对贾易来说不说全部身家也差不多有一半以上。

裴川终于开口说话，他把钱袋子和银子全都放到贾易的手上，然后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够了。”

“够了？什么够了？”

失而复得，贾易喜滋滋的看着裴川。

虽然不解什么够了，但想开口询问，可又想到自己要不是被裴川堵住的话几乎就相当于一分钱没借，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细问。

……

裴氏药铺。

周掌柜立在柜台后捻着算盘珠，指节因常年拨弄算珠磨出薄茧，看到王管事从裴川家回来，他头也不抬的问。

“还有两日锦衣卫就开始招人了，为何还没办成？”

虽说是周掌柜买名额，但周掌柜几乎从不现身，都是让手下的王管事和谈来谈买卖锦衣卫“名额”的事情。

王管事长年累月在周掌柜手下干活，知晓掌柜虽然没太多表情，但已经对自己有些不满，此刻额头开始冒汗。

王管事道：“回掌柜的话，我几日前找过裴川，那小子说借不够五十两，便会在今日主动上门。”

“他要和谁借钱？”

“不知。”王管事看掌柜皱眉，擦了下额头的汗，连忙再说道：“裴川没爹没娘，他认识好友都和他一样都是裴家的杂役，掌柜都放出话了，他那些杂役狐朋狗友谁还敢借那小子钱？”

听到这里周掌柜神情稍缓，摆摆手。

“去忙罢。”

“是。”王管事心中松口气走出药材铺。

周掌柜按着算盘，心中总有种不好预感。

“我话放出去了，就算有人偷偷借裴川钱，也只是一两二两，不影响大局。”

周掌柜突然想到张家书铺的老板张登科，眉头轻轻皱起。

但他很快摇头，“绝对不可能，张登科自家书铺快要关张，他不可能不顾自己书铺的死活把借钱给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