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奕尘本以为伴随着皇后的陨落,朱雀卫也都成为了历史。
没成想,二皇子身侧竟还有数量极为可观的朱雀卫。
以一敌五姑且还算可以,但凭借一个人的功力面对着数以百计的皇家亲卫,敖奕尘也没有这个把握。
“二皇子,这又是何必呢?”
“知道奕尘院长职责在身,骑虎难下,这既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也是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台阶。”
按照李焕宁的说法,敖奕尘应该向他表示感谢。
“敖某需要知道二皇子的诉求,才能确定敖某是否可以办到。”
“我想要的很简单,带我去见见谷瑶。”
二皇子并不参与政事,如今毫无征兆的便要深入卫军大牢,传到百官的耳朵里终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敖奕尘从为自己考虑的角度出发也不可能带着二皇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暗星卫驻地,更别说走进牢狱之中。
“二皇子,你想要见谷瑶这本不是难事,只是有些隐情不得不告知于您。”
“隐情?愿听奕尘院长细细说来。”
敖奕尘全然不顾及周围的朱雀卫,走到了距离二皇子不足两步的距离。
李焕宁下意识地向后躲闪,敖奕尘故意说了一些稍显离谱的内容。
李焕宁的表情之中却未曾有过半点诧异,这不是正常的反应,至少对于李焕宁来说这并不合理。
“二皇子?漏网之鱼吗?”
还没等李焕宁反应过来,敖奕尘便抬肘朝着他的头部砸去。
果然让敖奕尘赌对了,这个“二皇子”可并非柔弱书生,而是实实在在的练家子。
一招一式都让敖奕尘感到熟悉,分明与那一日在石青楼所碰到的就是一个人。
“二皇子”觉得招架不住,便开始节节败退,上百名朱雀卫一拥而上,强行将二人间隔开来。
敖奕尘并不想穷追不舍,这对于他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
朱雀卫最后留下了十人拖住敖奕尘,倘若敖奕尘想要追击,这十个人并无法对他产生太多的阻碍。
“各位,我不追了,你们让我走。”
十名朱雀卫一脸迷茫,本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竟还有求生的选择。
敖奕尘说罢,转身拍了拍灰尘,便朝着世情院的方向走去。
京都城,暗星卫驻地。
敖奕尘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最新被抓捕的五个人仍旧没有入眠,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各位,在等着我吗?还是等着二皇子呢?”
五名黑衣人中看起来更像是领头的一位回答了敖奕尘,说道:“我们可不认识什么二皇子。”
“那你们认不认识谷瑶呢?她离你们的距离可不算远,我现在去把她请来。”
敖奕尘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暗星卫心领神会,走到了隔壁的监房,三两个人上前将已经睡了有些时候的谷瑶架到了另外的房间。
敖奕尘看向谷瑶,示意她坐到自己的旁边。
谷瑶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敖奕尘的身旁。
敖奕尘将手搭在了谷瑶的肩膀上,左手指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五个人。
“谷瑶小姐,你可否认识这几位?”
“不认识。”
谷瑶连看都懒得看,就直接回答道。
敖奕尘对于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伸出自己的左手,暗星卫将一枚飞镖递到了他的手里。
手里拿着飞镖,再次问道:“谷瑶小姐再好好看看,我可不想误伤你的同僚啊。”
谷瑶仍旧嘴硬,坚决不会顺从敖奕尘的想法承认任何事情。
敖奕尘神情冷漠,谷瑶坐在身边都能感觉到肃杀的氛围。
“既然这样,那谷瑶小姐可要看好了。”
敖奕尘将手中的飞镖掷出,结结实实的扎在了领头那人的膝盖下侧,鲜血瞬间流出。
敖奕尘的右手明显感觉到了谷瑶的颤抖,冷汗一点点从她的脸颊流下。
“谷瑶小姐说,我还要继续吗?”
“奕尘院长自行决定。”
敖奕尘又拿了两枚飞镖,没有受伤的四位开始胆战心惊的看着,都在担心下一个便会是自己。
谷瑶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内力也开始变得汹涌。
两枚飞镖再次飞出,只是并没有按照大家所猜测的轨道行进。
“怎么又是我!”
两枚飞镖又扎在了第一个人的膝盖上,位置甚至都与第一次相差无几。
敖奕尘看到了那个黑衣人脸上的无奈与绝望,竟有些病态的开心。
“好了,停吧,到此为止吧!”
谷瑶终究是没有撑住,当谷瑶说出这句话时,敖奕尘从五名黑衣人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失望。
就当谷瑶准备坦白的时候,敖奕尘先是让暗星卫将那五人带离了现场,关押到了另外一个监房。
这个房间只剩下谷瑶和敖奕尘两人,所有的话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说。
“谷瑶姑娘,你将目标选定为二皇子是有人指使吧。”
“没错,二皇子与我们三和京都首领极为相像,对二皇子下手也正是我们首领下的命令。”
敖奕尘初步断定,真假不谈,在京都城应该至少有三个二皇子。
一个是深居宫中、不谙世事的真皇子;一个是手无寸铁、权力傀儡的假皇子;而最后一个便是谷瑶口中所谓的三和京都首领。
“为什么要袭击京都夜集的店家?”
“具体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组织怎么要求,便怎么做了。”
敖奕尘眉头紧锁的看着谷瑶,时不时的点着头。
“你们三和早就知道我们在此埋伏,为何还要派这五个人来送命呢?”
“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不排除谷瑶不清楚的可能性,但敖奕尘在蹲守的时候绝对感受到了有人在试探性的靠近。
“那可能是我猜错了吧,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又是说话说到一半。”
敖奕尘深知自己在谷瑶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准备离开。
“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等着吧,或许是明天。”
敖奕尘关上了监房带有锈味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