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峰顶授艺

唐充就着站在山顶崖边沿往下看,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唐充内心不禁有些恐慌,赶紧后退了一步。

唐充旋及转回身,朝怪老头看去,眼里满是哀求,怪老头带他下去之意。

怪老头如似看穿唐充心思,并不着急带他下去,反而微笑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唐充会意怪老头的意思,却不愿向怪老头走去,只是摇了摇头。

怪老头随口一问:“我教你一套步法,破鹿麟教你的步法可好?”

唐充听怪老头这句,出乎意料的问话,半信半疑的反问:“步法也可破?”

怪老头听唐充质疑的问话,随声以应:“轻易就破”。

唐充听怪老头说得如此笃定,挑起了他的兴致,当即施展出鹿麟教他的步法来。

怪老头随之施展步法拦截,唐充立时寸步难行。

怪老头见唐充步法虽然像模像样,却感觉火候不足。

怪老头一番比划点拨后,唐充照着施展开来。

唐充在顶峰天然形成的石墩间来回绕行。

唐充已有步法的根基,施展出来如鱼得水。

唐充心上暗喜,怪老头教他的步法比鹿麟教他的步法更精妙,完全可以将其克制。

怪老头见唐充笑而不语的神情,意会他已领悟了步法的关窍。

怪老头随口一说:“这回信了吧!”

唐充听怪老头的话,心上已然信服,当即对着怪老头行拜师之礼。

怪老头见唐充向他跪拜,随而拇指搭食指、中指,弹出细硬小物,分别打在唐充两腿的膝处,及时阻止唐充下跪之势。

怪老头随之说来:“老朽只不过看你步法还行,稍为指点你一下。老朽不收你为徒,你也别拜老朽为师。”

唐充听怪老头的话后,“哦”的应了声。

唐充低头看打在他膝上,不过是两粒小如豆子的沙粒。

唐充看如此细小之物,却能阻止他下跪之势,弹发沙粒的力道,可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唐充心里越发觉得怪老头不一般。

怪老头向唐充招手示意,温和说来:“小儿,你过来。坐到老朽面前来,我好再点拨点拨你。”

唐充对怪老头心生敬佩,不再犹豫快步走过去。

唐充在怪老头所指的另一个平滑的青石坐下。

怪老头觉得唐充脚上的步法还行,手上的招法却半点不会,觉得鹿麟不可理喻。

怪老头不由的急切问来:“鹿麟传了些什么给你?难道真如你所说,只传你脚上功夫而已?”

唐充听怪老头的问话,随即点点头,抱怨说:“是啊!他只传我逃走的步法。”

怪老头微笑问:“我传你一套强身健体的招法,你可愿意学?”

唐充听怪老头要传他一套招法,心上不禁暗喜。

唐充心里觉得怪老头比鹿麟厉害得多,怪老头愿意教,他当然愿意学了,毫不犹豫点头以应。

怪老头随之说:“这套招法共二十一式,叫随心随意。这就打出来给你看看。”

怪老头即就着坐势在青石上演示起招法来。

唐充看怪老头打出的招法,再稀松平常不过,都是平日里最基本的动作。

怪老头伸个懒腰两手向天,双手掌在头顶上互搓后,跟着平推出去,收回则五指握成拳头,收于腰两侧;又或两手交叉,左手拿右耳陀,右手拿左耳陀。

唐充看了怪老头打出的,这些平平无奇的招法后。

唐充心里暗自嘀咕:“怪老头教我这些招法,再平常不过。难道是有心戏弄我么?”

怪老头将二十一式招法演示完毕,见唐充流露出不满情绪。

怪老头随口一问:“你看清楚了么?你记清楚招法了么?你照我的做上一遍,让我瞧瞧。”

唐充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哦”。

唐充把自认为再容易不过的招法,随而比划出来。

唐充看着容易简单的招法,连贯动作做起来,方觉很不容易。

唐充打出的招式与招式之间,不能连贯起来。不是忘了这招,就是错过了那招。或是招法变形,亦或做不到位。到后面乱打一气,完全混乱没了章法。

怪老头见唐充打得乱七八糟,不禁连连摇头。

唐充见自己打出的招法杂乱无章,心里也自省轻视了,这套平平无奇的招法。

唐充见怪老头摇头,不好意思看怪老头失望的眼神,羞愧地低下头去。

怪老头见唐充低下头去,料他知道自己错了。

怪老头语气温和说:“念你初学,不怪你轻视它。我再打一次给你看,这次得认真点。”

唐充应了声“嗯”,缓缓抬起头来。

怪老头见唐充抬起头来,又演示了一遍二十一式招法。

唐充这下不敢再大意,凝神观注不敢稍有分神,担心错过了哪怕一个小动作。

怪老头施展出的二十一式招法,片刻即演示完毕。

唐充依着怪老头的招法,即跟着比划起来。

怪老头见唐充打出的二十一式虽然生硬,勉强还能打得完整成套,勉励地点了点头。

怪老头随之赞赏说来:“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可勉强成套招法打完!”

怪老头随而说:“每日里还得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能融会贯通。待身法与步法相互融合后,再与心法配合使出来,达至随心随意境界。”

唐充听怪老头说完,随而点点头。

怪老头见天色已晚,随而对唐说:“今日就先到此吧!”

怪老头随而叮嘱说:“你不许告诉你师父,我指点你步法、招法之事,外人更不许提及。”

唐充听怪老头叮嘱的话,正合自己心意,随之点头以应。

怪老头一把拎起唐充,带他飞身越下。

唐充别过怪老头,施展怪老头传授的步法下山,很快就将近自己的住处。

唐充赶紧收敛起来,以往常的步子走入院门。

唐充刚走至厨房的门口,就听到鹿麟喝叱声。

“你这顽劣哪去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是不是又偷懒去了?”

唐充听鹿麟喝叱的话,想到怪老头叮嘱的话。

唐充随口胡诌:“山路崎岖不平,腿脚走得慢,自然回得更慢。”

鹿麟站在房门外看着唐充,听唐充话回得随意,气呼呼的闷‘哼’了两声,进房关门熄灯睡下。

唐充觉得肚子有点饿,走入厨房想找些吃的。

唐充见桌上放着有大碗当盖,特意盖着什么,估计是鹿麟给他自己留吃的东西。

唐充不知是什么好吃的,不由的好奇拿起大碗来看。

唐充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碗里,有小半碗肉片,一股肉香随之扑鼻而来。

唐充拿起一块肉片放入嘴里咀嚼,味道鲜香可口。

如此这般,这小半碗肉片,被唐充连肉带汁,吃了个底朝天。

唐充复把大碗盖上小碗,想到鹿麟看到空碗时的生气样子,不由地得意窃笑。

唐充想到山脚下的妲嘉、高兴还等着他,赶紧飞奔下山。

唐充走后不久,一条身影尾随其后。

唐充急着去见妲嘉、高兴,没料到身后有人跟着他。

妲嘉、高兴翘首以待,往上山的路张望。

妲嘉、高兴忽而看到,唐充从山上下来的匆匆身影,相对一笑即止。

唐充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妲嘉、高兴还在原地等侯,顿及加快脚步,片刻即至二人面前。

妲嘉见终于等到唐充,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妲嘉随而笑说:“唐充小哥哥,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唐充歉意回应:“妲嘉,真是对不住,我有事给担搁了。”

高兴见唐充满是歉意的样子,心上暗暗好笑。

高兴心下暗道:“唐充这小道士,还真是憨实有趣。”

高兴随意一说:“我累了,好想找个地方睡下。不知唐兄可有地方,让我和妲嘉能暂住上几日呢?”

唐充听高兴的问话,为难的手挠挠头,不知如何应对。

妲嘉柔声问:“唐充小哥哥,这附近可有山洞能暂住?”

唐充听妲嘉的问话,眼睛随而看向妲嘉,与她柔媚的眼神相交接上,如似失魂一般跟本无法挪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妲嘉见唐充眼神呆滞,又这般轻易着了她的‘媚惑之道’,心下不禁暗喜。

妲嘉随而以柔媚的声音,诱引说来:“既然唐充小哥哥知道,这就带我们去吧!”

高兴见唐充的双眼,只专注看妲嘉的眼晴,心下当即意会。

高兴随而阴诡笑说:“你又对他使媚惑术”。

妲嘉听高兴这句赞许,随之接过话说:“他不中媚惑术,绝不会乖乖就范。”

高兴听妲嘉回的这句话,随而心领神会的微笑点头。

妲嘉随而以命令的语气对唐充说:“这就带我们去,你所知的秘洞。”

唐充听妲嘉的话,眼神呆滞的点点头。

唐充随而带着妲嘉、高兴,朝秘洞的方向走去。

正在这时,尖锐刺耳的声音,疾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