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依旧是一片通红。
但是上面那原本细密斑斑的伤痕，竟仿佛肉眼可见的变少了一些？
……这个发现饶是姜河都忍不住瞪大了一点点眼睛，露出错愕之色。
这种伤口，当然恢复的会很快，正常来说，恐怕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结疤，两三天就会消失。
可他刚才侵泡在药水中，整个过程痛苦无比，多少该对皮肤造成一些伤害才对。
可结果，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肉眼可见的好转，甚至愈合了一些？
……这是什么科学道理？
姜河有些茫然。
好半天过后，他又轻吐一口气摇头。
……我特么都穿越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不科学的？
他没有继续深思，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皮肤。
嗯？
好像……
真是感觉厚实了不少！
整个皮肤明明还是弹性十足的样子，但给他的感觉，却仿佛‘厚’了很多，更具韧性！
一次磨皮，效果就这么显著的么？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一次性就将磨皮粉的药效给吸收了的缘故，所以效果才这么好？
他心中带着疑惑，但很快就轻吐一口气，从木桶里站起来，穿上了旁边自己的衣服……
……
等姜河出去的时候，不出意外，外面又引发了一阵轰然。
姜河好像一瞬间成为了这里最出名的人物，大家脸上都带着客气的笑容，上千跟他打招呼，甚至介绍自己。
姜河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猜测到原因是什么。
……因为自己一次就吸收了所有药材，所以被他们认定为潜力无限，这才上赶着求眼熟？
然后，姜河自然也是笑容满面的跟他们打招呼。
……他早就过了那种高傲的中二年纪。
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对他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坏处。
这些人看姜河如此好说话，更加热情，甚至很快就有人已经打算邀请姜河出去喝酒，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了。
……要不是林护头最后开口，估计姜河今天都走不脱了。
在林护头开口强行镇压之下，这些人终究还是意犹未尽的告辞离开。
林护头则是深深的看着姜河，然后轻吐一口气，开口道：“你们是三个跟我来。”
张二牛和王康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他们深吸口气，躬身领命：“是。”
王康看向姜河的眼神，更加艳羡，同时也有钦佩。
……他可是感受过侵泡在那药水中是有多痛苦的。
他只坚持了两刻钟，几乎就快死去。而姜河却坚持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种意志和耐力，着实让人震撼。
原本对姜河多多少少还有一点点小不服的他，彻底臣服。
张二牛更不用说，姜河取得如此成绩，让他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很是兴奋。
最后三人，跟随林护头，再度来到四进院的演武场。
演武场上此刻也有一些护卫，不过在林护头抵达后，将他们都赶走了。
……今天见到的护卫很多。
磨皮那里，恐怕就足足有二三十人。
再加上演武场这里的。
……回春堂的护药队和采药队，人数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再演武场上站定之后，林护头开口道：“以后每个月，你们都有两次免费磨皮的机会。如果想要更多，就得自己花钱……堂内对武徒有扶持，每次磨皮，需要二十两银子。”
“别觉得贵。”
“磨皮粉整个清河镇，除了回春堂没有其他地方有售。而一份磨皮粉，单是药钱，就需要三十两。”
林护头大致解释了一句。
而一听一份磨皮粉的价格足足三十两，立刻让张二牛和王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之前每个月的月俸才多少？
八钱！
一份磨皮粉，三十两！
也就是说，以前的他们，不吃不喝，也得存三年多，才够一份磨皮粉的钱！
这一点，那个朱归倒是跟姜河提过一嘴。
所以姜河也彻底明白为什么之前的武徒考核，是从学拳开始。
而不是从磨皮开始了。
……太贵了！
三十三个学徒，一次磨皮，就得消耗近千两银子！
回春堂再财大气粗，这也不算什么小开支。
而通过其他护卫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的人，恐怕也就能坚持两刻钟左右。
除非能从中寻找几个像姜河这样的‘天纵奇才’，否则完全是浪费了。
但退一步来说……天赋如果真的很出色，又怎么会通不过考核呢？
毕竟，考核难度虽然有，但说实话并不算太大。
只要有点天赋，一个月时间，将拳法练到纯熟，达到小成，问题都不会很大。
连这都达不到，那说明就真没什么天赋。
这当中不排除可能有一些人意志格外的坚固，第一次磨皮能坚持到四刻五刻什么的……
但这种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用千两银子买这样一个非常低的概率，显然是不划算的。
……这很现实。
他们只是普通的贫苦百姓，碰到习武的机会，就已经是撞了大运。
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可能都只有一次。
抓住了，就抓住了。
没抓住。
……也没有人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从此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所谓时也命也运也。
便是如此了。
……
姜河心头有些感慨，张二牛和王康同样也不平静，在见识过磨皮之后，他们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被改变。
林护头倒没有他们那么多的感慨，而是接着开口道：“如今你们已经成为正式武徒，自然要传你们真正的功法。”
“首先是奔雷拳的打法……奔雷拳还要继续修行，你们才小成而已，拳法还可以练的更加纯熟。昨天姜河和高扬交手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同样是奔雷拳，同样是小成……你们自信能做到姜河那种程度么？”
张二牛和王康立刻脸色一红。
他们当然是做不到的。
的确是有差距。
“除了奔雷拳之外，我还会传你们一门身法。”
“身法名为‘流云逝水步’，你们多多练习，争取早日小成，能在实战中使用。”
“身法搭配桩法、拳法，可以有效提升你们的实战能力……”
林护头开始传授。
姜河等人认真观摩学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