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猫与蝠

高楼之上，一个将自己打扮成蝙蝠的怪人，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宽大的披风之下，如同黑夜中的魔鬼，一言不发的盯着你。

“不许动！GCPD（哥谭警局）！从那上面下来！”

戈登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掏出配枪指向楼顶的怪人，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了这个打扮的像是要参加万圣节化妆舞会的怪人，很危险。

出乎意料的是，蝙蝠侠十分听话的下来了，只不过和戈登预想的有些误差，他直接从6楼高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戈登直接懵了，我叫你下来不是叫你自杀啊！早知道你脑子有问题，我就不这么说了！别死阿哥！

还不等戈登反应过来，记忆面料制成的披风瞬间硬化，化作滑翔翼如同蝙蝠的翅膀让他俯冲而下。

纯黑的披风遮住了戈登的视线，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背后感到有什么冰冷的棍状物品，捅在了腰子上，低头一看手里的枪没了。

“詹姆斯·戈登，与妻子芭芭拉・艾琳育有一子一女，原芝加哥警探因为举报警局内部和黑帮勾结，被调任至哥谭警局，明升暗降你的前上司想害死你。”

听着身后低沉的声音像是报菜名一样，把自己的底细全报了出来，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盯上自己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调查我？”

“你是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良心，你正直不愿意妥协，我观察你很久了。”

“你想要什么，别动我的家人，一切好商量。”

“我要的很简单，我要这座城市重新燃起希望，我要整治腐败和犯罪，我要哥谭从堕落中苏醒。”

不得不说，这番话说到了戈登的心中，让他原本就迷茫的内心产生了动摇，原来在这座城市，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你要怎么做？就你一个吗？”

“我希望你将哥谭警局恢复成他本该有的样子，至于现在，我们是两个了。”

当背后冰凉的触感消失，戈登猛的回头却根本找不到那个怪人的踪迹，打开手电筒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就这么消失了。

“嗯嗯！嗯啊！”

死亡射手醒了过来，开始挣扎了起来，戈登走上前发现死亡射手胸前绑着一支蝙蝠镖，上面刻着怪人的名字。

Batman

一个街区外的小巷内，蝙蝠侠收起钩爪枪落到小巷里，阴影中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

“大英雄回来了？”

蝙蝠侠放眼望去，一身黑色皮衣的高挑女子出现在眼前，紧身的皮衣勾勒出如同猎豹般的优美曲线，脸上黑猫头罩遮挡住了她的脸，但刚打过一次的两人很清楚对方是谁。

“赛琳娜你听我说……”

“叫我猫女！哼！蝙蝠侠！”

“……猫女，我们不应该动用私刑，这不是林克想要看到的（林克：我其实无所谓），况且目前情况并不明朗。”

猫女双手环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林克给我留下了暗示，书房里的照片背面写着我祖父的名字，我父母的死、林克的死、甚至祖父的死，或许都和一个存在于哥谭阴影之中的组织有关系，死亡射手只不过是一把刀。”

“可他差点杀了林克！他杀了那么多人他罪有应得，你不想当罪犯，好！我来当，我来替天行道，我来杀了他，这有什么不好的！”

赛琳娜和布鲁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不理解布鲁斯的坚持是为什么，她揪着布鲁斯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猫女，我也是罪犯，当我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有了化身罪犯的觉悟，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蝙蝠侠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林克也罢他也好，他们不过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无论是林克选择成为林先生，还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

“我们不应该用鲜血来重塑哥谭，这不是正义这只是复仇，我们是复仇者，但我们不应该让这座城市出现更多的孤儿，我们要改变这座城市，而不是让它改变了我们。”

布鲁斯取下了蝙蝠头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捧着赛琳娜的脸，深情的说道：

“赛琳娜，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是林克教会了我们接纳不完美的自己，无论成熟与否，无论正确与否，无论脆弱与否，我们都不应该止步于此。”

“我们是罪犯，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清楚的认知到我成为罪犯的原因，我要与这座城市，所有的罪恶、腐败、黑暗斗争，只为了避免建更多的孤儿院。”

布鲁斯的讲述让赛琳娜回忆起了，在还没有被林克收养之前的日子，父母双亡后，她总是从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逃走，回到孤儿院中。

比起和那群眼神残忍的人一起生活，赛琳娜更喜欢回到那座孤儿院，托马斯和玛莎的慈善孤儿院。

大厅中悬挂一家三口的画像，那才是赛琳娜眼中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她羡慕着画中的那个小男孩，憧憬幻想或许他们能一起玩耍，嬉戏打闹、开怀大笑。

直到赛琳娜在街边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就像看着一只流浪猫一样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好奇，像收养一只流浪猫一样对自己说：

“你要是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就跟我回家。”

从那以后，赛琳娜的生活就不一样了，她从一只流浪猫变成了公主，而公主也遇到了曾经画中的男孩，他们变成了同一种人，她们一起，嬉戏打闹、开怀大笑。

而现在，画像中的男孩长大了，并不像她幻想中那样阳光帅气，而是深沉坚定，眼神中充斥着深邃的光芒，以及痛苦。

猫和蝠没有什么不一样，两个夜行动物，他们有所不同却有相似的一面。

赛琳娜取下面具，双手抓住布鲁斯的披风，将他狠狠的推在墙上，四目相对后，小猫对着蝙蝠狠狠的咬了下去。

嗯，她得提前打个标记，从今以后，这只蝙蝠是她的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