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事也心安了些。
想迈步朝他走去,脚如灌了千斤重,脚下没动身体朝前,失去重心双脚一软直直倒下,在我前面的徐安知见状,朝着我伸手。
“哎呀~”我叫嚷了一声。
刹那间尘土飞扬,尘土打在脸上:“呸——”
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尤其双脚还酸麻胀痛一样不少,倒下的时候膝盖先着地。
膝盖上的血窟窿还没好,又被重创了一把!
徐安知忙把我扶起,语气带着丝丝关怀:“怎么样?”
“嗷嗷嗷~”我叫嚷着,艰难坐在地上,浑身没力挣扎着,又紧接着听他问一句,“手怎么那么冰?”
“冰?”我疑惑地看着徐安知。
可我明明很热,体内的能量灼热的可以把我烤熟,尤其是写完诛仙令后,那股能量无处发,在体内涌动的愈加厉害。
强忍着难受,心脏跳动剧烈,感觉要从体内破口而出,人慌得厉害,和手颤一样无法控制的,是溢出的汗水如同淋了雨,把头发打湿黏在身上。
“啊~”仰天长嚎,“救命啊!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见我还能说笑,徐安知关切的语气淡了些:“能站稳吗?”
“昂~”把头回正,与他四目相对,严肃表情过后是哭丧的脸,“可能~不太得行,我的腿一闪一闪的……”
徐安知蹲在我的面前,双手交叉抓着我的手腕,语气无奈中带着笑意:“忍着点。”
在我还没准备好,徐安知转身双手用力,我被跩到他的后背上,起身一颠,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由于动作过大,发麻的双脚,像被加大电流怼着上刑。
“嘶——”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紧紧勒着他的脖子,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到一起,“额~要了老命~”
下巴放在徐安知肩上,歪头看到他通红的耳朵,再往前凑看到他憋红的脸,这才反应过来我勒紧了。
忙松手:“不好意思,真差点要你老命。”
见他不说话,我又添加一句:“丑话说在前头啊,半路重你都不能把我丢下啊,不然我爬都要爬到你家去嚎。”
“呵~想什么呢?”听到他无奈的笑声,然后又转向昏迷在地的鲁子翁,“他怎么了?”
“哎哟~对哦!差点忘记这个老登。”说着在手心写了生死掌咒语,冲着鲁子翁抓了一把,朝着身后抛去,“走吧,回去啦!”
徐安知:“嗯?”
我解释:“刚刚分不开心对付他,怕他耍阴招,所以给他下了个生死掌,只要二十四小时内解开,就死不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慢慢的走,步伐沉稳得感觉不到颠簸,缓缓的像坐在摇篮上那样惬意。
手环绕在他胸膛,下巴放在徐安知的肩膀上,忍着身体的疼痛,头随着走路的节奏无聊摆动,属于苦中作乐了。
这坐骑肩宽背厚的还挺舒服,煦暖的晨曦晒得慵懒,摇着摇着竟然有些犯困了。
就在半眯不眯,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徐安知开口问:“你们……似乎有什么过节……”
“鲁子翁吗?”我的声音也带着慵懒。
“嗯。”
“他啊?”努了努嘴,“提起他就晦气,可坏了!我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只知道他在到处抓孩子,拒魂给人做种生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冤魂。那个云头拐杖,就是他拒魂的法器。”
“和他真正有过节,是我和松糕还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在院子玩,那个大蜘蛛冷不丁冲进来,我拉着松糕就往屋内跑。”说一下回忆一下,以前是灵气耗尽脑子空白,现在是灵气冲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可能也没想到,干了那么多年的坏事,居然在我这里翻了船!如果我看不见那蛛仙的话,可能我和松糕早死得不明不白了。因为这件事情,爷爷和他打了起来,其他的不记得,只记得当初他败的很惨,后来他就在村子的一个角落住下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他还死性不改,把我们松家都恨进去了!”可那又怎样?当时他想要的是我们姐妹的命,爷爷当初没有动恻隐之心,他也活不到这个年纪。
只是没想到啊:“那么多年后,还是被我们松家收拾了。他的能力全都来自于蛛仙,没有了蛛仙那一肚子坏水再臭,也没办法使出了。”
听了我的话,徐安知半天没有回复。
“嗯?”在我疑惑的时候,又听他问,“他说的白虎星煞命格,我妈……”
双手第一时间抱住他的脑袋:“想这些干什么?年轻人,要相信科学啊!你不是唯物主义吗?怎么可以相信这些命数的东西?再说了,鲁子翁满嘴晦气说出来的话,能是什么动听的黄鹂布谷鸟吗?”
“你要知道,没有谁的命会因为谁而陨落。”为释放灵气让自己好受点,天眼一开,就接收到徐安知自责的情绪,松开手,“你活了二三十年了,因为鲁子翁一句话就忧心忧神,认为是自己害了亲人而自责,那你又怎么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想的?后悔自责生下你吗?”
垂眸,又想到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