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魔咒成功释放出来,但是鲍勃的反应着实让人很挫败,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尾巴还在后背上扫来扫去。
“统统石化!”
不信邪的诺依又射出一道魔咒,打在鲍勃身上仍旧像泥牛入海一般。
看着诺依一脸惊讶的表情,米娅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脸。
他虽然了解这些经常露面的神奇动物们,但是对他们的战斗力还是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毕竟这些家伙每天好吃好喝的,也没需要战斗的地方,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们的战斗天性都已经退化了。
不过显然诺依是想多了,这些经常出现的神奇动物们都会很有意的不在诺依面前战斗,甚至每次在诺依面前出现前,他们都会先跑到湖泊里去洗个澡,省的自己身上残留的血腥味吓到诺依。
诺依和凯尔特伯恩教授拿他们当亲人,他们也同样如此,他们都是被各个族群抛弃的孩子,也都懂得家人的珍贵,所以哪怕在外面遇到的危险再多,也要干干净净的回家,不让家里人担心。
诺依抱了抱米娅,然后收起自己的魔杖,转身回到小屋去给他们拿些好吃的。
至于所谓的《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诺依从来没有在意过,毕竟魔法部也不会有傲罗来一个充斥着不知道多少xxxx级以上神奇动物的庄园来询问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的。
当然如果有,米娅她们也会让他感受到神奇动物的热情。
黄昏时候,凯特尔伯恩教授醒过来,倚在床头通过窗子看着诺依和鲍勃、米娅在庭院里追逐打闹,时不时手中的魔杖还会发出一道彩蛋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将假肢装上,然后下楼准备晚餐,这就是凯特尔伯恩家的一个平常的一天,也是这个世界陷入黑暗的伊始。
八月初,凯特尔伯恩教授早早的就把诺依叫了起来,在草率的吃了一点早餐之后。
诺依终于缓过神来开始埋怨凯特尔伯恩教授:“爷爷,这么早要干嘛?我好困啊!”
“小诺依,”凯特尔伯恩教授摸了一把诺依柔顺的黑发,“今天会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来拜访,所以我们要早点起来做准备。”
凯特尔伯恩教授说完就开始打扫起房间,一边释放着清洁魔咒,另一边利用他那个被改装了不知道多少功能的假肢打扫起房间。
诺依的工作则是换上一套得体的衣服代替他所穿的由独角兽鬃毛编织的睡衣,没办法家里有矿就这么任性,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当魔法钟表上代表八点的雷鸟开始鸣叫的时候,呼啸的风声在庭院中响起,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而后生一声响亮的鸣叫。
“看来我们的客人来了!”凯特尔伯恩教授喊到。
诺依起身来到了门口为来客开门,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让爷爷这么在意。
门一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神俊的雷鸟,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诺依都没见过比那培育更好的雷鸟了。
“你就是诺依吧!保罗很喜欢你。”一个和善的老人摘下眼睛上的防风眼镜和手上的龙皮手套说道。
“啊哈,纽特!好久不见!”凯特尔伯恩教授张开双臂,只不过他的义肢显得有些恐怖。
纽特笑着锤了凯特尔伯恩教授一下,然后笑着说到:“每次看到你的义肢我都羡慕的要死。”
然后,两个加起来有150岁的人抱在一起嘻嘻哈哈。
“话说,你这次来干什么?是又有什么大发现吗?”凯特尔伯恩教授开口问道。
“这次可不是我找你,你看看这个。”
说着,纽特递出一张朴素的信纸,上面用黄色的墨水写这些什么。
凯特尔伯恩教授摸了摸下巴,向着纽特投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别看我,我只是负责传信,至于去不去你决定。”
说完,纽特很自然的拿起茶几上摆着的苹果啃了起来。
凯特尔伯恩教授沉默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面色有些灰败的招呼着纽特离开屋子去看看山上的神奇动物们。
而那张信纸则被撂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诺依好奇的拿起信纸。
“亲爱的西瓦诺斯:
见字如面,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数十年前了。我自觉已经时日无多,希望可以见你一面了却心愿。
爱你的罗莎”
简短的信件,但是这歪歪扭扭的字体可以看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写信人所遭受的痛苦。
诺依满头疑惑,自从三岁开始,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其他的亲人,甚至是包括他的父母,虽然曾经的一切几乎被磨灭殆尽,但是足够长的灵魂年龄也赋予了诺依不一样的成熟。
所以他也从没有问过凯特尔伯恩教授关于其他亲人的事情,但这也让他格外珍视凯特尔伯恩教授,这个最后的亲人,他支持凯特尔伯恩教授做出任何决定。
他将信纸放回桌子上,找了些肉去投喂那只硕大的雷鸟,两个在山上寻找神奇动物的老人也坐在了一棵横倒的大树上。
“西瓦诺斯,你真的想好了?虽然你和罗莎之前因为那些事分开了,可是她一直在等你啊。”
纽特拧开随身带着的水壶,在嘴里灌了一口,浓重的酒味弥漫开来。
避开了诺依,凯特尔伯恩教授随手接过酒壶,也是豪迈的大灌一口,打了个酒嗝,双眼有些迷离的开口说道:“再见一面?那又能怎么样呢?错过的人呢,就不要再眷恋了,而且我还有诺依需要照顾呢!”
“真的?”纽特笑着说到,“说起来,罗莎的病情恶化还和你有关呢。”
凯特尔伯恩教授转过头,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纽特等待着下文,而纽特似乎也有心吊他的胃口,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老混蛋!话说半截,会死人的!想要什么开口吧!”凯特尔伯恩教授笑骂道。
“听说你这儿有蜷翼魔?给我一只。”纽特犹如一只老狐狸一般说到。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自己去问他们,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给他们认识,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也知道,她的病就是来自于那场预言,如果那之后她不在用那种能力,估计身体会好得多,但是她总是会占卜关于你的事,大概一周前的一场占卜,她的病情突然加重,不到一周她现在已经几乎无法行走了。”
纽特三言两语将罗莎的病情说了个大概,然后灌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道,
“她预言之中,无论是你,还是霍格沃茨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就是在窥探细节的时候被不可直视的存在发现,然后病情恶化。反正她是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