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黑，真他妈的黑啊

塔拉辛直咂牙花子，如果他还有牙花子的话。

看着笑容里带点得意的人类帝皇，塔拉辛明白这下是着了道了。

按照规则，知道要说，不说要修，这下一根筋变两头堵，修也得修，不修也得修。

塔拉辛只好咬牙认了，收起那块STC模板，说道：“两天之内修好，修好之后还给你。”

叶凡问道：“你不知道怎么修，如何修好？”

塔拉辛说道：“我恰好有一块能维修STC模板的STC模板。”

他立刻防备道：“你要是跟我要那块板子，这棋可下不去了。”

叶凡笑道：“不跟你要，轮到你了。”

塔拉辛早已准备好问题：“未来会如何？在你醒来之后，混沌、异形会有怎样的变化？”

叶凡回答道：“未来属于人类帝国。至于混沌、异形，会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但不会太久。”

“我刚把混沌揍了一顿，哪怕现在什么都不做，四神也会投鼠忌器，像泰拉围城这样的大举入侵，不会再有。”

“包括恶魔原体，也不会轻易出现，至于异形，泰伦虫族贪食、绿皮兽人好战，其余异形翻不出什么浪花，即便想翻，也是在混沌出手之后。”

“尽管我现在没什么底牌，可是在混沌看来，一旦触碰到我的底线，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他们不得不克制。”叶凡表情玩味地说道。

没什么底牌？

塔拉辛心说信你那真是有鬼了。

轮到叶凡提问了。

叶凡说道：“山阵号的图纸长什么样子？”

塔拉辛真急眼了：“帝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山阵号的图纸，我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要是否定，山阵号就要像那块STC模板一样丢过来了，于是只好咬牙道：“在博物馆，我……稍后取来给你。”

“还问吗？”叶凡很贴心地问道。

“问！”塔拉辛的心都在滴血，还是说道。

塔拉辛看似是在单方面吃亏，但他在问的是十个千年甚至一百个千年以内的银河模样。

这是人类帝皇擘画的银河未来，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忍着心疼也要听清楚、问明白。

塔拉辛问道：“帝皇，你的下一个对手会是谁？”

叶凡说道：“如果远征军失败，未能带回罗伯特·基里曼，我的下个对手就将是四神共选基里曼。”

“如果远征军成功，将罗伯特·基里曼带回神圣泰拉，我的下个对手就应当是四神共选佩图拉博。”

这云淡风轻的回答，令赛勒斯汀如遭雷击，木在当场。

四神共选的基因原体——

上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十个千年以前，荷鲁斯之乱中，四神共选的荷鲁斯兵临神圣泰拉，几乎将人类帝皇击杀。

人类帝皇拼尽全力，终于力挽天倾，诛杀荷鲁斯，但也身负重伤，随后便端坐于黄金王座之上，人类帝国开始于黑暗中沉沦。

帝皇陛下……还会再一次同四神共选的基因原体对决？

单纯只是出现这个想法，赛勒斯汀就感觉窒息，脑海一片空白，没有办法再去思考。

塔拉辛说道：“到你问了。”

叶凡直接伸手：“把意识搭载机械给我。”

“演都不演了是吧！”

“黑，真他妈的黑啊。”

塔拉辛已无语凝噎了：“不然我领你去博物馆转转，看上什么你自己……不行，你八成会给我连锅端了。”

塔拉辛是真的心疼，绿眼睛都要冒红光了，但还是从兜里取出一个魔方，恋恋不舍地交给人类帝皇：“用完能还给我吗？”

叶凡笑道：“是要，又不是借，不是借，哪有还的道理？”

“到你了，再问。”

塔拉辛决心必须扳回一城，今天损失太大了，晚上做梦估计都是人类帝皇在他兜里摸东西。

对这最后一个问题，他胸有成竹，直接问道：“人类帝皇，你为什么不爱你的人民？”

“在你苏醒之后，死了很多人。神迹之夜，单单是神圣泰拉，忠诚者的死亡人数都在十万以上。”

“就在此时此刻，国教的骚乱与机械神教的叛乱还在持续，无时无刻不有忠诚者死去，你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却没有。”

“人类帝皇，你为什么不爱你的人民？为什么不去救你的人民呢？”

神迹之夜时，奸奇附身爱莉雅，曾向人类帝皇发出三问。

塔拉辛问的，实际就是奸奇的第三问——

为何默许这些杀戮与鲜血？人类帝皇，不是该爱着人类吗？

当日，天帝没有回答，而在今天，他同样不会回答塔拉辛。

天帝只是摇摇头，抬手示意赛勒斯汀不必动怒，再落下一子，平静地看向塔拉辛，并没有开口。

塔拉辛得意道：“是了，是了！你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屑说出答案，因你是人类帝皇，是天帝叶凡，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什么。”

“但我恰好知道答案，我是太空死灵霸主，也曾统御过死灵帝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塔拉辛继续说道：“你爱的是人类，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你要救所有人，而不是救部分人。”

“要做到这一点，你就不能有弱点，任何弱点都会被混沌抓住机会。你真的不想阻止鲜血，不想阻止牺牲吗？”

“未必不想，而是不能。如果被混沌察觉你的‘软弱’，后面只会死更多人！”

塔拉辛格外愉悦，几乎是唱着说道：“帝皇，我说的对不对？”

天帝没有说对，也没有说对，并没有回答塔拉辛，而是拈棋轻叹，随后平静自语。

“唯有鲜血才能锻造出脊梁，唯有牺牲才能引燃银河的火焰。”

他看向塔拉辛，说道：“你的两个要求是什么？”

塔拉辛迫不及待道：“第一个要求，你同四神共选基因原体的对决，不论谁输谁赢，败者都要成为我的藏品！”

叶凡点点头：“可以，到时我会允许你在场。”

“第二个要求。”塔拉辛指指赛勒斯汀，“我要将她带走研究几日。”

“这不行。”叶凡摇头道，“换一个。”

“她不行，那就只有你了。”

塔拉辛期待地搓搓手：“让我用熵能神经扫描仪和相位生体回声仪扫一遍，一遍就行，不扫她，扫你。”

“好。”叶凡落下最后一子，“你输了。”

塔拉辛诧异地看向棋盘，他果然已输了，黑棋大龙成型，胜负已分。

他摸摸自己的机械脑袋，实在不明白是如何输的。

算力无限怎么会输给人类帝皇？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