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蝙蝠侠，退出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瞭望塔。

伴随着一道亮光闪过，一个黑影出现在空荡荡的空间站内。

“欢迎回来，编号02成员，蝙蝠——”

悦耳的机械音响起，但蝙蝠侠只是一挥手，声音就立刻戛然而止。

瞭望塔内再次变得死寂，蝙蝠侠的脚步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就像是一个幽灵般走到了瞭望塔的主脑前......

“在自己家没必要像当贼一样摸黑行动吧，布鲁斯。”

而就在这时，一个带有无奈的声音在房间一角响起。

“首先，这里不是家而是工作地点，你应该称呼我为蝙蝠侠才对；其次，我想正在摸黑行动的是你才对——但很显然，你并不具备超级隐身能力，超人。”

布鲁斯话音刚落，头顶的灯光立刻自动打开。

照亮了站在蝙蝠侠身后，那蓝色紧身衣的高大男人。

“没办法，如果你知道我在这里的话，肯定不会进来瞭望塔对吗？”

超人走到蝙蝠侠身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挚友。

“蝙蝠侠，我需要和你谈谈。”

“抱歉，我现在赶时间。”

然而蝙蝠侠态度十分冷酷，他径直走到电脑前并迅速敲动键盘进行操作。

“我只是回来处理一些小事情，完成后立刻就会离开。”

“那就边工作边听我说吧，实在不行的话待会我飞到蝙蝠洞继续说。”

超人似乎也熟悉蝙蝠侠的性格，毫不客气地站在他的身边。

“我从新闻上看到了，戈登局长失踪，蝙蝠侠很久没有露面......而且很多传言都说蝙蝠侠背叛了GCPD和哥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蝙蝠侠。”

听到超人的话，蝙蝠侠沉默了片刻。

最后他用平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那你觉得我堕落了吗？”

“怎么可能！”

超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你是我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即使在正义联盟中，你也是最不可能堕落的人。”

蝙蝠侠抿了抿嘴，但没有进行回应。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蝙蝠侠，你需要帮助吗？如果涉及到不想公开的秘密，至少可以让我和戴安娜——”

“没有这个必要，我想星球日报应该也已经报道，哥谭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超级英雄。”

布鲁斯打断了超人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

“在神谕的支援下，他会和GCPD解决哥谭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就帮忙约束其他的那些正义联盟成员近期不要来哥谭。你知道的，如果你们将自己的敌人带过来——甚至你们自己本身，都会给哥谭带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蝙蝠侠的态度与其说是冷漠，已经更接近于冒犯了，但超人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甚至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此时露出了略带愧疚的微妙表情。

“蝙蝠侠......果然你还是对苏那件事还没有释怀吗？”

蝙蝠侠操作电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超人话中所指是什么。

苏是指伸缩人拉尔夫的妻子苏·迪布尼，她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也会以行政人员身份为正义联盟工作。

但在多年前，正义联盟的敌人“光博士”入侵瞭望塔，当时瞭望塔并没有英雄驻扎，仅有作为看守的苏......

当正义联盟成员赶到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他们虽然成功制服了光博士——

然而苏被强奸的事实已经无可挽回。

即使英雄们对此极为愤慨，但碍于不杀原则他们竟对光博士毫无办法，而这时候不知道谁......也许是几个人一起提出了个提议。

他们让扎塔娜使用魔法对光博士进行洗脑并破坏他的人格和智力。

失忆后的光博士从原本的正义联盟强敌，一下子变成了个白痴搞笑角色，往往只是少年泰坦解决的杂鱼角色。

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江郎才尽，但只有当时参与事件的超级英雄知道真相。

不，即使当时参与事件的英雄，有一个人在很长时间也不知道。

在投票对光博士进行洗脑时，蝙蝠侠投了坚决的反对票，他认为用魔法将人变成精神病这已经彻底触及红线。

至于他们说服蝙蝠侠的方式则是——

将蝙蝠侠也一并洗脑，消除他对这次事件的记忆。

可是没有什么秘密能一直掩埋，在不久之前因为苏·迪布尼被谋杀而引发的“身份危机”事件中，这个秘密终于还是被蝙蝠侠所知晓。

从此以后，蝙蝠侠就明显对正义联盟成员产生疏离和不信任。

“我理解你的愤怒，蝙蝠侠，但我认为还是应该和大家好好谈谈。”

超人用诚恳的语气进行劝说。

“我想其他人也已经意识到当时的错误，如果你愿意给他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如果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他们没错呢？”

蝙蝠侠仿佛自言自语的一句话，一下子让超人目瞪口呆。

“布鲁斯？你这话的意思是......”

哔呜！哔呜！哔呜！

就在这时，整个瞭望塔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者！检测到非法入侵者——”

“入侵者？到底是谁......”

超人脸色一变，迅速用透视能力扫描整个瞭望塔。

“是我。”

然而蝙蝠侠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似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并转身走向传送装置。

“我彻底清除了蝙蝠侠在正义联盟的所有资料和权限，有部分密码可能需要你们重置......让奥利弗去做，你来设的密码总是过于简单了。”

直到蝙蝠侠已经走到传送装置，超人才回过神来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要退出联盟......”

可当他和蝙蝠侠对视的一瞬间，超人那挽留的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最后，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凝聚成一句话。

“记住，布鲁斯，我会永远相信你的。”

蝙蝠侠并没有立刻回应超人的话，而是启动了传送装置。

一道亮光闪过，黑暗骑士就已经回到了蝙蝠洞中。

“就是知道这样，所以我才必须要远离你们。”

蝙蝠侠这句话看似喃喃自语，但他很清楚即使在近地轨道上，超人也是能清晰听见的。

他走到蝙蝠电脑前，发现有数十条未接留言。

犹豫了片刻之后，蝙蝠侠还是播放了时间上最接近的一条。

......

“蝙蝠侠，能抽时间回应一下我吗，拜托了！”

芭芭拉·戈登焦急不安的声音响起。

“无论如何，这次必须要你想想办法才行，不然的话——”

“霍克·艾丹，他可能会引起成千上万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