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逃兵
- 太空地牢:开局捡到亚人妹子
- 陨星酒馆店小二
- 2075字
- 2024-10-02 22:24:36
“邱,别这么看着我,你还活着,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只黑兽从蹲姿起身,态度随意,神态自然,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松弛感,却也给了九强大的压迫感。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种族早就被你毁了……”九放下了手中的长刀,在“它”面前,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加入我,加入我们。”翻腾滚动的云雾在九的身边旋转,时而化身成一只闲庭信步的黑兽,时而化身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他讲话时喜欢摊手,仿佛是一个布道的神父。
“我不和魔鬼讲和!”九厉声喝道。
“你的选项不会由我之外的任何一人所给予,邱,你没得选。”
“那至少我还有另一个选择,”她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长刀,将刀刃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那只黑雾组成的实体瞬间虚化飞扑过来,一只手就将她手中的长刀拍飞,刀刃瞬间划伤了她的手掌,但没造成致命伤害,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掌,愤恨地盯着那团黑雾。
“愚昧!”那团黑雾勃然大怒,伴随着他的怒吼,四周的流质体狂躁起来,到处飞溅。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为什么?!”
“邱,原因你知道的,你最适配,完全没有副作用,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真的没有吗?法夫纳?在你所杀死的那些人里面,你就真的那么肯定吗?”血液根本止不住,她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在逐渐变冷。
“经过测试:灵妖,也就是你所在的种族之中,雄性和异质的适配度只比黑兽高一点,而雌性的适配度则勉强能达到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七十。”
他看着九,那张脸满是翻腾的漩涡和飘飞的晶体,完全看不出五官:“而你不同,邱,你是百分之九十八,这百分之二的差距完全可以用情绪抗拒来解释。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接受,这个适配度会达到真正的百分之百,你会成为——神。”
“你的实验像你本人一样恶心!”
“看看我,九,我和异质的适配度远远不及你,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即便如此,我也得到了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想想看,如果那个人是你,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他居高临下,语气坚定,仿佛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邱,百分之百是我终身无法企及的高峰,剩下的一切和这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完美和不完美永远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邱,加入我们,成为神!”
九的目光闪烁,似乎内心中有些许动摇,直到她的目光扫向地面上的长刀。
“法夫纳,成为异魔是什么感觉?”
他抬头,仰面朝天,双手自然摊开,仿佛殉道士:“邱,你的用词不当。这不叫【成为异魔】,我更愿称之为【进化】。”
九早已在他仰头的一刹那将自己的长刀捡起,用力挥出一记横斩,但一切都是徒劳。
她甚至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刀切到什么东西,只是从一团雾气中穿过自然是什么反馈都不会有。
“好吧…好吧,看来你仍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没关系,让我来告诉你。”
紧接着,他的手掌化为实体,从迷雾中挥出,瞬间击中了九的腹部,她被直接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灵妖!你以为我的劝解是出于仁慈?你若是真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你,我也迟早会在别的族群上找到适配者,只不过会多费些功夫而已,我等得起。”他的手掌之间迅速生出锋利的尖刺,迅速而坚决地刺向了倒地不起的九,穿过她的双肩,将她狠狠“钉”在地上,九娇哼一声,依然是怒视着他,而周围的黑兽因为血腥味的刺激,逐渐变得躁动起来。
“三个系统周期内,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我希望会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如果没有得到我想的东西,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是怎样的。”
他手掌中生出的尖刺缓缓抽出,这给予了九连绵不绝的痛苦。她痛呼着,诅咒着眼前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她发誓要替自己的族群复仇的,但如今看来,一切都变成了徒劳。
就连能活下来都变成了一种施舍,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还是如此完美的血液!”他将自己那如触手一般挥舞的尖刺收回,放在面前随意地欣赏,“好好考虑一下,否则,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的结果了。
话音刚落,高大的人形瞬间崩塌,随后变成了一只黑兽,他仰头长啸一声,下一瞬间,原本还虎视眈眈盯着逃难者的黑兽们迅速回退。
无数的黑兽不再留恋战利品和鲜血的味道,直接从九的身边掠过,它们带来的一股腥臊的风,将九的整个鼻腔灌满。
很快,兽潮便已经退去,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营地。
“九儿——你在哪里?”
是方舟的呼喊声,但她完全没力气回应。
光是动一下就感觉到浑身疼痛,尤其是两条手臂,感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她双眼麻木,盯着黑暗的穹顶,那里从来没有亮起来过。
“九儿——听得见吗?”方舟依然在不停地呼喊。
“我是个逃兵,我是个罪人……我什么都做不到。”她喃喃自语,血流不止,但却并未死去,正如那个神秘男人所形容的那样,痛苦。
“操!”方舟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样了?还听得见我说话吗?”方舟一个脚步冲过来在她身边,眼神里充满关切。
“你来了,被你发现了,我有没有很狼狈?别看我了。”她虚弱无比,但却依然在意着某些东西。
她想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指挥得动自己的双手。
越是用力,就越是疼,疼得大汗淋漓,疼得着急万分。
她崩溃了,原本是简单的啜泣,直到方舟的手轻触她的额头的时候说了一句:“没事了,我在这,没有兽潮了,会好起来的。”
啜泣瞬间变成了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