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到永远

17岁,我谈了人生第一场恋爱,姑且称之为恋爱吧,反正到底做哪种事情才算作谈恋爱,我也一时没有定论,反正自我和陆晓晓那次交往之后,我就觉得人活着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活,当你和某一个人相爱时,你无时无刻不想与她在一起,时刻思念。

这种感觉不同于亲情,当我以前在家中时,我脑子中的意识很简单,早上天亮了就去学校上学,中午回家吃饭,晚上放学回家,然后就是和老爸老妈一起吃饭,完了就是做作业,看会小说,再睡觉,到了休息的一天,有时会去外边玩,有时也会窝在家里看书,我只知道。父母叫我去念书,那么我就去念书,回到家时,父母为我做的可口的饭菜,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耐赖以生存。

只是初三母亲自杀后,我就觉得平时与我最亲近的一个人突然离开了我,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人身上的某一个器官掉了,总是觉得身体里边缺少了一点东西,你的心上开始疼痛,你才觉得自己的渺小,在死亡面前,人们是多么的无能为力,阴阳相隔,从此再也无法见面,真是疼痛极了,母亲的离世,让我的心更加的封闭了起来,使得我接触这个社会的勇气又降低了一等。

我与陆晓晓彼此喜欢,我们一开始从未考虑未来,未来到底如何,好似我们那会正在热恋中,根本无暇去想未来,只是岁月易逝,我们终究要长大,终究要跟着时间的转轮滚动,而当这时间的转轮滚动到一定节点时,我们的彼此喜欢在这面前变得无足轻重,我们还是被时间摆布,各自去向各自的去处,真是让人黯然神伤!

有天课外活动时间,教室里人比较少,我们几个坐在教室里聊天,我在自己的座位上,陆晓晓坐在我前面,而秦斌与张建成坐在陆晓晓的一旁,张建成给秦斌讲述着他的伟大事迹。

大致内容是他约到了一个女孩子,然后把那女孩子带出去,连哄带骗夺走了那个女孩子的第一次,并且因自己的“丰功伟绩”而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自我崇拜,我从张建成的口气中听出来,那个女孩子应该被伤害了,我听到这些后,心里一阵难受,似乎是有种东西侵蚀了我的心灵。

本来他们所说的这些事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心中为那女孩子愤愤不平,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他们后来说到了陆晓晓,并且拿陆晓晓开玩笑,张建成本着他那一贯阴郁的脸面,笑嘻嘻地对秦斌说:

改天你把陆晓晓约到你家中,然后咱们把她绑起来,哈哈,咱们两个一人一边,你从前边来,我从后边来。

秦兵应付这张建成:

行呢,没问题!

张建成则把画面想的愈发具体:

你家那个床够大的,我们三个折腾起来没问题。

秦斌更加夸张着床的质量好:

再来三个都没问题。

他们所说的话进入我的耳朵,我心里分外难受,甚至有点气愤,陆晓晓不等他们说完,口威胁秦斌说:

你要是敢,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陆晓晓这样说,我的心里稍微平和了一些。

傍晚,我与陆晓晓一起背书的时候,我提到了这个事,我们两个依然在那棵高大的柳树边上,我问陆小晓:

你和张建成熟悉吗?

陆晓小说:还可以吧,我们都在同一个镇子上,家离得不远。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他今天才和你开那样的玩笑。

陆晓晓一下子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她从树的另一面转到我的眼前看着我说:

怎么了,你吃醋啦?脸上略有骄傲。

我吃没吃醋我不清楚,反正我是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可能是有点儿担心你吧。

你放心吧,杨洋,他们只是开开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像铁哥们一样。陆晓晓一副斩钉截铁坚定的表情对我说。说完,她又说:

杨洋,玩了一天挺累的,我能靠下你的身体吗?

当然可以了,我说。事实上我非常乐意。

于是陆晓晓就靠在我的怀里,我从腰里抱住她,她身上苹果味的香体令我陶醉,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简直美得让人窒息,我觉得让我一生就这样抱着怀中这个女孩子,我都愿意。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要用一生去爱陆晓晓。

陆晓晓或许是玩了一天真累了,她竟在我的怀中打起了瞌睡,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就这样,在校园中,我大胆地与陆晓晓保持着这种姿势,我也想到过可能会有老师或者同学过来看见我们,只是,那一刻,我心中的勇气充实异常,就是有人看见我们的这个举动,我也觉得无所谓,我想,这勇气正是因为我深爱着陆晓晓我才有的。

过了一会儿,陆晓晓醒了,她还是很享受地靠在我的怀里,说:

不好意思啊,杨洋,我睡着了,玩了一天,太累了。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抱着你!

杨洋,你想过毕业以后去做什么吗?

这个我倒是真没有想过,我说:

初三毕业了不还是继续上高中吗?

等初三毕业了,我想去学理发。

陆晓晓的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我,是啊!我们以后得自己找工作,然后自己养活自己,只是,我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我觉得这些问题离我很遥远,而现在听陆晓晓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这个事就近在咫尺,甚至近得让人可怕。我说:

你喜欢理发吗?

谈不上喜欢吧,只不过万一考不上高中了,岂不是无事可做了,为了以后的生活,总归要学会点儿什么东西。

嗯,这个确实啊!不过你放心,将来我大学毕业了我挣钱养你。

当时我与陆晓晓的不同在于我相信我就是上了大学毕业后会来娶陆晓晓,而陆晓晓则更加相信我们即将要分开,中考一过,我们或许会形同陌路。

嗯,好的!那我就依然在这儿等着你。陆小晓眼中泛着泪光,对我说。

嗯!我答应陆小晓。

我低下头,在陆晓晓的耳朵旁轻轻地一吻。我那时候确实坚信,对陆晓晓的爱可以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