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句王上线

上沪外滩,礼查饭店。

宽大奢华的房间里,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微亮着。

地上随意丢弃着团成一团的内衣、支离破碎的肉色丝袜。

马奎揽着怀中的佳人,进入了短暂的贤者时间。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过后,这会儿两人才有空聊些私房话。

周根娣鬓发散乱地趴在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在腹肌上画着圈圈,眸底带着一丝慵懒与满足。

马奎揉了揉微微有些发酸的腰,嘴角微微抽动。

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原身本就长得不差,否则也不会被周根娣这种上沪小姐看上。

不过到底是年轻,恢复得快。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异样,周根娣轻咬贝齿,眸子里的水几乎要溢出来。

“哪学来的这些花样,变着法的作弄人家。”

马奎挑了挑眉。

作为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过来人,理论知识相当扎实。

不同于原身只知道使蛮力,顾着自己痛快了事。

如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把这些年独居少妇积攒下来的幽怨,一股脑地全部消解干净。

原时空里,原身灭口吕宗方后被万里浪抓住,自然是免不了大刑伺候。

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刑具,他之前在总部刑讯室也没少见。

有些心理阴暗的,专往下三路招呼。

管你是硬汉还是猛男,一顿下来,没几个能扛得住。

估计原身也是那次被折腾惨了,这才有了那句【老马他身体不好】。

娇滴滴的花信少妇,整日独守空闺,也难怪后来会劈腿。

如今他龙精虎猛,自然不会走老路。

但还是要敲打一下,毕竟是有潜在前科的,免得脑子一热管不住下半身。

虽然没有太多感情可言,但谁也不希望自己脑袋上顶着绿不是。

随即低头耳语几句。

周根娣一愣,随即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气恼道:“呸!死没良心的,这几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见了面好话没有一句,偏偏还要拿话来作贱我。”

说着就红了眼圈,小屁股一扭别过身子抽泣起来,不再搭理他。

马奎挠了挠头。

显然这会儿的周根娣还不是后来那个摇风摆柳,风骚入骨的马太太,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人。

砸吧砸吧嘴,看了眼埋在被窝里抽噎的小少妇,马奎嘴角勾起,猛地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下一秒,被窝里传来女人慌乱的惊呼声。

“呀!你干嘛!”

“哎呦!哪里别碰……”

片刻后,房间里再度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

半个月后,马奎带着周根娣以及一众下属,乘游轮欣赏着沿途风景,一路不紧不慢地来到津门。

事业是党国的,身体是自己的。

毛主任有言在先,此行所有费用全包,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但很快,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假期还剩下将近一半,原本他是打算再逛逛,无奈小少妇食髓知味,每天拉着他在酒店里胡天胡地。

一副要把这几年缺的全都补回来的架势。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今天出门的时候,抬头看头顶的太阳隐隐泛着绿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色是刮骨钢刀,老祖宗诚不欺我。

看着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码头,又睨了眼身旁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的小少妇,马奎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到了。

不多时,船靠了岸。

没有提前通知,自然没有人来接船。

几人随着人流下了船,在路边叫了几辆黄包车,径直来到津门站。

出示证件,一路畅通无阻。

留下几人在休息室,跟随守卫来到站长办公室。

“站长,马队长来了。”

吴敬中正把玩着手里的紫砂壶,闻言抬起头来。

看清来人,他放下紫砂壶起身笑道:“早上开会还在说你呢,中午就到了。”

屏退身后的守卫,吴敬中指了指沙发:“坐,怎么样,这一路上还顺利吧?”

“一切顺利,路过上沪顺道接上家妻,耽误了几天,这才来迟了。”

待吴敬中落座,他才跟着坐下,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前列腺时常造反的金句之王。

一身深色中山装,面容沉稳,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神态从容不迫,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既显威严又不失亲和,完全是一副和善上级的模样。

挨过艰难的抗战,还能混上甲种大站的少将站长的位置,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原身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鬼迷心窍暗查对方。

最终落得个惨淡收场,连带着老婆也被人吃干抹净。

与此同时,吴敬中也在打量着眼前新到任的行动队队长。

相貌精神俊气,收拾的干净利整,看着人也挺上道。

不像前两天过来的那个陆桥山,喜欢抬着下巴看人,话里话外一股子优越感。

郑介民的人又如何。

戴老板在一天,保密局就姓不了郑。

没眼力见的蠢货。

“还是年轻好啊!”

吴敬中似乎颇为感慨,看着他笑道:“眼下流行革命夫妻换胜利太太,这年头还能不忘本,重感情的不多啦。”

人看着顺眼,他也乐意多唠叨两句。

津门站是个重建的站。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前篱笆宿猫,后篱笆走狗。

把这一摊子支起来,他也是绞尽脑汁,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作为华北的战略要地,北方的重要港口,津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虽不及上沪十里洋场,却也是北地难得的繁华所在。

盯上这块肥肉的人不在少数。

他也是凭着资格老关系硬,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

手下的人五花八门,各有来历,需要分化瓦解,彼此相互制衡。

但有道是物极必反,一旦玩脱了,就不好收场了。

凭他多年的眼力,陆桥山多半不是个能消停下来的人。

如今随着马奎的到任,他也能轻松不少,不必再时刻盯着陆桥山。

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就是太闹腾。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早已熄了进取的念头,没心思再折腾。

如今他只希望安安稳稳待在津门,顺手挣点养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