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半蹲下身子，跟我说：“听话，卡奇。”
“等爸爸有时间的时候，带你去磁鼓岛看驯鹿。”
面对爸爸的这番说辞，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爸爸确实没有时间带我去磁鼓岛。
无奈之下，我同意了。
“行。爸爸，你先忙吧。”
“好儿子！你真乖！”
爸爸夸奖完我，就急忙赶到栏杆旁准备撒渔网。
我看着爸爸蹲到地上，整理渔网的身影，摇了摇头。
我是指望不上爸爸带我去磁鼓岛找乔巴了。
我得自己想办法。
我走过去想帮爸爸整理渔网，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这只手是迪费米的。
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卡奇小朋友。”
“你爸爸在工作。你先别打扰他好吗？”
我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有点不高兴。
“我已经15岁了，不是小朋友了。”
“抱歉。阿尔·卡奇先生，这是我的失误。”
迪费米把右手放于腹部，朝我微微地鞠了一躬。
“阿尔·卡奇先生，请你不要打扰你的父亲工作好吗？”
“好。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向另一侧的栏杆。
迪费米看见我不太高兴的样子，高声呼喊：“奥斯亚，奥斯亚！”
“你在哪里？”
“你快去陪陪阿尔·卡奇先生。”
“他很无聊。”
听到迪费米喊奥斯亚的名字，我想到一个问题。
奥斯亚他姓什么？
他和红色骷髅一个姓？
我扭过头问身后的迪费米：“奥斯亚叔叔，姓什么？”
“啊？”
迪费米先是一愣。
“噢！”
“我猜是奥斯亚对你讲了他的秘密。”
“你也知道？”
我彻底转过身，面对迪费米。
迪费米俯下身子，和我说：“当然。”
“奥斯亚对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讲过他的秘密。”
“包括刚打上来的鱼。”
我身后传来了奥斯亚的声音。
他正朝我这边走来。
“抱歉，奥斯亚先生。我……”
迪费米刚想因为这一点小事道歉，就被奥斯亚阻止了。
奥斯亚举起一只手示意他停下。
“你说就说了。我本来也没有要瞒着你们的意思。”
我继续追问迪费米。
我为什么不问奥斯亚本人呢。
因为他是一个逮住鱼都说话的人。
你们说这么不正经的人，我问他，他会正经跟我说吗？
我怕他的回答像开玩笑一样。
“迪费米先生，奥斯亚真的是红色骷髅的弟弟吗？”
我抬头看着迪费米的脸。
迪费米十分在意地看了一眼奥斯亚。
奥斯亚说：“你烦不烦啊？迪费米管家。”
“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我说，我说。”
迪费米把目光转向我。
“奥斯亚先生是不是红色骷髅的弟弟，我不知道。”
合着你也不知道啊！
白让我费这半天功夫。
我差点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迪费米继续着他的话。
“如果说，奥斯亚先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
“而且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原因。”
“我会认为他是去找他姐姐，红色骷髅了。”
说完，迪费米抬头看向了奥斯亚。
奥斯亚朝他摆了一下手，便往另一侧的栏杆走去。
我跟在奥斯亚身后，走到栏杆旁，把胳膊放在栏杆上。
我的视线越过栏杆，看着蓝蓝的天空和海面。
天空中，有几个疑似小白点的生物在缓缓移动。
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移动的小白点。
“原来那是海鸥。”
我身旁的奥斯亚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
“那是海鸥。”
“只是它们离我们的船很远。”
“怎么？你想变成海鸥，飞去磁鼓岛看驯鹿？”
“对！”
我搭在栏杆上的胳膊微微用力，又放松下来。
我可以抓只海鸥或者其他的鸟，塞进身体里。
那样我就能飞啦！
“哈！”
奥斯亚笑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慢慢做梦吧。”
我没有在意奥斯亚的玩笑，和他说起海上的事情。
下午三点。
船停靠在了石丘岛的岸边。
爸爸领着我从船上走下来。
他看着常年被雪覆盖的镇子，让我快点走。
“卡奇，走快点。”
“大狗熊就在镇上的马戏团里。”
“爸爸，我不想看大狗熊，我想玩雪。”
我仰起头看着爸爸，期待他的同意。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行。”
“这次听你的。”
“你去玩吧。”
“好哎！”
我跑向镇子旁边的树林。
我突然停下腿上的动作，在雪面上滑行。
“你慢点跑，卡奇！”
爸爸望着我的身影滑向树林。
“你别跑远啦！”
“树林里有熊。”
“没事。”
我背对着爸爸挥了挥胳膊。
胳膊在每一次挥动中，都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爸爸看到这一幕很是奇怪。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胳膊肘连接的地方。
他看到了胳膊肘在胳膊偏向一边的时候，会裂开一条缝隙。
缝隙中，有一根鱼竿的鱼线，将上下两截胳膊连接在一起。
看见其中的原因，爸爸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我停在一棵树前，往树枝上望去。
树枝上什么都没有。
我忘了一点。
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有鸟在？
我不死心地往天上看去。
天上也是白茫茫的，没有半点鸟的影子。
我无奈只好往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中，随处可见被雪覆盖的石头。
有的石头比人还大。
就像现在，我面前的这块巨石。
我伸手摸过去。
“石头”是软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不敢相信地又摸了摸“石头”。
它还是热的。
“完了。我好像碰到北极熊了。”
我松开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没等我退出去几步。
“石头”动了。
它抬起抵住地面的脑袋，放下抱住的头的熊掌，站了起来。
它站起来后，我才发现它比我高多了。
它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有两米多。
不行。
我不能被它比下去。
我分别甩了一下左腿和右腿。
在我甩动的过程中，腿从膝盖处裂开。
露出身体里的鱼线。
同时，我给鱼线附加上匕首的能力，让鱼线像匕首一样坚硬，锋利，撑着我站起来。
经过这个操作，我的身高来到了三米。
我比北极熊还要高一米。
然后我把两条胳膊也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