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爱情公寓

当白夜心情愉悦的推开厕所隔门，准备去看看这个世界是适合当“文抄公”还是“游戏王”的时候，就看到外面似乎有人在推销假药。

“要不要试试这款由美国最新研制的肠胃保健药？”

“它采用澳大利亚最上乘的天然原材料，运用纳米技术、高温冷提取技术，还有克隆技术！”

白夜感觉眼前的对话有一些眼熟。

考虑到正常小说剧情展开的套路，白夜觉得自己或许是遇到这个世界的某些剧情人物了。

但是，这俩人单看脸的话，又都不是他熟悉的明星。

所以，有什么小说或者影视剧，是厕所卖大力丸开局的吗？

在白夜纠结的时候，就听那眼镜男眼前一亮说道：“是吗？太好了，给我一颗！”

在白夜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个戴眼镜的也不问那药的主要效果是什么，有没有什么不能吃这个药的人，直接就伸手去拿药瓶。

“哎~~”

卖假药的躲过了眼镜男的手，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后说道，“这药……一粒只卖三百八！只要三百八，你就可以买到这个肠胃药圣品！”

听对方报出了一个白夜认为的“天价”后，白夜觉得眼镜男应该会醒悟对方是骗子了。

要知道现在是09年，人均工资不过两千多，而平均数都这样，中位数和众数自然就会更低。这种背景下，按颗售卖，一颗还要价上百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随便掏钱吧？

“给！”

眼镜男毫不在意的从钱包里抽出了一沓钱。

看着双方“愉快”的达成了交易，白夜不由得纠结自己是不是见识少了。

或许在这世界，在厕所花几百块买一个陌生人卖的奇怪药，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离谱？

就在白夜打算转身离开，去开启自己的“创业大计”，不去管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听那假药贩子开始了传消式发言：“如果您觉得这药好，还可以推荐给你的亲朋好友，我将给予百分之八的提成。”

听到这话，白夜停下了脚步。

平行时空里，或许可能有白夜不能理解的技术和药品，也可能会有要在厕所进行的药品交易。但是，这种给予返点的销售方式，还是在厕所这个场景出现，那么就大概率是违法的。

于是，白夜见眼镜男依旧没有发觉不对，而是笑着准备吃药的时候，连忙喊道：“等等！”

白夜从眼镜男手上夺过药瓶，对卖药的说道：“你知道人家是什么病吗，你就敢乱卖药？”

白夜举起药瓶，灯光下，药瓶标签上模糊的英文字母泛着可疑的光。

“这字都看不清楚的药，真的是什么进口货？”

白夜质疑道：“这东西能过海关和食药监那一关？”

骗子虽然不懂什么是海关，但是还是迅速稳住心态，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当然可以了！”

“这不是因为过海，才稍微受潮了吗？”

“并且这药不但保健肠胃，还润肠通便呢！”

还没有搞清楚白夜为什么要抢他的药，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的眼镜男，刚刚想对白夜说不能抢人东西，他想要的话，自己也可以送给他一些。

但在听到骗子的话之后，眼镜男顿时震惊道：“你说什么？润肠通便？”

“你这人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哎呦~”

“你差点就害死我了啊！”

眼镜男愤怒的用颤抖的手，指向了仍旧一脸坚定的骗子。

对于拉肚子拉到近乎虚脱的眼镜男来说，这药不论真假，只要具备“润肠通便”的效果，那么就都是害人的东西。

他又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白夜，似乎想表达感谢。

只是还没有多说什么，就又“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转身进了厕所隔间。

“润肠通便？”

白夜又低头细看了一眼手上的药瓶包装，“药效里面好像没有写啊？”

“倒是你说的克隆、高温冷提取，我倒是看到了相关的单词。”

白夜点了点标签最前面加粗的“Ingredient”说道：“就是这词，写到原料里去了。”

“你懂什么！这是...这是特殊工艺...”那人继续嘴硬道。

“特殊到值得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要是吃出人命，可就是十年起步！”

白夜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签纸，觉得这标签的印刷材料也没比那色泽怪异的墨水好到哪里去。包装都已经如此廉价，里面装的自称是药的东西，就更不可能是真有什么神奇效果的药。

“就为了几百块钱，把自己的半辈子搭进去，没有这个必要吧？”

白夜的话让推销假药的人脸色瞬间一变，以他丰富的经验，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要继续争论对错，而是得先跑为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人命，我就是友情推荐了一下……”

卖假药的一边说着，一边脚步缓缓的挪动。

见白夜有靠近的意图，对方忽然喊道：“看！飞碟！”

白夜配合着转过了身，再回头，果然已经不见那骗子的踪影。

“看来，附近没有对方的同伙。”

白夜抛了抛手里的药瓶，“或者对方就是跑单帮的，没有其他当托的帮手。”

就在白夜想着要是报警，还是自己硬追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接着一个穿红裙的女子出现在了厕所门口。

“小姐，这里是男厕所。”

白夜看着来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女厕就是再怎么排长队，你也不能进来这边啊。”

红裙丽人看了一眼白夜，“我知道这是男厕。”

然后火急火燎的说道：“神父呢？”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神父人在哪里？”

白夜看着这张熟悉的明星脸，以及刚刚发生的“故事”，犹豫了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胡一菲女士？”

“你知道我？你就是神父？”

胡一菲眼前一亮，当即就薅住了白夜的领子。

“不对，你的神父袍呢？”

注意到白夜的衣服不对劲之后，胡一菲看向了洗手台边上的黑色衣服。

“这好像就是你的衣服？”

白夜见胡一菲顺手拿起了洗手台上的黑色神父袍，知道不解释一下的话，怕不是自己就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于是白夜连忙否定道：“等等等！！！”

“我不是神父，神父吃坏肚子了，在那里面呢。”白夜指向了一旁的隔间。

噼里啪啦——

不知道是不是没吃药的关系，神父并不是白夜记忆中，那个被吕子乔下药之后，在隔间里完全没有任何声响，别人呼喊也没有反应的“有点死了”的状态。

“我……我……怕是……不行了。”

噼里啪啦——

就是这动静，似乎也没有比原剧情好到哪里去。

白夜看着呆愣的胡一菲，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

他只是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叫个救护车，然后赶紧让教堂找个救火的神父，不然，真耽误了新人的婚礼就不好了。”

“靠！”

胡一菲松开了白夜的衣领，有些恼怒到：“今天怎么到处都是问题！”

“外卖员似乎被外星人抓走了，等两个小时都不过来；红地毯被无良商家弄短了五米，差点铺不到花门；乐队来晚了半小时，差点赶不上彩排；婚车车队的头车不知道被司机开去哪里了，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去接新郎他们……”

“现在神父还阵亡了！”

胡一菲不甘心的说道：“难不成真的要靠那个贱人？！”

但是，想到这场婚礼对自家闺蜜的重要性，胡一菲只能不甘道：“算了，希望那个该死的报幕员的主持水平，能够对得起他的学历和母校。”

就在此时，胡一菲的电话响起。

看到来电人之后，胡一菲顿时语气一变：“喂，亲爱的？”

“你放心，现在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白夜长舒一口气。

“果然，影视剧情变成现实之后，想要乐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种过于强势的人，就更是让人敬而远之了。”

相较于眼前的火爆辣椒，白夜更喜欢柔情似水的江南烟柳。

……

等胡一菲走远之后，白夜不由得皱起眉头：“所以，我这是穿越到了爱情公寓？”

“那么刚刚那个卖假药的，就是吕子乔？”

吕子乔是骗子这个设定，属于是一个非必要不会体现的人设。

一般情况下他的“江湖骗子”的身份，仅存在于背景中，偶尔有体现他“老江湖”的部分，也都集中在了和陈美嘉的恩怨纠葛，各种奇怪的人脉网，以及疏导其他主人公的情感问题。

而像是卖大力丸、坑张伟、开假支票、坑曾小贤股份、吸关谷的血之类的部分，则被尽可能的模糊化了。

因此，从设定上来说，吕子乔因为卖假货和自己起冲突，是一件非常正常且合理的事情。

但是，在爱情公寓中，吕子乔不仅是整个系列的主演，很多人来到爱情公寓，许多剧情的触发，也与对方的“坑蒙拐骗”分不开。

如果他被关进去了的话，陈美嘉还有可能因为情侣入住福利，两人一起伪装成为情侣而留在爱情公寓吗？

关谷还会因为吕子乔的忽悠，放弃去住爱森公寓，转而住进爱情公寓来吗？

小姨妈还会因为要照顾吕子乔，而留在爱情公寓吗？

这些人物如果都不来的话，那不是会导致剧情大崩坏？

这样的话，自己掌握剧情的优势，不就一下子废了大半？

——虽然说白夜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爱情公寓的剧情，也不知道这些偏生活向的剧情，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白夜想了想，觉得比起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的爱情公寓的剧情，还是继续依靠系统，以及网文中重生的主角常用的发家套路，成功致富的概率要更高。

比如说现在是09年的话，接下来去抄些歌曲、小说、剧本，又或者去游戏里“搬砖”。

接着就是用赚的钱去买套房子，然后一边收租，一边坐等升值。

然后，再用房子的租金买点互联网大企业和飞天的股票长期持有，再提前购入金饰，坐等升值。

什么？

上面说的事情，有些事情违背了系统规则？

系统是不让白夜投机倒把、囤房炒币，但是，系统不让进行这种“投机倒把”的操作的前提，是白夜用“系统资金”去做。

实际上，系统并不限制白夜自己的私人资金的使用方式。

只要白夜愿意承担后果，他可以用个人资金进行任何投资，也可以购买任何的商品。

毕竟，系统不是什么超级霸王，不会用五万块钱的“启动资金”，就彻底买断掉白夜所有的后续“商业活动”的收益权——比如用“个人资金”去投资。

更不会在白夜即不使用“系统资金”，也不使用“个人资金”，而是在协助他人理财的时候，也强硬的要求这个第三方汇入的资金，同样需要遵守系统条款的限制。

当然，系统规则中，也限制了白夜不能“无故”将系统资金和个人资金混在一起使用，不然就视作白夜在“低价倒卖系统资产”。

毕竟初期系统总资金还是几万块的项目的时候，白夜把个人资金投进去还没有什么。

但是，在系统资金达到几千万甚至上亿投资的时候，这种资金规模的大型项目，是没有理由接受几百上千的零碎资金“入股”的。

在正常的商业逻辑中，哪怕有“原始股”，也免不了后面被踢出局。

不过，只要不是用“个人资金”直接投资“系统资金”主导或高度关联的项目，然后白夜躺着赚钱；而是有付出劳动，有投入技术，有带来其他资源，那么系统也不会不允许这种“强强联合”。

就像是裴总担任短剧的演员赚取工资，系统并没有阻止；裴总用自己的钱去联系水军，系统也没有说这是“不正当商业竞争”；让手底下的人进行各种天使投资，系统也并不反对一样。

以自身“劳动”换取报酬，系统不会反对；用个人资金干扰系统资金的项目，系统也不禁止；在公司规模允许的情况下，以金钱换名誉，系统也是默许。

同样的，仅仅只是利用系统项目结束后，与第三方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用白夜自己的资金去，做和系统项目无关直接关系的项目，系统也不会跳出来反对。

而根据白夜印象中那位“亏成首富”的时间推算的话，自己比拟爱情公寓最豪的林氏国际银行，应该也不会需要太久。

想到这里，白夜又看了一眼面板，觉得比起琢磨剧情，果然还是当挂哥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