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契约重光

金銮殿外,百姓的请愿声如潮水般涌来。太医院旧党举着“妖女祸国”的木牌,直指林晚胸前的牡丹锦囊。萧承煜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却被她轻轻按住——今日,她要让天下人见证医道的真容。

“取琉璃镜、铜烛台、载玻片。”林晚向哑女示意,目光扫过台阶下脸色铁青的皇后,“今日,民女要让诸位看看,所谓‘尸鼠疫’的真凶,究竟是鬼祟,还是这微末的杆菌。”

当载玻片在琉璃灯下就位,林晚用银针挑起尸鼠疫患者的血清,滴在水晶片上。奇迹般的,通过药王谷的镜花水月术,病菌的活动被放大百倍,在殿顶投下蠕动的影子:“诸位看,这些比蚂蚁千分之一还小的东西,就是让百姓染病的元凶。它们通过老鼠、跳蚤传播,却被人刻意培育成毒疫,嫁祸给医道。”

太医院首座浑身发抖:“这、这分明是妖法!”

“妖法?”林晚冷笑,“太医院用符水祭天,让百姓喝香灰治病,这才是妖法!”她指向皇后的方向,“而真正的妖邪,是有人为了权力,用西域毒香害陛下,用变异鼠疫杆菌屠城!”

殿内哗然。皇帝咳嗽着站起身,颈后胎记在光影中格外醒目:“传朕旨意,即日起设立‘药王署’,直属朕躬,由林医正掌管,太医院不得干涉。另,彻查皇后寝宫,以及西域使团的所有货物。”

皇后脸色惨白,试图辩解,却看见萧承煜捧着青岚雪剑踏入殿中,剑鞘上的牡丹纹与林晚的锦囊发出共鸣。当他拔出剑时,殿内气温骤降,剑身竟映出初代世子与圣女的虚影——正是冷泉密室中见过的镜花水月。

“这是青岚雪剑,初代世子与圣女共同锻造的契约之剑。”萧承煜的声音响彻殿宇,“剑身上的牡丹纹,与药王谷圣女令同源,见证着萧氏与药王谷百年前的盟约——护医道,保百姓,斩奸邪。”

林晚趁机呈上羊皮地图和雪蝉毒粉:“陛下,皇后与天山汗王勾结,妄图用慢性毒香和尸鼠疫颠覆大楚。冷泉密室的血书与初代圣女的遗物,均可作证。”

皇帝盯着地图上的标记,忽然摘下皇后的凤印,重重摔在地上:“你可知,当年圣女在朕祖父临终前说过什么?她说,‘当凤印染上毒香,牡丹与红痣将重聚’。现在看来,一切皆是天命。”

殿外,请愿的百姓看见剑与令的共鸣,纷纷跪下叩拜。林晚趁机让哑女分发夏草莲香囊:“此草可驱毒避疫,各位若信医道,就请将香囊挂在门前,明日起,药王署会派医官免费施药。”

混乱中,西域使团突然闯入,为首的汗王使者手按弯刀:“大楚皇帝,你竟敢污蔑我国公主!”

萧承煜冷笑,青岚雪剑横在使者颈前:“污蔑?你们带来的雪蝉卵,还有培育的尸鼠疫杆菌,都在冷泉密室躺着。当年血洗药王谷,也是你们在背后指使太子吧?”

使者脸色大变,正要拔刀,却见林晚举起装有噬菌体培养液的琉璃瓶:“你们费尽心思培育的变异杆菌,在我这瓶药面前,不过是蝼蚁。”她晃了晃瓶子,里面的荧光渐渐熄灭,“医道,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武器,而是救人的希望。”

使团成员面面相觑,冷汗直流。皇帝趁机下诏:“天山汗王若想求和,就送回我国质子,销毁所有毒菌培育场。否则,青岚雪剑与药王署的医道,将让你们见识大楚的医武双绝。”

当夜,林晚独自来到冷泉密室,终于打开了石像最后的暗格。里面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胸前戴着与她穿越时相同的智能手环,屏幕上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正是2024年医院的急救信号。

“原来,初代圣女就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医者。”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拿着初代世子的日记,“上面写着,圣女来自‘千年之后’,带着能‘看见微末’的神器,和救死扶伤的医道。”

林晚抚摸着手环,突然想起穿越时的雷雨夜,急诊室的蓝光与冷泉的镜花水月术如出一辙。原来,百年前的圣女就是未来的她,而萧承煜,正是初代世子的转世,两人在时空的闭环中,不断重逢,履行着医与剑的盟约。

“你早就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对吗?”她转身望向他,月光为他眉骨的红痣镀上银边。

萧承煜轻笑,将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与林晚现代自拍一模一样的画像:“初代世子说,圣女的眼睛里有星辰,而我在你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光芒。不管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的医道之约,我的牡丹与红痣。”

他忽然单膝跪地,呈上青岚雪剑:“林晚,从今天起,我的剑随你医道所指,我的心随你仁心所动。无论时空如何轮转,我萧承煜,永远是你的剑。”

林晚接过剑,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那是握剑的手,也是曾为她采药、止血的手。她忽然明白,穿越不是偶然,而是百年前的自己与初代世子共同种下的因果,让医道与剑道在时空长河中永不分离。

“好,我们的盟约,从现在开始,也从百年前开始。”她将智能手环戴回圣女尸身,手环突然发出强光,与牡丹锦囊、青岚雪剑共鸣,“以后,我们要让大楚的医道,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让每个生命,都能在仁心与剑刃的守护下,绽放光彩。”

密室深处,镜花水月术再次启动,映出未来的景象:药王署的医官们带着显微镜和草药,在田间地头治病;青岚卫的士兵们背着药箱,与剑盾并列;而她与萧承煜,并肩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百姓们安居乐业,医道的光芒,终于照亮了整个大楚。

当晨光再次洒向金銮殿,林晚胸前的牡丹锦囊不再残缺,萧承煜眉骨的红痣愈发鲜艳。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挑战——后宫的余党、番邦的阴谋、医道的偏见,但只要医与剑同在,仁心与勇气并存,任何困难,都将成为医道前行的铺路石。

而在时空的另一端,2024年的急诊室,那幅古画突然泛起微光,画中圣女与世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化作林晚与萧承煜的笑靥。原来,穿越不是终点,而是医道传承的起点,让两个跨越时空的灵魂,在历史的长河中,书写属于医者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