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孤王”指的是两千六百年前统治蒙德的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
说是两千六百年前是因为石像存在了那么久。
,不要小看石像,。怪物,正在汩汩流出血液
————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多么危险。”
迭卡拉庇安面色阴翳,安静坐在王座之上,眉眼之间阴晴不定。
暗庭的人正在向这里靠近,这是风告诉他的。
星空诞生的奇迹已被他们夺走,永生的古龙快被猎杀殆尽。
接下来便轮到神灵。
...他看不懂。
为了维持天理的统治,他是不得已才将这世界封存的。
而外面的世界...迭卡拉庇安抬头看去。
众人的希望正在被一点一滴的吞没。他怎么能够不惊惧呢?
那群自称埃索斯的狂人,是真的可以推杀神灵,甚至敢于和天理交锋。
天理的左臂被斩下,染红了整片蒙德之土...
当然,此时的这里也不叫蒙德。而是叫做“哈尔谬尔”。
“...”
面前的大群臣民跪拜着,一言不发。
徘徊此地仅有狂风。
“...”
风却不知为何停止了。
迭卡拉庇安看向眼前,一名少女捏着镰刀,从人群之中步步走来。
那是中庭的百岁。瞳中无色。
黑色披风盖着白衣,青色的下服已经磨损大半,勉强能盖住大腿也就仅此而已了。
光着脚踩在石路上,低吟到:
“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你永生的真理将由暗庭牵管。”
“中庭者百岁,强制执行。”
迭卡拉庇安几乎反射性的便缩下了脑袋,随后头皮一凉就感觉有寒风切过。
不知何时,只要一瞬的功夫她便出现在自己身后,那镰刃是瞄着头颅来的。
『猎颅』挥空,少女浮空的眼眸里平静得好似深深泉水。
咔哒一声,落地踩着石板。
听着迭卡拉庇安的怒吼,她身体稍微摇晃。
“有些事是你不得不去做的。”
“...并不是值得你喜欢去做,而是你生来注定要面临。”
『埃索斯焚净火』
无色的火焰在她镰上焚烧,那些飞舞行令的风精灵被这火光照耀,于是瞬间便消散了。
迭卡拉庇安快速爬高,有无数风刃席来。
人群却直勾勾盯着百岁。
百岁接住风刃,镰刀一钩便精巧的破解了那些暴躁的风元素。
那是焚烧魂质的火。
灵魂脆弱之物不可直视。
她踩着空气便追上去,人群只能看见二物厮杀。
最后,整片天空都被黑暗遮蔽,只有浑身带伤的迭卡拉庇安重新落下来。
显然他伤的很重。
在接下来的几天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着,第二天一早便让自己的两鬓出现了斑白的雪发。
他不断呼吸,咳嗽,却好像一个残破的风箱,就连狂风也变得越发渺小了。
“...来。”
迭卡拉庇安呼唤一人。
“巴巴托斯...”
说完,一尊风骸落在他掌中。
迭卡拉庇安不语,只是恍惚看远方。
百岁拿着真理走了。
“...”
巴巴托斯要被捏碎了。
“银色的光...”
“如果我所料不错...魔神的时代也会落幕了。”
“可他们还是小看了天理。”
“埃索斯的凡人将无法迎来救赎。”
“咳咳!”
“呼——”
迭卡拉庇安长叹,终于又恢复了力量。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温迪一回家就找到了一名奇怪的人。
呃。
一“坨”奇怪的人。
烛浑身溶解,筋骨融化,好像一只被油炸的水鬼,糟糕的依靠在墙壁上。
从她的后背还支棱出一对残破好像是乌鸦的羽翼,足足四米多长铺到地面上。
没有羽毛的,只有漆黑的骨架在流淌着半溶解的漆。
“嗬...”
从烛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双眼无神看着天空。
“...你?”温迪愣在原地,连忙伸手去抱,
入手是黏糊糊的,连那皮肤都溶成一层油脂。
(好轻...)
他不可思议的捉住对方“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思考一瞬,他决定去找医师来。不过烛已经勉强站起来了。
“...我没事。”
“我会没事的...”
说完,她却剧烈的咳嗽起来。
...
“来帮忙啊...”烛忍不住低声。
温迪马上过去,却又被一把推开。
“我不是叫你!”
“...来帮忙啊...”
“...”
“说到底,也有你的责任吧...”
烛垂着头低声,似乎是惊醒了什么人。那烂泥一样的身体终于开始变化了。
在一阵缩水之后重新凝聚到一起,不过身体就小了一圈儿。
“你是谁?”
事到如今,烛必须认识一下对方了。
瞥着眼,等对方介绍自己。
——这是温迪。
一名人类,寿命百年,喜欢音乐,可以弹琴。
自学武术,可以挥剑的(虽然不强)。
嗤。
烛甚至都不敢评价。
她自己没有战斗力。
...事到如今,回去和不回去都无所谓了。
烛现在只是想着找一块好地好好歇着,然后...
“...”
完全恢复!
无色的手将她从失控边缘拉回,神化的身躯收拢人形。
但魔偶神的羽翼太强,此时残留在体外无法被完全掌握。
“我是沃土人,也有很多名字。”
她说,顺便抬手造了一个椅子。
轻轻的坐在那,显得有几分慵懒和警惕。
很难想象这种矛盾的特质是如何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眉眼轻轻皱着,眼神凝滞中又带着三分闪烁,稍微勾起的唇角似乎在品尝何物。
温迪看着那椅子愣住一瞬,问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
烛坐在椅子上。无奈闭眼
“很简单。”
沃土的法师可以通过移植来换取超自然力量,也因此拥有掌握元素的能力。
缺点很明显,这里不赘述。
问题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上一秒还坐在图书馆呢,结果管理员忽然说什么奇怪的东西,把她送过来了。
代打也不帮她管管,成天到晚就只会睡觉!
“...这是哪里?”
这是哈尔谬尔的都城。
迭卡拉庇安在这里统治着他的子民。
现在,经过百岁的偷袭,迭卡拉庇安处于此生当中最为薄弱的时期。
渴望自由的人民已经联合在一起,打算在今夜发动叛乱战争。
烛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
随着抬手,地上木质滋生出一套桌椅。
“坐下吧。”
“...”
关于迭卡拉庇安的事,烛并不在乎。
“你是想要叛王的子民。”
“——我还是头一次见。”烛说着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