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契之争，初露锋芒

尘土还未落尽，阳光斜照进议事厅，映出空气中细小的颗粒。

“改革？”一个头发花白，身形干瘦的长老猛地敲击桌面，“荒唐！”

林陌站在厅中央，腰背挺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守旧，才是真正的荒唐。”

“你说什么？”干瘦长老猛地站起，拐杖顿地，“老夫在唐门几十年，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

“几十年？”林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唐门几十年，从大陆第一宗门，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长老们，不觉得惭愧？”

“你！”干瘦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陌的手指不住颤动。

“林陌，你休要危言耸听！”另一位体态臃肿，满面油光的长老开口了，声音洪亮，震得人耳膜发疼，“唐门底蕴深厚，岂是你一句话就能否定的？”

“底蕴？”林陌扫了他一眼，那一眼，让这位长老没来由地心里一颤。“是啊，唐门曾经辉煌过，玄天功，暗器，哪一样不是名震大陆？可现在呢？玄天功等级森严，内门外门，云泥之别。暗器失传，只剩下些破铜烂铁，连自保都难。”

“住口！”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起来，茶水四溅。“林陌，你这是在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妖言惑众，诸位长老心里清楚。”林陌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唐门再不改变，就真的要完了。”

“改变？怎么改变？”一个身穿灰袍，面容清癯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要废除玄天功等级制，建立魂力量化体系，还要开办什么唐门理工学院，这些，都是对唐门传统的背叛！”

“传统？”林陌冷笑，“抱着老祖宗的东西不放，就能让唐门复兴？长老们，醒醒吧！”

“你放肆！”干瘦长老再次怒吼，口水都喷了出来。“唐门祖制，岂容你随意更改？”

“祖制？”林陌逼视着他，“唐三祖师若是在世，看到唐门如今这副模样，恐怕也会痛心疾首！”

“你……你……”干瘦长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好了，都别吵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长老终于开口了，声音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陌，你说的这些，可有具体的方案？”

“自然有。”林陌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图纸，展开在桌上。“这是我设计的魂力量化仪，可以将魂力波动转化为具体的数值，精确评估魂师的实力。”

“这……”众长老凑上前，仔细端详着图纸，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还有这个。”林陌又拿出一本册子，“这是唐门理工学院的教学大纲，包括机械原理、材料学、魂导器基础……我们要培养的，是既懂暗器，又懂魂导器的复合型人才。”

“这……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一个长老惊呼出声。

“异想天开？”林陌反问，“当年唐三祖师创造出暗器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异想天开？”

“这……”那长老哑口无言。

“诸位长老，”林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时代变了，斗罗大陆已经不是当年的斗罗大陆。如果我们还固步自封，抱着老一套不放，迟早会被淘汰。”

“可是……”一个长老犹豫着开口，“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吧？”

“风险？”林陌斩钉截铁地说，“不改革，才是最大的风险！”

“我不同意！”干瘦长老顽固地摇着头，“这绝对不行！”

“我也不同意！”

“这太离经叛道了！”

几个守旧派长老纷纷出声反对。

“既然如此，”林陌的声音陡然提高，“那就用唐门的规矩来决定吧！”

“规矩？”众长老一愣。

“比试。”林陌的声音掷地有声，“我向诸位长老发起挑战，如果我赢了，就按照我的方案进行改革！”

“比试？”众长老面面相觑，议事厅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好！老夫就跟你比！”干瘦长老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我也来！”

“算我一个！”

几个守旧派长老纷纷应战。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长老移步演武场吧。”林陌的声音平静而自信。

唐月站在人群外，看着林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真的能改变唐门的命运吗？

“林陌，小心。”她轻声说道，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林陌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为了改革，也是为了唐门的未来。

走出议事厅，阳光有些刺眼。

“走吧。”林陌的声音很轻。

翌日，黄沙漫天，遮蔽天光。

唐门演武场，气氛凝滞如铁。

“呵，改良？”干瘦长老捻须，三角眼轻蔑地扫过林陌手中的诸葛神弩，“不过是哗众取宠的玩意儿。”

林陌未语，抬手，弩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比试，如何比？”臃肿长老开口，声如闷雷。

“简单。”林陌唇角微勾，“百步之外，三寸木桩，中者胜。”

“狂妄！”阴鸷中年人冷哼，“老夫先来会会你！”

语罢，他手腕翻转，袖中滑出三枚乌光闪闪的透骨钉。

“嗖！嗖！嗖！”

破空声尖锐刺耳，透骨钉成品字形，直奔木桩。

“叮！叮！叮！”

三枚透骨钉，尽数没入木桩，仅余尾部微微颤动。

“好！”守旧派长老们轰然叫好。

“不过尔尔。”林陌淡淡开口。

“你说什么？”阴鸷中年人面色铁青。

林陌不答，举起诸葛神弩，瞄准。

“嗡——”

弩弦震颤，不同于透骨钉的尖啸，这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巨兽的低吟。

“砰！”

弩箭离弦，快若闪电，后发先至。

“咔嚓！”

木桩应声而断，断口平滑如镜。

演武场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这……这不可能！”阴鸷中年人失声惊呼，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承让。”林陌收起诸葛神弩，语气平淡。

“你……你作弊！”干瘦长老回过神来，跳脚大叫，“这弩机有问题！”

“有问题？”林陌挑眉，“长老尽可查看。”

干瘦长老几步上前，夺过诸葛神弩，翻来覆去地查看，却找不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