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梅见唐充朝对面楼的房间张望,意会唐充关心移情。
傲雪梅有心调侃:“移情那丫头,昨晚没缠着少主,道让少主落得轻松自在。”
傲雪梅随而说:“少主与她分开,不过一个晚上,这会又想起她来。少主莫不是,对她真动了心思。”
唐充不理会傲雪梅的调侃,担心说来:“她入住的房间房门虚掩,却不见她出来,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傲雪梅听唐充担心的话,打趣说:“移情这丫头机灵,恐怕这是她使心眼,故意为之。少主不必担心,过去一看便知。”
唐充听傲雪梅的话,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傲雪梅随而说:“唐小哥,我和赤思空先行一步去追她们,你随后跟来即可。”
傲雪梅随而提醒:“我会沿途留下暗记,即是我的‘梅花扣’暗器。”
傲雪梅说完,亮出暗器来。
唐充见傲雪梅手里的暗器,如梅花之形,小巧精致如拇指大小。
傲雪梅待唐充看过梅花暗器的式样后即收起,携赤思空下楼而去。
唐充绕着过道,来至移情住的房间门口。
唐充见门虚掩,边推门边叫‘移情’。
唐充推开门后,却不见移情在房中。
唐充心下随而暗想:“移情怎会独自走了呢?她不是要跟着两个‘黟山仙界’金丹教的女弟子,寻她慕容师兄的下落么?”
唐充随而又想:“她与傲雪梅不睦,这难道是傲雪梅有意安排?我这就去向傲雪梅问个清楚。”
唐充心念及此,快步下楼。
唐充下楼后直奔出客栈,来到大街上张望,傲雪梅、赤思空早已不见了踪影。
唐充见此时天刚露白,街上行人不多,早市‘包点铺’,却已开始了营生。
唐充觉得肚子有点饿,随之朝‘包点铺’走了过去。
唐充落坐后,点了三个热气腾腾的素菜包和一碗清汤。
唐充一口包子,一口汤,吃了起来。
唐充吃完正想起身离开,听到细碎脚步声,从他身右侧走来。
唐充随而侧目,朝声音来处看去。
唐充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青衣人,和一个穿着质朴的汉子,齐步走了过来。
青衣人、穿着质朴的汉子,直走至唐充临桌落坐。
唐充看清穿着质朴的汉子,正是女扮男装的移情。
唐充心下不禁暗想:“移情怎么和这戴着面具的青衣人在一块?”
戴面具的青衣人命令的语气急迫说:“乖乖坐下!”
移情听青衣人的话,顺从的坐下。
移情无意间侧目,看到坐在邻桌的是唐充,不禁冲他连连眨眼晴。
唐充看着移情和青衣人落坐后,移情对他连连眨眼晴。
唐充心下暗想:“移情为何见到我,就冲我连连眨眼。却不说话,她这是何意?”
青衣人见唐充向他这边打量过来,没好气怒叱:“你看我干什么?不怕我废了你双眼么?”
唐充听青衣人没来由的对他说恶语相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反怼回去。
移情听青衣人阴狠毒辣的话,心知青衣人说得出做得到。
移情赶紧好言相劝:“师姐,他只是来吃早点的食客,别跟他较真,让他走吧!”
青衣人听移情相劝的话,看唐充衣着朴素,确实如移情所说,向唐充一摆手。
唐充听移情叫青衣人师姐,心下暗想:“真想不到!这青衣人竟是移情师姐,说话却如此歹毒,且蛮横无理。”
唐充随而又想:“看在移情替我说话,你不来难为我,就暂且隐忍你。”
移情见青衣人有放过唐充之意,而唐充却愣着不走。
移情赶忙催促说:“这位小哥,你还不走!”
唐充装得憨厚朴实的挠了挠头,随而指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屉。
唐充嘴上随而回话:“我想走,也走不了。”
唐充随而伸出十指来比划,嘴上随而说:“我还要八个包子、八个馒头才能走呢!”
唐充随而故作认真的数起手指来,边数手指,边说来:“这二八,十……,嘻嘻,数来数去,也是一十七个。”
唐充随而憨笑说:“我在路上,边走边吃,十七个吃完就到了!”
青衣人听唐充说的纯真质朴,看唐充一副憨傻的样子,简单的算数也算错,越发对唐充不以为然。
移情听唐充说得随意,看唐充装傻充愣,意会有意为之。
移情心下暗想:“唐充小哥哥有心戏玩师姐,并不急着离开,他这是想干嘛呢?”
一个少妇从冒着蒸气的蒸笼屉后现身出来。
少妇接过唐充的话说来:“客官,你要的八个包子、八个馒头,还差些火候,还得再蒸上一会才熟,请稍待片刻。”
唐充听回话的声音觉得耳熟,随而看向声音来处,见果然是客栈掌柜花媚生。
花媚生冲唐充微笑,转而看到与唐充一桌之隔的移情、戴面具的青衣人。
花媚生随而微笑迎上前去,客套问来:“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青衣人听了这句友善的问话,却没好气的回应:“我不饿!这些咯粗粮糙面,我也吃不下。”
青衣人转而问移情:“师妹,你想吃点什么?”
移情顺嘴回应:“我肚子有点饿,我随意吃点。”
花媚生笑问:“客官,还有几个蒸熟的冷馒头,要是不要?”
移情也认出花媚生来,朝她微笑点点头。
花媚生冲着青衣人笑问:“这位客官,粗粮糙面不合您味口,不知山珍海味可否合适?”
青衣人没好气回应:“不合适”。
花媚听青衣人一口回绝的话,心里气愤不已,正想回怼:“这不合适,那不何适,怎么才合适。”这句气话。
移情担心花媚生惹怒师姐,及时出声催促:“冷馒头我要了!还不快把冷馒头和热汤水,一并给盛上来。”
花媚生听移情的话,顿时转怒气为笑脸。
花媚生连忙应声:“这就去!”
花媚生说完,转身走回灶台去。
不一会,花媚生端上三个蒸熟已冷却的馒头,和一碗带热气清汤,放在移情面前的桌上。
移情拿起个馒头,咬口馒头,喝口热汤,就这么吃了起来。
青衣人看移情吃得有滋有味,却是连连摇头。
青衣人忽而想到好玩的,右手伸到左衣袖内,摸出一粒小丸来。
青衣人见移情只顾着吃,为分散她的注意力,故作惊慌的‘哎呀’一声叫。
移情偏头去看坐在身侧的青衣人,随口一问:“师姐,怎么了?”
青衣人慌急说:“师妹,有东西咬我脚趾头,快帮看是什么!”
移情听青衣人的话,随而往桌下看。
青衣人见移情依她之言,正想将小丸放入移情喝的清汤之中,却发现移情用手捂着碗口,跟本没法下手。
青衣人心上意会,移情这么做是看出她想使坏,对她起了提防。
青衣人见既然被移情识破,只好将小丸收起。
移情从眼角余光,看到青衣人收起东西的小动作,意会师姐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机被她识破,不得不收敛起来,心下暗暗好笑。
移情随口回应:“师姐,没什么呀!”
青衣人听移情若无其事说的话,没好气问:“师妹,吃好了么?”
移情随声以应:“我吃好了,青荷师姐,这就上路吧!”
移情说完,站起身来。
移情随而朝唐充说:“这位小哥,我吃剩两个馒头,你拿去吃吧!”
唐充听移情的话,微笑点头。
唐充目送青衣人、移情离去。
花媚生这时忽而出声说:“少主,移情那小丫头,还真是聪慧。”
唐充乍然听到花媚生的声音,出现在耳侧,心上还是不禁吃了一惊。
唐充听花媚生这句夸移情的话,随口一问:“花掌柜何出此言?”
花媚生随之将心里所想说出:“她明显被师姐挟持,却镇定自若。见少主想出手救她,却及时制止,她是为少主着想。”
唐充听花媚生说的话,接过话说:“花掌柜所言甚是,我也看出移情被师姐挟持了,不过并没伤及她性命。”
唐充随而说:“从她师姐催移情赶路来看,只想让移情带个路而已。”
花媚生听唐充说完,意会唐充心知肚明。
花媚生玩笑语气问来:“少主,那……八个包子、八个馒头,还带不带上路了?”
唐充听花媚生有意的玩笑问来,边微笑点头,边玩嬉的声调回话:“当然要!我要带着二八十七个上路。”
花媚生听唐充戏言微笑不语,从蒸笼里取来包子、馒头,打包好后递给唐充。
唐充接过放入包袱内,别过花媚生离去。