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3年,此时的德国随着普鲁士的统一而变的逐渐强盛起来。在大陆政策的运转下德国屹立于欧洲的中心取代了昔日的法兰西成为了欧洲新的霸主。新建立的德意志帝国在这时候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1月18日。在兰登郊外的农村,这天是帝国的国庆日跟随父亲来到这里做慈善活动的汉斯·莫里茨背着父亲约了几个年龄差距不大的当地人到麦田玩。
其中就包括托马斯·本杰明·施瓦茨,今年12岁。蓝瞳,留着偏棕色的卷发,个子较高,是所有人之最。
汉斯今年仅有8岁,身材瘦小穿着特制的普鲁士军服头戴普鲁士尖顶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托马斯看着汉斯的穿着眼中写满了羡慕,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穿到破烂的布鞋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
这时一人提出疑问:“我们用来当靶子的稻草人被拿走了,谁来当法国佬啊?”
“对啊对啊,谁来扮演法国佬啊?”
众人议论纷纷,汉斯双手叉着腰歪着头在周围人中找合适的人选。
忽然一个叫威廉·格奥尔格·鲍尔的人指着托马斯说:“他当法国佬!”
威廉是这个农村有名的混混头子,经常在村头和别人打架以及抢其他人的东西。
他提出这个意见后所有人都无人反对默许了这一点,想来是被欺负怕了。
汉斯质问:“为什么呢?”
威廉哼笑一声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你没见过不知道,但其他人都知道他的妹妹是个异瞳!”
“没错!他妹妹眼睛一边蓝一边红的。是法国国旗的两个颜色!”
看着其他人都同意,汉斯也点了点头。
托马斯内心很气但看着趾高气昂的威廉还是忍了下来,说道:“好吧,下手的时候轻一点。”
此时在村内的一处屋檐下,大约几个十一二岁的人围着比他们小许多的女孩进行殴打。
而被殴打的女孩正是托马斯的妹妹海莲娜·塞琳·娜塔莉·施瓦茨,今年只有5岁,五官精致,脸颊软嫩留着褐色头发继承了母亲的发色。
正如他们所说,海莲娜确实是异瞳,她左眼是如同海洋一般深邃而湛蓝右眼却是像地狱一般血红。
在一声声“去死吧!恶魔!”的谩骂声中,海莲娜紧紧蜷缩在地上尽力保护着自己。
其中一人甚至铲来牛粪泼洒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也许,这就是成见吧。
“你们这帮小杂种!”一个农妇拿着铁耙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几人见状连忙逃跑,但这个农妇并不是来救海莲娜的。
而是他们当中其中一个人偷走了他们家铲牛粪的铲子,农妇拿起铲子后便不再管海莲娜死活。
麦田里的人们也玩的不亦乐乎,托马斯被那些所谓的“德意志战士”打得鲜血直流。
下手最重的当属威廉了,一直到汉斯的父亲叫他回去他才威廉才善罢甘休。
等到所有人散去,托马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沾满衣服的灰又把嘴角流出的血擦干净才敢往家里赶。
这时候在这里的慈善工作已经结束,威廉等人都去送汉斯了所以托马斯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路过一处屋檐,托马斯看到躺在地上的海莲娜不顾伤势的跑了过去。
“塞琳……醒醒……谁干的?”
托马斯急切的将自己妹妹拥在怀里,也不顾恶臭味。
海莲娜微微睁看眼看见是自己哥哥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说:“哥……您终于来了……”
“行了,不要说话了。”
说着托马斯便抱起她往家里赶。
命运对两人的折磨还在继续。
1884年的7月16日,他们的父亲因为能够前往兰登市工作而在附近镇上的酒吧喝了许多酒并与他们的母亲一同前往市里。
只留下托马斯和海莲娜在农村相依为命,或许他们的爱情比儿女更为重要。
但这也恰巧救了这对兄妹一命,路上父亲和巡逻的士兵起了争执。
借着酒劲他对着士兵动手了,士兵果断扣动板机两人击毙留下两具冰冷的尸体。
在事后的处理中开枪的士兵解释这仅仅只是自卫所以仅仅只判了监禁并对死者家属赔偿大约两百帝国马克的抚恤金。
几天后,在父母的葬礼上。
这一天天雷滚滚,大雨滂沱。托马斯一边用衣服为海莲娜挡雨一边注视着父母的下葬。
他的内心十分复杂,但海莲娜却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
尽管如此托马斯依旧紧紧将她护在怀中,而海莲娜也紧紧朝着他的身边靠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
葬礼结束后,托马斯看向躲在自己衣服下面的海莲娜叹了叹气。
海莲娜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放心吧塞琳……哥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海莲娜用力的点头,托马斯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捏了捏她的脸假装调侃道:“那你要听话哦。”
“嗯。”
话音刚落不久,海莲娜就靠着托马斯睡着了。
托马斯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抱着她往家里走。
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人来主动找他聊。
雨水的浇灌声淹没了托马斯的脚步声,两人的身影也在大雨的见证下越来越远。
回到家,托马斯连忙将熟睡中的海莲娜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上。
轻抚她的额头呢喃道:“可别冻着了。”
说着就去准备今天的午餐,刚一起身海莲娜就用力拉住他说着梦话:“不要走……不要走……”
托马斯听罢连忙坐下安抚道:“好了……我不走,永远不走。”
在他的安抚下海莲娜才逐渐安静下来,抱着托马斯的手入睡。
托马斯看着她的睡颜无奈的摇摇头:“午饭等醒了再准备吧……”
“不就是异瞳吗?我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托马斯望着海莲娜呢喃自语道,眼中的宠溺无法遮掩。
“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说罢便在海莲娜的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